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用鑰匙開啟地下室的門。

地下室裡沒有窗戶,門是唯一的出口,地上鋪滿了厚厚的地毯,僅有幾件簡單的傢俱,一眼望去,無任何鋒利物品。

昏黃的光線充斥著每一個角落,空氣中瀰漫著昨夜還未散去的“快樂味道”。

最裡頭,一張潔白的雙人床上,一個小小的人,四肢被鎖鏈束縛著。

他的頭歪向一旁,半個腦袋沉在柔軟的枕頭中,眼睛緊緊閉著,睫毛微微顫抖,似乎還在睡夢中。

傑克鬆了口氣,他的人,還在。

想來也是,怎麼會有求生知道,傭兵被關在這裡,就算是知道,沒有鑰匙,如何救人?

怪他一時情急,亂了方寸。

傑克放慢腳步,輕聲走到床邊,坐下。

隨手將鑰匙放在床頭。

床上的人穿著半透明的粉色薄紗,僅僅包裹住幾個重要部分。

傑克坐在他身旁後,對方也沒有任何反應。

傑克抬手,向他鎖骨處摸去,那處,有著一個還未淡化的咬痕,以及一些青紫深紅的痕跡。

“我知道你醒著”

“何必裝睡?演技那麼差,每次都被識破”

傑克開口,指尖離開傭兵的鎖骨,語氣聽上去難辨喜怒。

“……”,傭兵緩緩睜開眼,沉默的望著前方。

“放我走,或者殺了我”

“我不喜歡你,你又何必強人所難,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又可憐嗎?”傭兵將頭偏向另一側。

“你渾身上下都是軟的,就這張嘴,最硬”,傑克笑著,將傭兵的腦袋扒拉向自己的方向。

“昨夜的小奈布,可是很熱情的啊”

“說起來,每天晚上的奈布都很熱情呢,到了白天又翻臉不認人了,真是無情”

傑克的指尖自傭兵唇瓣流轉,沿著胸口,一路向下划動。

“把你的髒手拿開!不要碰我!不許碰那裡!停下!混蛋!”

幾條鎖鏈因傭兵的掙扎,不斷碰撞,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禽獸!我永遠不會喜歡你的!”

“你等著!要是我能逃出去,我一定會殺了你!把你碎屍萬段!把你……”

奈布的嘴被傑克用爪子捂住。

“好,我等著”

“不過,現在,我不想聽小奈布這些聒噪的言論”

“我想聽更好聽的聲音”

粉紅色的薄紗自床上滑落,幾分鐘後,傑克如願以償,聽到了自己想要聽到的聲音。

半個小時後,傑克意猶未盡的抹了抹嘴角,從床上坐起,提起褲子。

“剩下的,晚上繼續”,傑克彎腰,溫柔的吻了吻身下人的嘴角。

“混蛋……”,奈布渾身顫抖,不情願的將頭偏向一旁。

一串鑰匙,出現在奈布的眼中,離他很近,就在床頭。

鑰匙中,有開啟地下室的鑰匙,也有解開他鎖鏈的鑰匙。

奈布眸中一亮。

“傑克”

“嗯?”

“我餓了”

奈布突然正臉面向傑克,臉上染著淡粉的紅暈,眼中期盼,聲音委屈。

“真的,很餓很餓”

傑克愣住,盯著奈布的眼睛。

趁他愣神,奈布用指尖一點點勾住鑰匙,將其慢慢藏在枕頭底下。

“想吃什麼?”,傑克眯起眼睛。

“煎蛋,乳酪,麵包……還要牛奶”

“好”

“煎蛋要糖心的,麵包要剛剛烤的,牛奶要熱的,但又不燙手的”

“好”

“要你親手做”

“好”

傑克為奈布蓋好被子,難得見他自願說這麼多話,當初把人拐來時,他可是一句話都不肯說,一點東西也不肯吃。

不過,最後還是屈服在他的某些特殊手段下。

“我現在去準備,你先睡會,很快就好”

