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好了，要梳靈蛇髻”小夭粲然一笑，她聽到“靈蛇髻”跟蛇字有關，就莫名心生好感。
一雙修長而靈巧的手指溫柔地挽著髮髻，動作輕柔而嫻熟，很快就把頭髮盤好，用蛇形髮簪固定。
相柳接著拿出一套妝奩盒，裡面擺放著一整套首飾，還有一些鉛粉和胭脂香露。
“這些女子用的飾品你怎麼也有?老實交代是不是給哪個娼妓館頭牌買的禮物？”小夭柳眉微蹙，想起第一次跟瑲玹去歌舞坊，在歌舞坊遇到防風邶時，他手裡正摟著一個小蠻腰往樓上走去。那時候自已被嶽梁調戲，是防風邶上前幫忙解圍。
“胡說八道！那是逢場作戲，你這腦瓜子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相柳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幾百年來能入我眼的讓我心動的只有西陵玖瑤一個人。”那深情的眼神讓人覺得無可挑剔。
“相柳摸了摸小夭的後腦勺。
“沒騙我？你長年累月在歌舞坊流連忘返，讓人相信確實有點難。不過，我還是選擇相信你。”小夭誠懇地說。
“你要是敢騙我，以後我再也不會幫你做毒藥。你的仇家那麼多，沒有我的血幫你療傷看你怎麼辦？”小夭威脅道，“我說到做到。”
“不敢不敢，小娘子饒命！”他做成投降的姿態。
“那些胭脂俗粉我怎麼看得上？這些首飾是母親給我的，防風邶母親給她兒媳婦留的，讓他娶親時親手給娘子戴上。”
他給小夭戴上精美的步搖，小夭照鏡子左顧右盼，看了很滿意。
她開始對鏡梳妝，淡掃蛾眉，輕點朱唇。
“相柳大人，你過來幫我畫畫眉毛?”小夭低首斂眉等待著她的心上人。
那嬌羞的模樣好像待嫁的新娘。
“好，我幫你畫眉。”相柳一邊用眉筆畫一邊好像在鑑賞珠寶一樣凝視著面前的愛人。
她則一邊誇獎相柳，“你這梳頭的手藝和畫眉的功夫比苗圃還厲害！”又解鎖了相柳一個個新技能，小夭巴不得宣之於口，昭告天下了。
“你送了我禮物，我也有禮物要送給你。”
“你先閉上眼睛。”小夭故弄玄虛。
“給你。”小夭把親手繡的荷包放相柳手中。
相柳睜開眼，手裡躺著一個荷包，絲綢的材質，上面繡了一朵白蓮花。蓮花含苞欲放，花瓣上還有一滴露珠晶瑩剔透。
荷包刺繡的工藝有些粗糙，針腳不夠細密，有些地方有點犬牙交錯。
相柳把荷包揣進兜裡輕輕湊到小夭耳旁說：“這手工我付賬時不好意思掏出來，我還是藏兜裡收藏起來好了。等你刺繡手工活精細時再給我繡一個。”
小夭聽了面紅耳赤，連忙捶打相柳，“這是我的心意你知道嗎？皓翎王姬的刺繡世上有幾個人能得到？你就偷著樂吧？”
“這是你的心意，我很喜歡。”相柳把荷包放在鼻子面前聞了聞，裡面放了香草，是那種淡淡的清草香。
“走吧，我要去軍營看看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