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沒把你抬為平妻,你的身份任何時候都只是一個小妾,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裡,我李小小從來是吃軟不吃硬,不管是你或者是任何人,想要對付我,儘管放馬過來。”
李小小踱步來到唐繡文跟前,低頭俯視著她,話裡的傲慢盡顯無疑,就如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
就是這個胖女人讓她母親與外婆,骨肉分離這麼多年,現在她沒有那個實力,等到以後一定讓她受到該有的懲罰。
不只是唐繡文,一旁的喬月如也被她眼裡的氣勢所震懾到。
“喬月如你今天來這裡是何目的,想讓這個小妾為你做主嗎?”李小小好笑的看著,眼裡明顯有著畏縮的喬月如。
“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跟著外婆來給老夫人請安,”喬月如立馬慫了。
“現在安也請了,我外婆累了,你們退下吧,”李小小對著她擺擺手,像是在趕蒼蠅一樣。
喬日如現在哪還敢再說一句話,只想要快些離開。
“外婆,你還能站起來嗎?”是唐繡文把她帶來的,她也不好自己一個人先離開。
李小小的一番話,說的唐繡文臉色青一陣紅一陣,臉上臊的發燙,又聽到喬月如的話想要站起來。
可是扭動了兩下肥胖的身子,實在是站不起來。
想當年她剛進侯府的時候,也是身材妙曼,腰肢盈盈一握。
她父親是一個教書先生,那時司承旭的太奶奶,看著她家世清白,就將她抬進府裡,給司承旭的爺爺做小妾。
一個教書先生的女兒,能給侯爺做小妾,在他們村可以說是雞犬升天。
待進了侯府看到那麼多好吃的,還有很多都是她以前見都沒有見過的好東西。
一下子開始放飛自我,盡情的享受起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美食,那時年輕即使吃的多了,也不見得長多少肉,後來有了孩子,就開始長肉。
直到生完第三個孩子,體重已經達到了一百五十斤,身體嚴重的變形,這時想要再減肥已經很難了,再加上她是個貪吃的,體重別說減了,還在日益增加。
後來老侯爺去世了,沒了她在乎的人,體重更是一路飆升到了一百八十斤。
這會她也起不來,只得喊來幾個小廝,又找來了木板,讓她平躺在上面,這年頭小廝是一個比一個瘦,連帶著木板有二百多斤,費了好大的勁才勉強把她抬起來。
抬唐繡文的一共有四個人,每人抬一個角,喬月如緊跟在一旁,還不忘囑咐:“你們小心點腳下別摔倒了。”
古代大戶人家房門口都有門檻,幾個小廝扛在肩膀上走得小心,加上門口又窄,前面兩個小廝過去了,喬月如看他們抬得吃力,就想走在中間稍微抬一下。
哪成想走得正好好的,腳下不知道用什麼絆了一下,整個人朝唐繡文的方向歪倒,下一秒人已經趴到門檻上,擋住後面兩個小廝的去路,前面的二人還不知道,繼續朝前走,以至於手裡的木板再也抓不住。
後面兩個小廝驚恐的瞪大眼睛看著木板朝下掉去,等前面的人發現已是來不及,由於喬月如現在趴在門檻上,她正上方的木板結結實實的砸在她後背上。
唐繡文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身子就朝一邊歪倒,兩聲驚恐的女聲幾乎同時響起來。
時間也不過短短几秒鐘而已,李小小悄悄將手收了回來,饒有興致的看著門口的混亂。
喬月如感覺自己呼吸都困難了,身上壓著木板還有唐繡文,看到眼前這副場景,幾個小廝嚇壞了,手忙腳亂的把唐繡文又給抬了起來。
“你們是找死嗎?”唐繡文氣得破口大罵,現在不只是尾骨疼,腰在剛才的混亂中也不知道怎麼扭了一下,這會又是火辣辣的疼。
她今天是倒了什麼黴,接二連三的出事,想哭的心都有了。
此時的喬月如也好不到哪裡去,趴在地上好半天起不來,王秋荷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吃過午飯李小小應邀來到與周凌菲約好的地點,古代小姐就是會享受,冬天湖水結冰,為了能遊湖提前讓人將湖裡的冰都敲碎了。
她到的時候周凌菲還沒有來,這個畫舫是兩層的,做工精細,紅木欄杆精雕細琢,船帆上繡著琴棋書畫的圖案,船頭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鳳凰,預示著好運與吉祥。
待進了畫舫內部,擺放著精緻的紅木傢俱,雕刻著高山流水的屏風、古樸的案臺以及考究的地毯,無一不透露著畫舫的主人,定是個文雅之人。
她前腳進來,後腳周凌菲也來了,周凌菲自小就是官家小姐,長得也很漂亮,她的漂亮與李小小的不一樣,是那種小家碧玉的感覺。
“姐姐來多大會了?”周凌菲笑著上前,親切的挽住李小小的胳膊。
“我也是剛到,路上冷嗎?”李小小笑著問道。
“不冷,我出門時娘讓我多穿了些衣服,”周凌菲拉著李小小一塊坐下,畫舫內燒著炭火,暖洋洋的。
“姐姐你當真是農家女子出身嗎,我不是嫌棄你的出身,只是好奇你怎麼會這麼多,簡直是太厲害了,如果你跟程雲兒比,我相信你不會比她差的?”
周凌菲崇拜的問道,不止是她,估計好多人都是這樣想的。
“當然是,我從小在村裡長大,這些是後來機緣巧合學到的,不算什麼,”李小小謙虛道。
嘴裡雖是這樣說,心裡可不是這樣想,拿珍瓏棋局來說,除非棋藝很高,一般人是很難能解開的。
“怪不得喬月如一口一個鄉巴佬,她狗眼看人低,經常跟著王秋荷參加小姐們的宴會,很少見有人搭理她,就是個討人厭的,”提到喬月如,周凌菲直撇嘴,打心底瞧不起她。
“她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我還有事要做,沒功夫搭理她,”李小小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給自己和周凌菲各倒了一杯。
“姐姐,你有什麼忙的。”
“哦,是這樣的,我想在京城開一家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