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室沒日沒夜篩選劇本的蘇梅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硬拉出工作狀態,辦公桌上的散亂著各色劇本,手機早就被淹沒在其中不知道什麼地方,聲音沉悶還震動不斷。

如果不知道是手機,去掉音樂和某種重要的生活物品的嗡嗡聲是很相似的,都可以以假亂真了。

蘇梅兩手叉著腰,一頭短髮有幾縷被揉亂,她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桌子,光看幾眼那是肯定是找不見的,她皺著眉兩手把小手臂上的襯衫袖子往上推了推,甩開兩條手臂往兩邊扒拉開,一把撈起藏匿在其中的手機,一看來顯是苗筱。

這丫頭應該還放假呢,學校還沒到開學的日子一般不會給自己打電話。

“喂,筱筱。”

“蘇姐姐,新年好。”

“蘇姐姐.....”

“嗯?怎麼了小丫頭,出什麼事兒了?”

蘇梅一邊聽著電話一邊整理煩亂的桌面,留下的和篩選掉的分成兩摞擺在辦公桌的兩端。

從苗筱的聲音中蘇梅聽出了不知所措和膽怯。

“我給蓮姐打了電話,她沒接,我有事去找她,蘇姐能不能....”

“沒人接?怎麼可能,她的電話從來不關機的,你等我一下啊。”

蘇梅拿起桌角的另一部手機,直接撥了電話號碼,接通了還真是無人接聽。

....

陸啟銘看了一眼已經播完影片的手機,他鬆開楚伊蓮的腰,一把拿過她託在手裡的手機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他抬手抹掉楚伊蓮眼角的溼潤。

兩個人沉寂了十幾秒,陸啟銘拉住楚伊蓮的手腕倏的起身。

“你跟我來。”

嗯?

楚伊蓮一臉懵逼跟在他身後,她剛才身體發僵,猛的被人拉起來兩腿站不穩,沒走兩步就撞在陸啟銘的後背上。

陸啟銘停下等她緩過來繼續帶著她走,一句話也沒說拉著楚伊蓮直奔她的臥室,剛走進房間楚伊蓮一眼就看見自己醒來時懶得鋪被子的床上。

陸啟銘側身兩步繞到她身後嘭的一聲關上了臥室的門,快步又反身拽過她的手臂走到床邊摁著她一同坐下,被關門聲嚇了一跳的楚伊蓮眼神隨著他的動作睜的大大的。

平時沉靜的老闆很少發脾氣,至少在她的面前,都是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什麼事情都能穩如泰山。

這是發現和自己籤合同的女藝人黑料太多,劣跡明顯,所以不加掩飾的生氣了?

那自己以後的這份合同是不是就要作廢了,才沒幹幾個月....銀行卡才有了那麼點繼續....每個月還要還房貸...還要還二十年....

楚伊蓮越想越緊張,眼神委屈又難以解釋,她慌張的看著陸啟銘凝重的臉。

“老闆,那個影片裡的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轉過去。”

轉過去幹什麼?他要幹啥?

“你要幹嘛?”

“看看你的後背,快點。”陸啟銘一臉冰寒的看著楚伊蓮,他想確定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也需要一段時間的消化,然後銷燬所有她類似的影片證據。

“剛才看的那個真的不是我”

“那你證明給我看,還是...我親自動手。”

說完陸啟銘順勢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結實的小臂就要去提楚伊蓮的下衣襬。

在這給你看!!!.....老闆的想法還真是夠直接的。

那剛才在客廳裡就可以啊,為什麼一定要在臥室看。

什麼叫你親自動手!

楚伊蓮咬著牙快速轉過身兩手從後背一點點的把衣服往上推一點露個腰線。

“就這了,你看,真沒有。”

陸啟銘視線在那雪白的面板上看著,他的神情逐漸溫和,微微眯著眼,右手食指撫上平滑的肌膚又把衣服往上推了一大塊,幾乎整個腰背都展現在自己眼前,他的呼吸隨著自己手指的觸感變得急促難以自持。

剛剛冰寒不已的心情被眼前的雪白撫平,而後還要壓住自己的情緒平靜的看待一切,陸啟銘無奈的搖搖頭,看著自己褲子上的褶皺還不是時候,對她的瞭解還是太少了。

做戲要全套,和演員比較他還是不夠專業,雖然楚伊蓮也不是科班出身,但是她畢竟有經驗,自己的外行很可能會暴露出來。

陸啟銘左手握成拳,鬆了又緊,緊了又松,幾個呼吸間已經平息了剛才竄起的火。

“剛才看的時候,你哭什麼?”陸啟銘兩手拽下她的衣服,一邊給她整理一邊輕聲的問。

“我有嗎?”

“你有。”

“你看也看過了,可以出去了嗎...”

楚伊蓮拉起自己的衣服以證清白,在臥室被一個男人盯著自己露出來的肌膚,她內心是抗拒的,男人手指還摸了上來,她驚的輕輕打顫,今天的事兒她打算爛在肚子裡誰也不說。

看著陸啟銘坐著不動,大有賴著不走的架勢,

見她沒有要說的意思,陸啟銘沒有繼續問,靜靜的看了她足足一分鐘,抬手在她的臉頰上捏了一下。

“出去吧,你換衣服,我們要出去一趟。”

半個小時後兩人來到一棟老舊的居民樓,圍牆外一個大大的拆字。

一身筆挺西裝的短髮男人站在一棟樓門入口的位置, 雕像一樣看著周圍,待兩人走近,男人一臉誠摯的對著陸啟銘深深的一鞠躬;“先生。”

“人呢?”