“嗯”,奈布將半個頭埋進被子裡,探出來的半個腦袋點了點。

“乖一點,你要的,我都會給”

傑克走向門口,拉開進來時並未關上的地下室大門,突然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背對著奈布,語氣很平靜道:

“不要想著逃跑”

“不乖的後果,你、我,都不會喜歡的”

奈布沒啃聲。

傑克走向地下室外,將門虛掩著。

腳步聲漸行漸遠。

確定對方離開後,奈布迅速踹開被子,從床上儘可能的爬起,拽出枕頭下的鑰匙,直接找到了能開他鎖鏈的那一把。

之前傑克在他面前用過幾回,但其實只要看一次,他便可過目不忘。

咔嚓——

右手的鎖鏈被解開。

奈布將手腕抽出,上面沒有紅腫的勒痕,傑克用的鎖鏈是特製的,困住手腕的裡側有一層棉花鋪著,除去困住他外,半點不會傷到他。

咔嚓咔嚓咔嚓——

另外三條鎖鏈也被一一解開。

奈布幾乎是從床上跳下,落地時,腳下踩到了一截粉色薄紗。

“我奈布·薩貝達,就是光著,也不會穿這種東西!”

奈布恨恨的踩了薄紗兩腳。

而後迅速奔向大門。

很近了!快了!再兩步,他就可以逃離地下室了!

……

另一邊。

約瑟夫在離開眾監管的視線後,就放下了手中的劍,將其重新別在腰間。

入殮師最初被劍抵著,走在他的後面,現在,已經與他並肩。

兩個人都很沉默。

一路沒有開口。

他們走的似乎是很偏僻的小路,一路上坑坑窪窪,不少落葉雜草、苔蘚碎石。

貴族就住在這種地方嗎?

看來監管所住的地方,和求生也差不了多少啊。

入殮師左顧右盼,面前的景象卻在幾個拐彎口後,變得熟悉起來。

是一處小噴泉。

這裡屬於公共地帶,求生監管都可踏足,曾經每到重要節日,求生與監管會共同在此地舉辦慶祝活動,氛圍未必有多歡樂,但不會出現傷亡,監管不會對求生出手。

這樣的慶祝已經多久沒有舉行了?入殮師想了想,不記得了。

這些似乎都是很遙遠的事了。

何況,慶祝活動什麼的,他也只參加過一次。

現在此處一眼望去,只有蒼涼,噴泉中的水早就乾涸,枯葉與灰塵堆積在噴泉中,把本就不多的莊園美好歲月記憶掩埋葬送。

“走吧”

“這裡你應該熟悉,一路上往前走,就是你們求生者的地界了”

一雙戴著白色手套的手,伸向綁在入殮師雙手上的繩子,將繩結解開。

“什麼?”,入殮師看向掉落的繩子。

“你不把我關進映象嗎?”

“放了我……沒關係嗎?”

入殮師抬頭,凝望著約瑟夫黑寶石般的眼睛。

“我何曾放了你?”,約瑟夫笑。

“是你趁我不備,將頭撞到樹上,一頭碰死,成功返生脫逃的”

“我沒有放你,別記錯了”

約瑟夫伸手,似乎是想要揉一揉眼前的小傻子,但在手掌即將碰到對方頭頂時,又停住,緩緩收回了。

“我記住了……謝謝您”,入殮師道謝,轉身離開。

“您和他們不一樣”,入殮師走了幾步,又回頭道,“您是個好人,再次謝謝您”

“嗯”,約瑟夫目送入殮師小跑離開的背影。

秋風蕭瑟,又是一葉枯黃從枝頭飄落。

“是你和他們不一樣,若是別的求生,我未必不會袖手旁觀”

枯黃落地,約瑟夫站在噴泉旁,輕聲自語。

“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但你好像已經忘記我了,伊索·卡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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