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希望黃玫瑰可以早些開放
約瑟夫和卡爾的家。
飛雪下，卡爾和約瑟夫一同掃去院中的積雪，照料黃玫瑰的花園。
如今還是冬日，黃玫瑰最快也要等三月開花，不過，若能開花，最遲也不過六月。
黃玫瑰早開一日，就可以早一日……
約瑟夫看著卡爾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眼底多了暖意。
感受到身後的目光，卡爾回首，與那旭日初昇的暖陽相撞。
淺灰色雙眼，眼睫如振翅蝴蝶般輕顫起來，那蝴蝶甫一飛去，掩住的笑意就從瞳孔中傾瀉而出。
“先生，等到五月份，黃玫瑰就會開吧？”
約瑟夫定了定神，蔓延的柔色隨風吹遍花園。
“五月份，應該就能有盛開滿園的黃玫瑰”
“那就……還有四個月”
一點點期許藏匿在卡爾小聲的呢喃之中。
“希望可以……快一點開”
篤篤的馬蹄觸碰地面時所發出的聲音 沉悶傳來。
打斷了二人的目光接觸，卡爾看向棚子角落下，探頭探腦的數匹棕馬黑馬。
這些都是克雷伯格賽馬場的馬。
賽馬場就在二人家的附近，平日裡時常前往，每匹馬都與他們混熟了。
昨日二人從克雷伯格賽馬場回來之時。或許是因近日下雪，天氣嚴寒，連馬都受不住。
一群馬鬼鬼祟祟、悄悄咪咪的跟著二人回家了。
半路被約瑟夫發現，一匹匹很會察言觀色的馬們，可憐巴巴望著卡爾。
“先生，等雪停了，再送它們回去吧”
“好，聽卡爾的”
馬們待在二人家中，舒舒服服，在溫暖的爐火旁，享用美味的飼料，和卡爾的撫摸。
以及約瑟夫時常變化的眼神。
卡爾背對約瑟夫摸馬時，後者眼神提醒——都自覺一點，雪停了，就快回賽馬場去。
卡爾側頭看著約瑟夫摸馬時，後者目光柔和——“卡爾喜歡的話，可以讓它們多待一段時間”。
“先生真好”
渾然不知一切的卡爾，跌入約瑟夫張開的雙臂中。
愛意不必隨風起，自有相悅之情，來去八萬裡，奔赴山海，不問歸期。
吃飼料的馬低頭：……
馬在屋簷下，假裝聾啞馬。
……
與此同時，克雷伯格賽馬場。
腿腳不便的瘋眼，拄著柺杖，慢悠悠來到賽馬場中。
他正準備和往常一樣，坐在馬車上，巡視四周，一眼望去，馬車的車在，車軲轆也在。
馬沒了。
“嗯？”
瘋眼以為自已眼花了，顫顫巍巍走向控制檯，利用高空的監視器，仔仔細細尋著地圖的每一個犄角旮旯。
雙眼瞪酸了，連根馬毛都沒見著。
瘋眼急的，直用柺杖邦邦敲地，看遍世俗，早已雲淡風輕的年紀，再度震驚不已：
“都這年頭了，誰把馬給偷了！？”
……
愚人金的黃金屋。
“勘探，火堆裡沒有柴火了，再添點”
“勘探，把屋前的雪掃了”
“勘探，桌子上那盤水果，拿來”
愚人金像個大爺一樣，躺在靠椅上，坐在屋簷下，悠然自得指揮著忙忙碌碌的勘探員。
“怎麼慢吞吞的，速度快點”
剛填完柴火，拿起掃帚，還沒來得及掃雪，就被指揮去拿水果的勘探員：……
吃吃吃，怎麼吃不死你。
勘探員咬牙切齒，重重將水果拼盤放在愚人金手邊，轉頭又得去掃雪。
“勘探，過來”
“沒空”
勘探員硬氣拒絕，將落雪掃的滿天飛，全隨風吹向愚人金的方向。
“聽話，過來”
愚人金伸手一掏，不知從哪兒變出一塊金子放在掌中，引誘著勘探員。
勘探員偏頭，假裝自已沒看見。
愚人金又掏出一塊金子。
硬氣的勘探員咬牙，走了過去。
二人面對面，愚人金坐著，勘探員站著，相望時，視線卻在同一水平線上。
勘探員指尖沾染了些許柴火上的灰燼，臉側也有一抹髒髒的痕跡。
他大抵還不知這處髒汙，仰著腦袋，強裝著理直氣壯，愚人金好笑，抬手，在勘探員想要躲前，替他擦去那抹黑。
“把眼睛閉上”
“幹嘛？”
勘探員一臉戒備，兩塊金子被愚人金眨眼間丟入他懷中。
勘探員看了眼金子，沉默，閉眼，妥協。
“張嘴”
“嗯？”，勘探員警惕，不明所以。
愚人金不會要往他嘴裡，塞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吧？
“怕什麼，還能給你喂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勘探員抱緊金塊，猶豫的張口。
只在轉瞬之間。
一個冰冰涼涼的物體，被塞入口中。
還沒來得細品，緊接著，一個接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涌入。
“唔唔！？”
勘探員猛的睜開眼，入眼，愚人金指間正拿著最後一顆聖女果，懟著他滿口的紅彤彤，還想硬擠塞入其中。
可惜嘗試失敗，實在塞不進去。
“六顆就到極限了？”
愚人金不知道在遺憾什麼：
“勘探，你要努力啊，至少也要含十顆”
勘探員瞪著愚人金，卻發不出聲音，不敢吞嚥，怕一個不小心把自已哽死，只能唔唔個不停。
他不懂，為什麼要努力多含聖女果？
愚人金一手撐著腦袋，看著勘探員鼓鼓囊囊的腮幫，和個倉鼠一樣，還會發出嗚嗚的悶哼抱怨聲，聽起來怪可愛的。
又不敢吞又不敢吐，就那樣瞪著他。
“行了，吃吧”
勘探員低頭，想先吐出來，再一顆顆吃掉，卻被愚人金直接警告。
“就這樣吃”
“一顆都不許掉出來”
“唔唔！！”，勘探員抗議。
“抗議無效，快吃”
愚人金輕輕戳了下勘探員的腮幫。
勘探員睜大眼睛，口中含滿聖女果，漲的兩腮發酸，被這樣一戳，口涎控制不住的就要流出。
倉鼠勘探立刻慌張的雙手捂嘴，彎著腰，避著愚人金，一口氣將口中聖女果全部嚼嚼嚼吞下，差一點噎著。
勘探員狼狽，愚人金就開心。
“笑什麼笑！不許笑！”
幾抹金燦燦的黃色，咻的被拋入雪地之上，勘探員的腳邊，愚人金揚起下巴。
“只含住了六顆，就給你六塊”
勘探員呆呆盯著金子，直接蹲下，動作飛速，生怕誰搶了去，一股腦全部抱緊懷裡，加上之前的兩塊，一共八塊，沉甸甸的。
暴發戶愚人金第一次這麼大方。
勘探員深吸一口金子的迷人味道，剛剛被羞辱的氣惱，暫時被拋在腦後。
勘探員偷偷看著金子笑。
愚人金光明正大看著勘探員笑。
“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