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回來的他們一路好心情。

他們決定去林叔那裡吃了面再回家。

不過,趙嘉揚說要出去了一會兒,讓他們先吃。

李夏好奇地問了陳辰。

陳辰說告訴她,說他去買書了,老闆特意給他留的。

“向晚,我去買個頭繩,馬上回來。”李夏藉機也出去了,但是她並沒有去商店,而是在店外的樹下待了一會兒,然後坐在公路邊,看著被殆盡的日落籠罩的海。

大概猜到,其實她是想等趙嘉揚,順便欣賞臨海小吃街的黃昏。

過了好一會兒,趙嘉揚回來了。

他並沒有先進店,而是朝李夏走去,隔著點距離,告訴她,“同桌,你過來……”

“什麼?我?”李夏猶豫著,指了指自已。

趙嘉揚做出一個準備著從口袋掏出什麼東西的手勢。

“阿夏,面好了,快回來。”南向晚在麵館門口招呼道。

“來了。”

趙嘉揚有意要從口袋裡拿出什麼來給她,便就此打住了。

兩個人徑直朝麵館走去。

“你剛剛要說什麼?”

“就——就你頭上有一片樹葉,想提醒你。”

“還在嗎?”李夏摸摸頭髮,“沒有啊。”

“已經被風吹走了。”

“那就好。”

“對了聽陳辰說,你去取書了,什麼書?取到了?”

“沒有,老闆說要明早到。”

趙嘉揚接著問:“你出來幹嘛?”

“我本來打算去買頭繩的,不過商店關門了。”她撒謊了,當然,她說完之後有點心虛了。

“商店關門還挺早的。”

臨海小吃街的店鋪關門都挺晚的啊,尤其是晚上,正是賺錢的好時機。不過她去的商店是哪一家?他不知道。口袋裡的東西又提醒著他。

“對呀,挺早的。”李夏附和道。

趙嘉揚頓了頓,欲言又止的。

李夏意識到剛剛感覺他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給她,“剛剛,你——到了。”

他們的話題結束了,因為他們已經走到麵館裡了。

趁月而歸的他們,海邊的中央還是一片銀色。如初遇麵館那晚的月色一樣美好。不過多了些半隱半現的心意,年少的心思猜不透也不願意被揭穿。

入秋的清遠,晚上有些冷,遠望著海中央的光影,不覺讓人心裡一顫。

很快,李夏便到家了。

“田女士,我回來了。知道嗎,今天下午,我去的清遠小西山別提有多美了。”還在換鞋的李夏,嘴裡一通輸出,“有點像爺爺的鄉下,但又有些不一樣。不過是真的美。”

“都這麼晚了,你吃晚飯了吧?要不我給熱熱菜?”

“不用,我吃過了。吃的海鮮麵。”

“你從小都不愛吃麵,如今倒是轉性了。”

“田女士,你別說,你有空也要去嚐嚐,林叔做的海鮮麵真是一絕。”

“好。快去洗漱,早點睡。”

“好嘞,這就去。”

在月光和燈光交錯的對映下,玫瑰花微微綻開,花瓣是紅色的。

李夏坐在書桌前,望著窗外的月色,月光灑落在窗簾,玫瑰的枝葉許久不見越發茂盛。

她的心情是極好的,視線所及之處皆是抑制不住的小小歡喜。

在燈下,在日記本上,她提筆寫下屬於自已的經歷。

九月過半,清遠的一切都好適應,可唯獨學習的節奏,讓李夏有些無措。數學課後,李夏正為一道數學題絞盡腦汁,雖然老師已經在課堂上進行很詳細地分析,她還是碰壁了。

她知道自已成績處於怎樣的位置,所以非常明白笨鳥先飛的道理。

調整心態,重新再來,毫無進展,她有些惱了。

她著急得淚珠在眼眶裡打轉,強忍著不允許它掉下來,可是情緒已經上來了,眼看馬上就要滾落下來了。只聽見啪嗒聲響,眼淚還是失去了控制,模糊了草稿紙。

這是她第一次在清遠將積蓄已久的壓迫感爆發出來,同時強烈的自尊心也在作祟。

“怎麼啦?這麼大人了,還愛哭鼻子。”看著李夏桌上一堆關於數學的書本,趙嘉揚大概猜出來了。“別哭啊,別人還以為我把你怎樣了呢!”他發現同桌一改往日秉性突來的傷心怪惹人疼愛的,慌亂中的不知所措竟一股腦地主動說了好多個字,而物件還是他的同桌。然而這事兒在旁人看來,大概會被誤會成是他惹同桌落淚了。

李夏沒有答話,他繼續說道:“題不會做?我會啊,要不我給你講講?”要知道關於學習,他從不主動幫助別人,他覺得麻煩,一般都是別人找他,不過三言兩語就給糊弄過去,唯獨在李夏這裡,他竟先開了口。

李夏望著他像看見了希望似的,難過已經煙消雲散了,只是數學題難了些,自已無措了些,沒想到同桌居然突然關心她,還是挺熱切的關心。

“可,可以嗎?”李夏投出驚喜的眼光。

這是錯覺?這不是錯覺。

眼淚打溼的睫毛下一雙大眼睛,顯得更加澄澈了。

“哪道題?”