陸啟銘看了一眼幽暗的老式樓門口,向下還有樓梯,裡面黑漆漆的。

“就在裡面,齊哥也在。”說完他前面帶路。

陸啟銘拉著楚伊蓮的手走前面。

“他還沒有回去?”

“齊哥困了就在沙發上睡了一會兒,一直都沒走。”小維在前面小聲的解釋。

“都說了?”

“都說了,昨晚上齊哥拿著鐵筷子在他身上劃拉幾下,把那小子嚇的都尿褲子了。”說著還笑出了聲。

“原來地方不是很保險,齊哥讓我們凌晨換的地方,這小子簡直就是狗崽子,倒哪尿哪。”

走了幾步小維停下腳步在陸啟銘身邊接著說。

“齊哥說整理完材料給您發郵箱裡了,讓我跟您說一聲。”

陸啟銘淡淡的嗯了一聲,右手拉著楚伊蓮的手指輕輕的捏了捏。

楚伊蓮看著地面的眼眸抬起看向他一臉的不解。

“這種老舊樓區,都差不多二十多年,暖氣基本上都熱了,圍巾不要拿下來。”

“嗯,我知道了。”

兩人咬著耳朵說了幾句話,就到了地方,齊助理從角落乾淨的沙發上起身,穿上大衣,側邊的沙發上歪著幾個保鏢都在閉目養神。

最中間的沙發上歪著一個頭發凌亂蒙著眼睛,手腳被綁著的男人,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怪異的讓人皺眉刺鼻味道,地下室的窗戶開了個小縫隙正在散著空氣,

當陸啟銘出現在門口,齊助理沙發上歪著的幾個保鏢都起身整理好衣服齊刷刷的對著老闆行禮。

“他摁手印了嗎。”

陸啟銘看了一眼坐在中間的狼狽男人,其中一個保鏢懂事的給那人帶上了一個耳麥。

“在這,”齊助理從沙發角落裡拿出一個檔案袋,翻開裡面列印出來的紙質檔案給陸啟銘看紅色的印記。

“還真是她,她不是我們公司的藝人,她到底要做什麼?”

程鍾海說她認識黑道的大哥,能幫她擺平麻煩,只要他把楚小姐擄過來五百萬就到手了,提前給了五十萬的定金。

嗯!

楚伊蓮露在圍巾帽子外的一雙眼睛瞬間睜大!她這麼值錢的嗎?

“秦小姐說楚小姐黑料太多,暫時還沒有劣跡,等到出現劣跡,她的演藝生涯也就算結束了。”

“劣跡?什麼劣跡?”

齊助理在桌子上的小抽屜裡拿出一個小塑膠袋,裡面有幾片不同顏色的藥丸。

“他的意思就是人擄過來餵了東西就能放走,不會動手。畢竟是藝人,他們也不敢做什麼太出格的,萬一楚小姐身後的人比秦小姐厲害,他們也會死的很難看。”

陸啟銘看著小袋子裡彩色的藥丸一樣的東西擰著眉看向齊助理。

“是麻古和一些人工合成的致幻劑,一顆就能上癮,樣子也像糖很可愛,還印上不同的印花足以迷惑人。”齊助理看著袋子裡的東西解釋道。

手段卑劣至極,還是知道楚伊蓮有人護著的同時還要試試運氣,真是不知死活。陸啟銘手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

楚伊蓮剛剛鬆開陸啟銘的手想拿齊助理手上的袋子好好看看,一聽齊助理的解釋兩手直接抱住了陸啟銘的一條手臂上,嚇的她倒抽一口涼氣。

一臉我不好奇,我沒興趣,我不喜歡可愛的東西的樣子不去看那袋子紅紅綠綠的東西。

眼角撇過中間被綁著的男人蜷曲瑟縮在沙發上的樣子,真是可惡,她很想上去踹兩腳,那地上還有黃黃的印子,牆角還有拖布和水桶,應該是擦過的。

楚伊蓮別過臉抬頭正好對上陸啟銘看過來的眼神。

“你想怎麼辦?”

“我....”她不知道。

楚伊蓮想了好久才憋出兩個字“報警”,然後歪著頭看著自己的老闆。

“報警是一定要報的,這東西夠給他送進去踩縫紉機的。”陸啟銘笑著說完又沉下臉繼續說道:“他後面的人也不能放過,也得一起去踩縫紉機,才算圓滿。”

陸啟銘轉頭看向齊助理問道“那輛白色的車呢?”

“程鍾海說一把火燒了,他們回去就處理了。”

十幾分鍾後小維開啟後車座的門,陸啟銘和楚伊蓮先後走進後車座做好。

“開慢點去唐茶樓。”

“是。”

陸啟銘拉過楚伊蓮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一根根細緻的摩挲著,揉捏著。

“她這麼陰我,能得到什麼好處呢?”楚伊蓮不解的看著陸啟銘看著窗外的側臉,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覺得她沒有好處?”他的手指仍然剮蹭著楚伊蓮的手掌和滑膩的的手背。

......楚伊蓮實在是想不到自己搖搖頭也看向窗外。

“在你還沒有認祖歸宗之前,誰都可以冒充一下,偽造遺產轉移或者贈送,來分一杯羹。”陸啟銘淡淡的開口“她比你清楚那是一筆多麼巨大的財產,用些手段變成她自己的,這點小錢她花的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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