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美伢腦門兒就是一排黑線,原本還指望這小豆丁救自已出去呢,
現在看來,是指望不上了,必須想辦法自救了。
好在她的角質鱗片在水中可以游泳速度加快,一時半會還沒有被漩渦捲進去。
但是也僅僅是時間問題了。
所以她要甩開宮本,先保住自已的小命,
可是宮本就像八爪魚一樣,盤在她的身上不肯鬆手。
“鬆手!你這樣我們都會死!”
宮本吐出一口水,
“我可是來救你的,你不能這樣把我拋棄……”
聽他這麼說,井上美伢眼底湧現出濃烈殺意,
“你想殺我!”宮本揚起臉來,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俏臉。
“你居然想殺我!你個忘恩負義的女人!既然你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義了!”
話音一落,還在井上身上的宮本就開始蠕動起來。
井上美伢立刻就知道他想做什麼,眼中開始充血,
“你找死!”
她騰出手來掐住了宮本的脖子,宮本被他掐的直吐舌頭,眼瞅著即將窒息而亡,
“噗嗤……”
就在他即將死亡的時候,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最後化作一團水球,消失在原地。
……
看到宮本離開,井上美伢眼底閃過一抹絕望之色,
“不!我不能死……我還沒有……”
然而沒有人理會她,隨著她不斷掙扎,也越來越靠近漩渦。
只要被捲進旋渦,那就是屍骨無存。
這種情況之下,即使老龍王來了,也得脫層皮。
所有人都以為井上美伢必死無疑,畢竟連她的隊友都放棄了她。
子書文竹也開始緩緩收攏陣法,打算給予她致命一擊,
作為六扇門的仙子,她們也絕對不是好惹的,
駙馬爺來之前,憑藉四仙子之名,就足以震懾江湖,令那些宵小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是東海島上的幾個野猴子,就敢來大夏都城來撒野,太不把她們六扇門四仙子當回事了。
今日若是不趁著駙馬爺還沒有回來之前,先解決一個立威,那麼等爺回來把事情全解決了,就真沒她們什麼事了。
到時候江湖上如何看她們?
一群只會靠男人的女人,活在駙馬爺的羽翼之下的女人,沒有什麼真本事的女人,被東海島上的幾個野人逼上絕境的女人……
不,她們是不會接受這種結果的。
就因為三人都想到了這一層,才會一拍即合,決定聯手將叫囂的最大聲的井上美伢做掉。
如今眼看著塵埃即將落定,三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他們慶幸來攪局的不過是五人眾之中的一個忍者,而不是柳生三郎親自來了,
子書文竹的陣法雖然強,卻也困不住宗師級別的強者的。
偏偏在那一刻再次發生了變故,就見子書文竹的臉色突然一變,趕忙撤下陣法,
原本身處洪水之中的井上美伢毫無防備的落在地上,被摔的有些發懵。
可是旁邊的三名仙子卻沒心思繼續攻擊她,而是一臉忌憚的看向大門處。
原本的院門已經不翼而飛,門框處正站著個身材瘦高的身影,
一頭長髮隨手束到腦後,一股放誕不羈的氣質,配上個邪邪的笑容,對小姑娘殺傷力特別大,
也不怪井上美伢那麼執著於跟他誕下後代。
此時他正拄著劍,一臉自以為是的看著白玉蘭三人,
“大夏的姑娘……你們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力……現在……我給你們兩條路……要麼屈服於我,要麼死!”
“當然在那之前,我會殺了你們的主人,我一向那麼善解人意,絕對不會讓你們難做的……”
這話說的,白玉蘭她們怎麼聽怎麼覺得彆扭,
“既然你都說是屈服了,那我們還是不那麼自輕自賤吧,好好的人不當,為什麼要屈服一個畜生?”
“殺了我家爺?你也太看得起自已了!”
“如果阿梅在,你連我們四個聯手這一關都過不了,還妄想跟我家爺爺相提並論,姐妹們瞧不起你!”
(子書文竹扯了扯白玉蘭:這牛皮吹的有點兒大,她們四個聯手什麼時候能夠戰勝宗師了?)
(白玉蘭:不能輸了氣勢……)
三人強裝鎮定,和柳生三郎對峙,這裡畢竟是借酒和尚的地盤兒,三人賭這柳生三郎不敢亂來。
柳生三郎沒有拔劍,也沒有看向趴在地上的井上美伢,而是意味深長的盯著三人看了一眼,轉身大星的離開了。
那瀟灑的勁頭,彷彿井上美伢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這一幕把白玉蘭他們三個整懵了,這畜生三郎不是來救他的相好的嗎?
怎麼看都不看那瘋女人直接就走了?
這行為太奇葩,以至於她們有些無法理解。
她們不理解,不代表井上美伢不理解。
看自家主人的表現她就明白,自已已經被拋棄了,主人已經有了新的獵物。
仔細想來,之前的宮本應該是主人派來探路的,主人原本是打算親自出手救一下她的。
在那之前主人都沒打算拋棄她,所以從什麼時候起,主人才徹底將她拋棄了?
她微微抬頭看向站在一旁的白玉蘭她們,三人氣質完全不同,可是卻不得不承認,三人都是那種美的令人窒息的美人兒。
三種不同風格的美人兒站在一起,就連她這個同為女人的,也感覺有些晃眼。
所以……
主人是看上這三人了?
所以才對自已不管不問的!
井上美伢的眼底閃過一抹瘋狂的嫉妒之色,在來大夏之前,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人可以憑藉姿色將她的主人從她身邊搶走。
被嫉妒衝昏了頭腦的井上美伢,甚至連死亡的威脅都不懼怕了,
她努力的從地上爬起來,玲瓏的曲線上佈滿了角質鱗片,就彷彿一條美女蛇。
可是隻是這美女蛇的臉上帶著決然的瘋狂之色,義無反顧的撲向了白玉蘭他們。
白玉蘭她們這兒有三人,又怎會怕一個強弩之末的井上美伢,
即使不使用她們最擅長的東西,僅僅光憑藉著拳腳功夫,三也能將井上美伢牢牢按在地上摩擦。
拳腳交加,沒一會兒井上美伢就蜷縮在地上不斷打滾。
她太瞧的起自已,金若菊可是醫者,比誰都知道打哪兒更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