“這道。”她指了指。

“首先……”

……

趙嘉揚很耐心地給李夏講題。

他的行為已經讓陳辰嚴重的意識到自已和南向晚的賭約有些必輸無疑的跡象了,畢竟每次從他那裡探到口風都是出於正常的同桌之間的正常行為。他驚訝於朋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一個月還早呢,說不定還有萬一呢。

他的聲音像一段優美的旋律飄進李夏的耳朵裡。

李夏聽著還是迷糊,但她看著他一本正經地講述解題思路的樣子,再難懂她都要弄明白,這不僅僅是自尊心的問題,她突然強烈地想像他一樣優秀。

漸漸地,當她不再那麼著急的時候,也就清楚自已的問題出在哪裡了,畢竟有些東西是急不來的。

接下來是語文課。

他對她一對一的“輔導”按了暫停鍵。

出於對語文的摯愛,李夏很認真的記筆記。

因為語文課是李夏最喜歡的課。

就像當時南向晚第一次去李夏家看到李夏房間滿滿被貼上各色便籤,上面每句入深至極的文字足以體現她對文學的熱愛。

“寫這麼多,記得完嗎?”趙嘉揚修長的手指正轉著筆,眼睛卻盯著李夏的課本,一眼也沒挪開。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寫了至少了解,有印象。”

“沒毛病,那你也幫我記記?”

“不。”李夏瞧了一眼趙嘉揚的課本,一字未落,甚至比他的臉還乾淨。

“這樣你就是記了兩遍,加深了印象,不也挺好?”

“不要,憑什麼?”

“那我們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李夏停下筆,有些期待他所謂的“交易”。

“你幫我抄語文筆記,我給你講數學題,如何?”

李夏想了一下,“那,我考慮一下吧。”

“這是兩全其美的事,有什麼好考慮的。給你三秒時間考慮。

三二……”

“行行行,我答應你。”李夏想著抄寫筆記可比做題有意思多了,便答應了。

下課後,李夏正奮筆疾書。

趙嘉揚和陳辰在教室后角靠窗站著,陳辰正玩著籃球,趙嘉揚正看著書,兩人時不時聊上兩句。

陳辰意外地注意到李夏的桌上正擺著兩本語文書:“女俠,這是?”

“寫筆記。看不出?”

“嗯——嗯?不過你怎麼有兩本?”

“要你管,站遠點,擋我光了。”

“我偏不。”陳辰說著順勢搶走李夏正在寫的那本。

“陳辰,還給我!”

“陳辰,你不要過分了。”前排的南向晚被這動靜驚擾到轉過來。

經過他仔細觀察,翻看到書裡第一頁趙嘉揚三字醒目地寫在他眼裡。

他望了一眼趙嘉揚,突然提高音量:“你倆有問題,李夏……”

趙嘉揚拽過陳辰手中的書。

“陳辰,別亂說。”趙嘉揚說完,把從陳辰手裡的書還給李夏。

“李夏,這書是?”南向晚好奇地湊過來問。

“趙嘉揚的,一場交易而已。”

南向晚轉過頭,繼續看起了漫畫。

李夏瞪著陳辰,“陳辰,你腦袋裡一天都想的是什麼。”

陳辰湊近些,試探道:“要不,女俠給我也寫寫唄!”

“滾。”

“好。不過你要告訴我是什麼交易?”陳辰的好奇心又開始作祟了。

“就是……”李夏還沒說完。

“李夏幫我抄筆記,我給她講題。你以為什麼交易。”趙嘉揚說,“陳辰,要不你給她講,她幫你抄?”

“算了吧,就我這水平,不過還是趙大神有本事,厲害!這不把女俠給拿下了。”

“你說什麼?不要亂說。”趙嘉揚威逼不了,藉著手勢嚇嚇他。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要動手,還是為了一個才一星期的同桌。”

趙嘉揚輕輕拍了拍陳辰的肩膀,“誰動手了。你肩上有隻蟲。”

“啊?!還在嗎?”

