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伊蓮雙眼輕輕閉著,睫毛微不可查的顫抖了兩下,整個人縮在被子裡綿軟的一團直到呼吸勻稱,陸啟銘摸摸她的額頭,輕輕給她掖上被角,見她疲累的樣子不再問她任何問題,起身走出房間帶上房門,一個人在客廳裡打著電話詢問電話那邊的人。

陸啟銘剛剛溫柔的情緒在關上門的那一刻全部收回,周身又散開寒氣,齊助理在電話那邊做著詢問和調查,電話一直沒有結束通話。

剛剛人在懷裡的時候不說話,問了幾句就哭了,他不再問了。

本來以為做了萬全的準備,保證她這段時間的安全,陸啟銘是真沒有想過會有人當街擄人。

“陸董,陸董?”

“說。”

“那幾個人說是一個叫程鍾海的男人給了他們五萬塊定金說是把一個女人擄上車,只要能把人帶走就再給他們五萬。”

“程鍾海....程鍾海是誰?”

陸啟銘聽到齊助理查到的名字,一頭的霧水,這個程鍾海的名字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既不像是明星又不是道上混的人,更不是圈裡的知名的人,他是哪裡蹦出來的!

“陸董,楚小姐之前在福利院的時候,院長對她很好,院長還有一個女兒叫苗筱,這個程鍾海就是苗筱的前男友。”

“然後呢,他為什麼要找人綁楚伊蓮呢,他們又是什麼關係?”

這關係太錯綜複雜,都已經是前男友了,就應該斷的乾淨些。

“這麼個小人,想不出綁架一個小明星的事,查他後面的人是誰,繼續查。”

陸啟銘掛了電話,走進了廚房,準備展現一下最近他學習的成果,做一頓簡單的飯,等臥室的人醒來,吃到他親手做的飯,應該會覺得暖心養胃,還能拉進彼此之間的距離,他為自己的想法如此之正確點點頭。

齊助理帶著一眾保鏢來到地下室空空蕩蕩的寬敞庫房,散落著幾把剛剛擦過灰塵的椅子,角落裡還有一張辦公桌。

皮鞋踏在地上的聲音都出了陣陣的迴音,一排落地大燈打著昏黃的燈。

他推推滑到鼻樑中間位置的眼鏡,看了看周圍的佈置,點點頭。

“人呢,醒了嗎。”

“齊哥,人剛醒,他胡言亂語的罵人,剛給他塞上抹布。”

“行,讓他...就坐那吧。”

齊助理脫掉自己的西裝外套向後一扔,其中一個保鏢一把接住。

他話說到一半看看那幾個椅子,抬手指指中間那把椅子。

不多一會兒一個男人被兩個黑衣保鏢架著胳膊拖了一路拖進了倉庫,直接摁在那張齊助理指定的那把椅子。

男人短髮蓬亂,眼睛上蒙著黑布,嘴裡還塞著一圈黑色的什麼東西,應該是抹布,還有幾根脫扣的捲曲的線,隨著他的晃動擺動著。兩手在身後綁的結結實實,身上的毛衣還帶著幾個大大的鞋印,整個人狼狽的蜷縮在那。

“嗚....嗚...”

齊助理手指拉開自己領口的領帶,圍著程鍾海走了一圈,皮鞋慢慢的踏在水泥地面上,像是死神在看著他要帶走的靈魂最後的欣賞。

“程鍾海....先生,我應該沒有叫錯你的名字。”

齊助理看著在椅子上蠕動的男人,衝著身後招招手,立時一個男人兩步走過來一把就把程鍾海嘴裡的抹布給扯了下來。

“啊...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綁我做什麼。”

那塊抹布的味道帶著廁所的消毒水的味道,程鍾海使出全身的力氣吼出來最想問的問題之後,就乾嘔起來,晚上沒有吃東西,胃裡空蕩蕩的,吐完酸水就什麼也吐不出來。

“你做了什麼,自己不清楚,程先生,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說完,也就不用遭什麼罪,我也能早點完成工作。

