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的時候,一切太過順利,幾乎是十賭九贏,對面的那人輸了那麼多,都不見有什麼反應。

現在想來定是知道他後面會輸,所以才會那麼淡定,後來他開始輸錢的時候,也有想過不玩。

對面的斯文男子,就開始拿話激他,說什麼他玩不起,還說他是來這裡撐面子,還有一直在他旁邊跟著押注的那幾人,現在回想起來好像也有些反常。

總是在他想要退縮的時候,對他各種的恭維,各種的誇獎,明裡暗裡讓他繼續接著玩,好像是不玩就掃了興一樣,還不斷的在他耳邊說著,下一局就會贏,錢就會回來了。

所以在不知不覺中,他賭了一把又一把,輸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最後把借來的一千兩都給輸了個精光,身邊的那些人也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

還有賭坊的掌櫃,定是和他們一夥的,想到這裡司承仁氣的殺人的心都有了,可是即便知道如此,他一個人也不敢再回去找他們理論。

這些只是他自己的猜測,如果賭坊硬是不承認,他又能怎麼樣,氣憤與懊惱不斷的交織在一起,使他腦子一片混亂。

再抬頭時已到了侯府大門口,門口的小廝忙迎了過來。

司承仁沒有搭理他,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住處,他娘給的兩千兩,加上下午借的一千兩,不算輸掉的玉佩,還有身上原來的零散銀子,一個下午就輸了三千多兩。

那可是三千多兩銀子,此時的他後悔極了,可是再後悔又能怎樣,他的銀子也回不來了。

晚上飯都沒吃,渾渾噩噩的躺到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夜的夢。

夢裡都是還不上銀子,賭坊的人追著他要打要殺,砍斷他的一隻手,疼的他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然後賭坊的人還是不放過他,又揮刀朝他砍了過來,明晃晃的大刀眼看著就要朝頭上砍來。

司承仁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嚇得滿頭大汗,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只是剛才的夢太過真實,就像是真的發生一樣。

下意識看了看他的雙手,還好手還在,如果銀子還不上,賭坊的人會不會真的把他的手給砍掉?

簡直是不敢再往下想,由於驚嚇過度,他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一直睜著眼到天明。

唐繡文是偏心司承義,可是她一個老太婆,手裡又能有多少銀子,再說了,她最喜歡的可是喬月如,這些年沒少貼補給她東西。

所以司承義從唐繡文這裡也僅僅要到了五百兩銀子,再多就沒有了,加上他原來的一共是一千三百兩,那就還差一千七百兩。

司承義比司承仁要聰明,如果他找王秋荷要銀子,肯定不會說想開鋪子,這種太假了,萬一司衛忠知道,謊言一下子就會被拆穿,到時候可不好收場。

那就要想一個既能要到銀子,又不會被懷疑的辦法,但是在這之前,他要去先找他的幾個朋友借銀子。

幾個和他玩的不錯的,也都沒有成家,手裡銀子估計不會太多,最後的結果就是,他們七八個人總共才借了二百兩銀子。

那就還差一半,司承義有些頭疼,餘下的銀子他要怎麼辦,心煩意亂的來到大街上,看著人頭攢動的街頭,皺著眉頭漫無目的地走著。

正走著突然看到,有兩個小孩子在打架,其中一個男孩撿起地上的石頭就朝一個女孩扔去。

女孩沒有躲閃開,石頭一下子砸到頭上,當場鮮血就冒了出來,女孩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聽到女孩的哭聲,只見一個婦人著急忙慌地跑了過來,看到女孩的樣子,嚇得尖叫一聲。

“哎呦,我的孩子,哪個殺千刀的乾的。”婦人想要伸手捂住孩子的傷口,可是傷口在頭髮裡又怎能捂得住,急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女孩邊哭邊伸手指向一旁的男孩,男孩顯然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嚇的站在原地臉色發白。

順著女孩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婦人氣急敗壞的尖叫起來:“去把你娘給我喊過來,讓她拿銀子給我家丫頭看病。”

男孩嚇的一個字不敢說,轉身進了一個院子,沒一會一個婦人跟了過來,她就是男孩的母親。

剛才到家,男孩就把事情說給她聽,婦人氣的只想給他一巴掌,但是先看看女孩傷的怎樣要緊,拿了銀子就慌慌張張地往外跑。

邊跑嘴裡邊罵道:“你這個熊孩子,一會回來再收拾你。”

最後的結果就是男孩的母親,拿出一兩銀子賠給女孩,同時男孩被打了一頓。

司承義看到了全過程,在女孩母親伸手接銀子的一瞬間,一個大膽的想法突然湧入司承義的腦海中。

過了約有一個時辰,司承義回到了侯府,走路有些匆忙,身上衣服凌亂,面帶焦急的大步朝王秋荷的院子裡走去。

一路上丫鬟小廝看到,紛紛側目,他們家二少爺這是怎麼了?怎麼這副樣子?即使心裡疑惑,可自己是奴才,人家是主子,沒一個敢上前詢問的。

自進了侯府,司乘義一路急馳,很快來到王秋荷的院子裡,她是小妾,比老夫人的院子小了很多。

來的時候,王秋荷正在吃午飯,只見她面前盤子上放著一隻燒雞,一隻豬蹄,還有兩盤青菜。

燒雞隻剩下一半,豬蹄幾乎吃光了,兩個空著了的飯碗,上面隱約可見幾粒米,面前的兩道青菜,幾乎沒怎麼動。

他過來的時候,王秋荷正啃著一隻雞爪,看到兒子過來了,將雞爪放回盤子裡,從懷裡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殘留的油漬。

剛把雞爪放回盤子裡,又猛然地抬起頭似是想到了什麼,看向她兒子,她兒子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和人打架了?

王秋荷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緊走幾步,來到司承義面前,關切的問道:“承義,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搞成這副樣子?”

聽到王秋荷的話,司承義醞釀了一路的情緒,差點崩不住哭了起來:“娘,兒子不孝,闖了大禍,你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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