“沒了。”

南向晚手裡的漫畫再好看,也不如後座的表演精彩,聽完他們的對話,轉過過頭來小聲地說道:“真是這樣啊,李夏,你傻了吧,語文筆記這麼多要寫的!趙嘉揚就動動嘴皮子,這不公平。”

“我知道。誰叫我是笨鳥呢。”

“要是我可以幫到你,也不至於這樣,誰讓我的數學也偏科。”

“沒事的,語文——我的愛好嘛,這樣想也沒什麼吃虧的。鈴聲響了,上課了。不說了。”

就這樣,他們之間的交易便長久的開始了。

轉眼月末,要月考了。

“要第一次月考了。”南向晚和李夏正在教室外的走廊上往教室走。

“是啊,老周說了,這次考試事關換座。看來我們有機會成為同桌了。”南向晚的話讓李夏一半憂一半愁。

“所以田女士對我施壓了,她說如果月考沒考好,我的國慶假期將被題海淹沒,這是什麼概念,我才高一呀。”

“不會的,還沒考呢,再說平時你多努力。你要加油,好好考。”南向晚無意間注意到李夏頭上扎著的頭繩。

耀眼的綠色,在烏黑順滑的髮絲間映襯得奪目。

“阿夏,你這頭繩好看,好久買的?在哪兒買的?”南向晚很是喜歡的樣子,一連串的問題全部襲來。

“好看嗎?不是我買的,是別人送的。”李夏回答道,她很想告訴南向晚,但又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告訴她。

“別人?哪個別人?我認識嗎?”

“嗯——”

“阿揚,下午放學我去你家。”陳辰正和趙嘉揚正從教室出來。

“幹嘛?”

“打遊戲。”

“好啊。剛好我最近買了新的遊戲機。”

……

就像電影故事情節裡預設的擦肩而過似的。

她聽見了他們的談話,她刻意放慢腳步,她想要延長這段走廊的距離以刻意聽完他們的對話。

“別人是誰?男的?女的?”南向晚一定要從李夏那裡得到結果。

“男的。其實——”李夏注意到趙嘉揚正在她前方,她猶豫要不要說了。

她笑著望著他,趙嘉揚故作鎮定,他們只是插肩對視了。

“女俠,你們在講什麼?”陳辰走過來好奇地問。

“秘密。”南向晚糊弄著說。

陳辰無果後,跑到趙嘉揚身邊,“女生的心思真多。她倆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夏同學,你還沒告訴我是誰呢?送頭繩這也……”,南向晚和李夏走進了教室。

“你快說送頭繩怎麼了?”李夏好奇地問,轉過頭他們已經消失在走廊的一頭。

“就挺特別的呀,誰?是誰?”南向晚窮追不捨地問。

“趙嘉揚。”李夏沒忍住,但聲音有點低,南向晚還是聽到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明明收到的只是贈品,但卻開心了好一陣子,還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但又怕被誰知道。

“誰?趙嘉揚?”南向晚露出奇怪的表情,他送她頭繩?

“嗯,他買書送的贈品。去爬山那天傍晚,我去不是去買頭繩,結果商店關門了。我們在麵館外碰見了,趙嘉揚順口問了我,我提了這事兒,這不第二天他拿到書了,老闆給他這個贈品,他媽媽是短頭髮,也用不上,他就給我了。”

她說完內心是竊喜的,也慶幸自已是長頭髮,能有幸得到這個特殊的禮物。

“哈哈哈,就不能編一個更為妥帖的理由嗎?買書贈品是頭繩,誰信呀?”

“我信。”

“姐妹,你不妨好好想一想誰家書店老闆會買書送這樣好看的頭繩啊。這書店老闆怎麼想的,送書籤我倒是信。”南向晚笑對李夏著說。

“他說是贈品的。再說我們是同桌,也許這是對同桌的的優待吧。”李夏說。

“不說了,我明白,你不懂。”南向晚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李夏摸摸頭繩,坐在自已的座位上:難道,他特意給我買的?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整理好了思緒後,李夏翻開數學課本,準備淺淺地預習一下。

趙嘉揚走進來,一眼就注意到李夏扎著的頭繩。

“還挺適合你的。”話才說到一半,同時鈴聲響了。

李夏沒有聽清,“你剛才說什麼?”

“起立。”班長帶頭起立。

“老師好!”

“同學們好!”

“沒什麼,上課。”

可是剛剛明明隱約聽見了“好看什麼的”,不會是他在誇我吧?這是錯覺。錯覺二字倒是提醒她,不要又想多了。

這天早上,趙嘉揚很早就起床了。

“陳辰——”趙嘉揚敲了陳辰的門。

“這麼早,你沒事吧。”

“走?”

