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五日,晴,

宜:喪葬,祭司,

忌:出門,遠行。

井上美伢在胭脂鋪子裡採買了一番,喜滋滋的出來了。

饒是她自認為天生麗質,卻也不得不感慨,大夏的胭脂水粉,真是一種神奇的東西。

比起他們小日子刮膩子一般的粉,大夏的水粉清香自然。

昨天她簡單用了一點兒水粉,就讓他主人為她瘋狂了一夜。

這是之前從來都沒有的事情。

所以今天一大早她就來到胭脂鋪子裡搜刮了一番。

買了這麼多的胭脂水粉,每天換著用,一定能把主人牢牢留在自已床上,誕下天才的天狗血脈後裔,也僅僅是時間問題。

她雖然也有著八岐血脈,但因為是八岐被斬掉的那個頭顱,被認為是不吉祥的象徵,所以從小就受盡了白眼。

只要她能成為天狗血脈的母親,看誰還敢給她白眼看。

所以井上美伢對生下天狗血脈的後裔有著近乎瘋狂的執著。

剛轉出一個衚衕,路邊的一個孕婦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的眼底閃過一抹瘋狂的嫉妒之色,用腳尖挑起一塊小石子,就要打向那孕婦的肚子。

她井上美伢都還沒有懷上,這些卑賤的大夏人,憑什麼能懷上子嗣!

即使不是柳生家的子嗣也不行。

只要她一日還沒有懷上主人的子嗣,那麼世上所有的女人都不許懷孕。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她突然停了下來。

因為她聽到那懷有身孕的婦人提到什麼求子……

子嗣是可以求來的嗎?

井上美伢不禁有些好奇起來,不知不覺靠近了一些。

就聽了懷有身孕的婦人對身邊一個瘦弱的姑娘道,

“翠花……你跟大力都結婚兩年了,還沒有身孕呢?”

“要不你也去城外的護國寺上柱香,求一下吧。”

“你看我跟我家老漢,原本跟你一樣一直沒有孩子,結果去上了香之後,這都第三個了。”

那小姑娘有些放不開,羞澀的低下了頭,

“吳嬸子,我們不急,大力說我們還年輕,只要努努力總歸能懷上的……”

“傻丫頭!那是大力在安慰你呢,他這麼說你可不能當真,你要上點兒心呀。”

有身孕的婦人語重心長的叮囑一番。

最後那小姑娘實在受不住婦人的嘮叨,終於應了下來,

“行了,嬸子,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去城外的護國寺裡上香。”

……

井上美伢聽的滿心疑惑,廟裡的和尚還能管到這個嗎?

不過……這大夏是個神奇的地方,說不定真有效果呢?

她的心裡癢癢的,明明滿是不信,卻忍不住想去試一試。

她太想要一個主人的子嗣了。

城外的護國寺,突然彷彿就像裝了磁鐵一般,吸引著她情不自禁的往那兒走去。

即將走遠的時候,她還不忘七飛腳下一塊石子。

那石子化作一道殘影,準確的打在那婦人的肚子上。

她連頭都不用回,就知道會發生什麼。

那個卑賤的大夏女人,會被她的石子打穿肚子,連帶她肚子裡的賤種,一起去死。

這是一名一流高手的自信。

果然,遠遠的他就聽到一聲慘叫聲,應該是那懷有身孕的婦人。

然後就是她身邊那個小姑娘焦急的聲音,

“吳嬸子……吳嬸子……你怎麼了呀?”

“血……你流了好多血呀……”

……

多麼美妙的聲音呀!井上美伢這心情頓時變得愉快了不少,哼著她故鄉的曲子,腳步都變得輕盈了不少。

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街道的盡頭,原本趴在地上的婦人才緩緩起身,從衣服裡掏出一團棉花。

這麼厚厚的一團棉花,居然被一塊石子打透了,在她身上打出一道血印子。

雖然身上疼痛難忍,可是她心中卻是一陣僥倖,

“好陰毒的女人!”

“若是真的孕婦,現在怕不是已經腸穿肚爛了!”

“怪不得白大人他們要殺她……”

原來這婦人和他身邊的小姑娘,都是六扇門的人,故意過來要將井上美伢引到城外的護國寺。

“行了,翠花別哭了,快去回報大人,魚兒已經上鉤了……”

小姑娘見婦人沒有事,這才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破涕為笑,

“嬸子,你嚇死我了……”

她吸了吸鼻子,“嬸子,你休息一會兒,我去回報大人。”

“不能留著這瘋女人在這裡,幸虧是咱們,若是普通百姓,豈不遭殃了。”

婦人點點頭,

“是這麼個道理……你小心一些……”

……

正要出城前往護國寺的井上美伢,突然想起來,那個護國寺裡好像有個很厲害的大和尚,居然能跟她家主子鬥一個旗鼓相當。

她就這麼大大咧咧的過去,大和尚肯定會找茬的。

想到這裡,她他轉頭看了一眼,就見街的另一邊,一個小婦人挎著個籃子,籃子裡好像裝著些野菜,匆匆忙忙的好像是要回家做飯。

他打量那婦人,看身量和自已差不多,於是便跟了上去。

等來到僻靜處,她快走兩步,抬手就向那小婦人的腦袋抓去,

按照她原本的想法,是想把那婦人的腦袋抓碎,可是又一想,這樣會弄髒她的衣裳,

於是改抓為敲,將那小婦人敲暈,換上了她的衣裳,這才滿意的跨起了籃子,學著那小婦人的模樣,邁著小碎步向城外走去。

有了這層偽裝,想來那大和尚肯定是認不出來自已了。

井上美伢不禁為自已的機智點贊。

等她離開這衚衕,一道身影出現,為倒在地上的婦人披上了一件衣裳。

“哼……瘋女人……原本只是想教訓你一頓,卻沒想到你如此喪心病狂。”

“今日若是不殺你,我就對不起我大夏百姓。”

來人正是金若菊,精緻的臉龐上,此時滿是殺意。

作為一名醫者,她一直奉行的是天地萬物生靈平等,將治病救人放在第一位。

她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般,想要讓一個人去死。

又幫婦人檢查了一下,發現僅僅是昏過去了,沒有生命危險之後,她才留下一些碎銀子,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廿五日,

忌慈悲,

宜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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