我們都是打工人,你也知道,誰也不想加班的,加班是很辛苦的。”齊助理從褲兜裡拿出一雙白色的手套,一邊說一邊平和的戴上,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

“你要做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也沒有做過!你們綁人是犯法的!我要去告你們”程鍾海歇斯底里的喊完,一動不動的坐在那,他看不見,臉上卻感覺到了什麼東西涼冰冰的在來回滑動,他一個哆嗦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

半夜在家摟著女人睡覺睡的正香,被撬門闖進家裡的人隨便套上衣服,蒙著眼睛像拎小雞崽子一樣帶到了他不知道的地方,任誰都會懵逼的。

那幾個人辦事不利又不是自己的錯,聽著他們的話應該不是自己老闆這邊找他算賬的,那就是另一夥的人,到底老闆是誰他不清楚的情況下不能隨便亂說話,他可是知道那個人的背後還有一個黑白通吃的瘋子。

“告我們....程先生,你也得能出得去才能告,況且你什麼都不說的話,我們也不會讓你走的,你不交代清楚了,我就沒辦法對工作交代,工作做不好,完成不了,還要加班太痛苦了,

呵呵,程先生,既然你想讓我加班,那我們就好好的玩玩,我這都是刀,大的小的,長的短的,薄的厚的,應有盡有。”

後面的站著的人靜靜的聽著齊哥胡言亂語,看著他手中拿著不鏽鋼的筷子在那人臉上來回的划著,打工人就是想早點下班怎麼了,他們也想早點下班,今天臨時被找過來加班也是被逼無奈,無奈老闆給的加班費太高了。

“啊,別別別!”冰冰涼涼的觸感,那不就是刀嗎,臉上划過去,又劃他的手腕子,這是要給他放點血嗎!

“嗯?要說了嗎?”齊助理剛要戳過去的筷子停在半空中,抬眼看了一眼身後的人點了兩下手中的筷子,像指揮棒一樣在空中划著。

其中一個站著的打工人拿出錄音筆點開了錄音鍵。

“說說說!!!我說! 我...我真的沒做什麼,我說什麼呀我!”

程鍾海還想做一下最後的掙扎,額頭上冒著的汗不是作假,再等等,再等等,也許自己沒有回老闆的電話,老闆發現不對能直接來救他也說不定。他心中還在對這種可能抱有一定的幻想,畢竟定金那麼多,怎麼可能半路撇下他們就跑路了。

“哎,你還是不懂啊,年輕人。

我記得倉庫裡養了幾隻老鼠,這麼多年了,怎麼也有貓那麼大了吧,這兩天都沒給他們吃點東西了,今天也給他們開開葷。

程先生,你看過那種可愛小動物的電影嗎,就是把他們放進小桶裡,然後壓在你的身上,這些小可愛就會不停的咬啊鑽啊。

怎麼樣,想不想試試。”

齊助理說完,自己沒忍住還笑出了聲,他放下筷子兩手撐著桌邊看著坐在椅子上不停發抖的男人嘆了口氣,順著男人的腿看到地上那一灘水漬,搖搖頭。

“說吧,程先生。”

十幾分鍾之後陸啟銘身邊的手機再次響起。

他拿著手機在客廳裡來回的走動,聽完囑咐齊助理收尾工作,抬頭看看牆上掛著的鐘表,指標已經指向凌晨一點鐘,他揉揉眉心給齊助理特批一天假期。

“你都幹了些什麼?”女人蹩腳的中文說的圓滑流利。

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響,女人罵完還不解恨抬手一巴掌甩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臉上。

這一巴掌用的力氣很足,男人的臉瞬間紅起來偏向一邊。

“抓了個贗品也就算了,什麼都沒問出來,還讓她給跑了!”女人狠厲的盯著男人的半張臉,長長的指甲恨不得嵌進肉裡,這麼好的機會就被眼前的人給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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