“馬上。”

陳辰還叼著一根油條。

“我們騎腳踏車去學校吧。”

“大哥,先讓我把油條吃完。”

“你先吃。”

“對了,你車修好了?”

“都快一個月了,早就修好了。”

就像是提前算好了時間還是一切都是命運安排。

此刻李夏家樓下傳來一陣聲音,“阿夏——”

“來了——”

入秋的清遠,早晚開始冷了。

順著樓梯下來,高馬尾,藍白秋裝校服,小白鞋,妥妥青春的標配。

“給,南向晚,田女士特意給你做的。走吧。”

“太好了,看看今天是什麼。”說著邊開啟食盒邊說“哇,有燒賣哎。”

南向晚今天也有穿她們一起買的小白鞋。

青春裡該有的都有了。趁著風和日麗,藍白交接的校服,黑色的秀髮,雙肩包裡幾本昨夜溫習過的書。兩個清新的背影在葉子花路上構成最美的風景。

“南向晚上車,我帶你。”陳辰一個急剎,停在她們前面。

趙嘉揚跟在後面。

“喲,小夥子,挺酷的。”南向晚腿一邁便坐上車了。

“那是,必須的。抓緊。”陳辰春風得意地說。

趙嘉揚也會載我的吧。他果真在李夏面前停下來了。

當然只是她的錯覺。

李夏看著後面的趙嘉揚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趙嘉揚同學。”她順勢擋住了趙嘉揚。

小姑娘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直白的要求道,“要不你也載我?剛好順路。”

“上車。”趙嘉揚看向李夏,又望一眼後座。

“可,我怕……”還沒等李夏說完,她的勇氣沒維持多久就失掉了底氣,一下子慫了。

“怕自已太重。”李夏聲音越來越輕。

趙嘉揚扯著她的手腕,拽上了車。然後很平靜地說,“我腳踏車質量好,剛修好的,肯定沒問題,坐好了。”

“嗯。”李夏點頭道,她像一隻貓依偎在趙嘉揚背後。

李夏有些不知所措:我真的坐上了他的後座?是的。本以為手會不知如何安放。忽然間一個契機她的手緊緊地拽著趙嘉揚的外套,後來一刻也沒放下。

葉子花路上追風的四人,在陽光投射光芒的籬牆,一簇簇蜂擁而至裡花海里,葉子花開得明豔。

沿途順著風,青春沉醉在風裡。

臨近學校。

陳辰把南向晚放下來,向晚回頭示意李夏下車。

李夏拍了拍趙嘉揚的肩膀,“謝了,同桌,教室見。”

“教室見。”

李夏和向晚並排往校門口走。

王長林是他們學校的教導主任,每天上學,他必定要在校門口站崗,是要說他太敬業,還是說他太過古板,但他確實是一個盡職盡責的教導主任。

不要忘記王長林可是追著李夏和南向晚跑完整個校園的主任王瘋子。

他認為遲到是對於學習隨意的一種態度,所以同學遲到他不能容忍。他還說男女同學不能早戀怕影響學習,所以男女之間舉止不能過分親密。而他每次都會抓住一些“典型”然後全校通報。

然而,清晨是抓典型的好時機,校門口是抓典型的最佳地方。

“王主任,早上好。”

“早上好。”

……

只見一個老師正在保安值班室外,揹著手。一身周正,唯獨頭髮是一大亮點。隔著很遠都知道這位用了很多髮膠,為遮蓋住頭禿的部分,特意把頭髮一邊梳,一路油的老師就是教導主任——王長林。

大家都不禁的覺得好笑,當然,李夏和南向晚也沒忍住。

“王主任,髮膠抹多了,全是油。”陳辰調侃道。

“是嗎?我看你皮癢了是吧?”王主任指了指陳辰說,“同學,你哪個班的?”

沒等王主任說完,陳辰已經一溜煙跑走了。

“站住!你小子,看我不收拾你。”

好多同學的目光彙集在校門口。

“這誰呀?”

“有熱鬧可看了。”

“好像是高一的陳辰。”

“是嗎?他是陳辰。”

“他就是陳辰?”

……

頓時校門口歡聲笑語的情景蓄積今天的美好。

“向晚,你同桌可真是愛出風頭。”

“可不是嘛。”

“這是要聞名學校啊。”

“誰知道的,他的志向可真是遠大。”

“聽說,國慶後,為期兩週的軍訓會減半,只軍訓一週。”

“真的?”

“貼吧上說的。”

“如果是真的,可太好了。”

陽光透過枝椏,灑落光芒,清晨的香樟樹,樹影最長。

伴著人影一樣。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並排、還有一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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