一行人因為下午休息了一段時間,夜晚的精神頭還可以。

特別是喝了既熱騰騰又香甜的稠粥之後,烤著火,渾身上下連毛孔都是舒坦的。

山洞外面颳著寒風,北風呼呼的,在寂靜的山裡顯得格外可怖。

可是對於山洞的六個人來說,柴火堆燒著,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雖說是臨時的落腳點,卻無比的安心。

不過安全起見,張大還是提出了守夜的事。

眾人沒有異議。

他們現在人多,守夜分成三組。

老伯和老太年紀比較大,是第一組。他們吃完晚飯大概在晚上九點多,從九點多守到差不多十二點剛剛好。

夏暖則是主動把十二點到三點左右的守夜時間接了過去。

那會是半夜,也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時候,她和柳枝年紀比賈青青和張大要大些,總不能事事都讓賈青青和張大沖在前頭。

於是主動要求和柳枝成為第二組守夜人。

所以賈青青和張大就成了第三組的守夜人。從凌晨三點左右守到天矇矇亮,大概早上六點鐘。

賈青青和張大沒有異議,對於夏暖遞過來的善意,他們接了就是。以後都要一起生活的,不能什麼都分的太明白。

更何況後面還有好幾天的路要趕,也是需要守夜的,到時候再換換就是了。

分配好任務,除了第一組的老伯和老太,第二組的夏暖和柳枝以及第三組的賈青青和張大都抓緊時間睡下了。

接下來按部就班的守夜就好。

一夜無事。

第二日,天剛矇矇亮,所有人都起了。

張大和老伯去打水,夏暖就帶著柳枝跟著出去把碗筷洗乾淨。

賈青青和老太則是在準備今天的早食。

白天要趕路,還是吃點能飽腹的食物比較好。

於是想了想,還是煮紅薯吃,既方便又飽腹。

也燒了水,裝好在路上喝。

等到他們吃完早飯,收拾好東西,天也亮的差不多了,把山洞這塊做好偽裝。

一行人不再耽擱,跟著張大往山谷的方向走去。

賈青青跟著張大出來的時候,因為只有一輛獨輪車,所以走起來速度並沒有特別慢。

但是如今推著有重量的板車,她只覺得路途十分漫長。

有時候她覺得咬咬牙就可以挺過去了,有時候又覺得咬咬牙她就想破罐子破摔了。

因為實在是太累太辛苦了。

路很長,又很難走,推著獨輪車和推著板車完全是兩個量級。

很多時候他們都不得不停下來處理各種問題,要麼是推不動了,要麼是路被擋了,車過不去。

於是回程的路每一天都累的想撂挑子不幹了,又每一天都在咬牙堅持,不斷在崩潰中自愈,在自愈中繼續崩潰。

更加崩潰的是,回程的路才走了一半,開始下雪了。

什麼是雪上加霜,這就是。

幸好有老伯和老太家的油布,將糧食蓋的嚴嚴實實,不然這糧食被雪打溼了後面也麻煩。

還好雪下的不大,沒有形成積雪,但是路上開始變得溼滑,加大了前行的時候難度。

溫度驟降,老太將家裡的衣物翻找出來,給他們每人都加了衣物,儘量讓每個人都包裹的嚴實一些。

又趁著晚上開火的時候煮薑湯給他們喝,這才讓眾人避免在趕路的途中生病。

賈青青則是做出了幾雙簡易的手套。

當然,以她的針線水平是沒有辦法自己做出來的,她只是將自己的想法跟老太他們說了,只說手在外面太冷了,也需要包裹起來。

賈青青知道的是這個時代只有用動物皮子做成的半手套,就是隻遮手掌,不遮五指。

而且一般只有富貴人家才會有戴這樣的手套。

貧苦人家基本上不戴手套的,最多把袖子做長一點,將手藏在袖子裡。

目前這個時代連五指全包的手套都沒有,更別提五指分開包裹的那種。

賈青青實在是覺得自己的手凍得受不了了,所以在有天晚上的時候,問老太有沒有多餘的布料,能不能按照手的模樣將手包裹起來。

沒想到賈青青的這個需求的提出得到了眾人一致的認可。

他們這幾日趕路的確是被凍得不輕,身上臉上都還好,眾人的臉也被包裹起來了,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

但是手卻沒辦法,再怎麼縮在袖子裡也沒用。

手被凍的又癢又痛,短短几日,他們好幾個人的手都開始腫起來了。

於是幾人便對這個手套該怎麼做探討了起來。

賈青青的女工只停留在縫個釦子,縫個補丁這個層面,所謂的針線功夫,她是沒有的。

萬幸的是,除了她,老太和夏暖柳枝她們都是會的。

不過也不奇怪,這是古代女子必備的生存技能之一。

因為古代成衣很貴,除了那些富貴人家會買成衣,一般人家都只會買了布匹回來自己做衣服,做鞋子。

破了也會自己縫補。

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

於是老太太和夏暖柳枝她們在柴火的照耀下,開始對手套進行奮鬥。

老伯見狀則是默默的把從家裡帶來的油燈翻出來,給點上了,深藏功與名。

賈青青忍不住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

不過沒想到的是,柳枝雖然一直膽小,不太愛說話,但是她的女工卻是幾人之中最好的。

她做出來的手套最接近賈青青想要的。

不過這個時候沒有鬆緊帶,手套容易脫落。但是沒關係,在賈青青的建議下,往手套口裡串了繩子,戴好手套之後將繩子抽出來綁住手套口就好。

賈青青試戴了一下,很是開心,雖然這手套是用粗布做成的,裡面也沒有棉花,但是有了這手套,至少直接隔絕了冷空氣和冷風的摧殘,推車的時候也減少了跟把手的摩擦,手也不會那麼痛了。

賈青青毫不吝嗇的對柳枝進行了彩虹屁誇獎,把柳枝誇的臉紅撲撲的,一雙眼睛也亮亮的盯著她,最後不好意思的抿唇一笑。

賈青青也鬆了口氣,她其實一直觀察柳枝呢,她就像是夏暖的影子,夏暖走哪她跟到哪,也不愛說話,有時候一整天都聽不到她說一句話。

可以說她是隊伍裡最沒有存在感的一個人。

賈青青就怕這孩子經歷了這些不好的事情患上抑鬱症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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