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朗誦,不禁感染了老趙,只覺得心中又充滿了希望和動力,他放棄了自殺的念頭。

隨後,沙益開上車,載著老趙和工友的屍體,送他們去附近的小鎮,也就是昨天晚上開工拍攝的小嶽嶽和柳燕的那個小鎮。

等拍完了沙益開車載著老趙出發的鏡頭之後,一天的拍攝計劃順利完成,天色也暗了下來。由於昨天整個劇組熬了一個大夜,今天沒有安排夜戲,一是讓大夥兒好好休息;二是明天要拍孫虹雷的戲,而孫虹雷剛好也有一場夜戲,因此明天有夜戲。

雖說連著三天拍夜戲在整個影視圈裡很常見,但陸途卻不想大家這麼辛苦,拍攝週期計劃是15天,如今才過了兩天,卻已經拍了三天的通告,所以讓大家好好休息一晚並不耽誤拍攝進度。

這部戲沒有什麼特效,後期直接跟組,邊拍邊剪片子,因此今天的拍攝通告雖然順利完成,陸途卻不能休息,他要盯著後期剪片子。

盯著剪完片子,已經是夜裡一點多了,雖然一天下來很辛苦,但陸途卻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充實,因為這是他執筒生涯中的第一部戲,看著這部戲的半成品出現在眼前,這種感受對陸途來說,有一種做夢一般的美妙,讓他嚐到成就感帶來的喜悅的同時,也感慨不已。

時間來到第二天,陸途一睜眼就感覺不對勁,他聽到了嘩啦啦的雨聲,急忙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外邊果然下雨了,下的還不小。

陸途的眉頭不禁皺了一下,昨天的天氣預報只說今天是陰天,並沒有雨,結果這雨就跟鬧脾氣的小娘子一樣,說來就來了。

下雨就意味著通告上的計劃被打亂,昨天下發的拍攝通告,今天沒辦法進行下去。當然了,一個成熟的劇組,是會防備著這種狀況出現而專門把一些內景戲先空出來,等下雨天時拍。

但《葉落歸根》這場戲的內景戲實在太少,就算是提上來,有些演員也不能在第一時間趕來,還是會耽誤拍攝進度。

這時,敲門聲響起,隨後馬驥和統籌走進來,後邊跟著趙本三、小寶和已經趕來的孫虹雷。

馬驥道:

“途哥,外邊下雨了,今天的計劃被打亂了。”

孫虹雷道:

“按照劇情來的話,老趙揹著工友的屍體在路上走,遇到我這個卡車司機,我捎他一段路,可是如果是下雨天的話,這段戲是沒辦法拍的。”

趙本三補充道:

“因為老趙不可能會在下雨天揹著工友的屍體還在趕路,這不太合理。”

陸途點點頭:

“你們說的我都想到了。不過你們來的正好,我正想說要不要把拍攝計劃改一下,重新下通告。”

統籌好奇地問:

“那今天拍哪幾場戲?”

陸途道:

“把老趙帶著工友住小旅館,結果錢包被偷的那場戲。”

統籌聽的一愣,說道:

“途哥,這是一場夜戲吧?”

陸途道:

“是夜戲,不過不要緊,我們可以夜戲日拍,剛好是下雨天,室內光線暗,讓道具組重新佈置一下現場,燈光組把光打好,攝影師在攝影機上加裝減光濾鏡或者偏光鏡,我想問題不大。”

眾人一聽都驚呆了。

他們沒想到陸途居然懂的這麼多,原以為,陸途只是一時興起才當導演的,現在看來,陸途是有備而來。

馬驥學的是導演專業,雖然半途而廢,但夜戲日拍的專業知識還是學過的。統籌跟組七八年,也見識過這種拍攝手法,趙本三和孫虹雷作為專業的演員,對夜戲日拍也有所瞭解,眾人一聽都不禁眼前一亮,紛紛表示可行。

馬驥道:

“那我去跟道具組和燈光組說一下。”

統籌也道:

“我去重新下通告。”

陸途看了孫虹雷一眼,突然叫住統籌:

“南哥,你等一下。”

繼而對孫虹雷道:

“虹雷哥,你這個形象不太行,你作為一個為愛走千里的卡車司機,還不夠滄桑,不過問題不大。”

轉頭又對統籌道:

“南哥,你讓服化部門給虹雷哥弄點胡茬。”

“好的途哥。”

孫虹雷一聽就鬱悶地說道:

“早知道我早上就不刮鬍子了。”

陸途道:

“那你怪誰?誰讓你沒有吃透這個人物呢。”

孫虹雷笑道:

“怪我,我這就去服化組搞點胡茬在臉上。”

等道具組和燈光組把現場佈置好之後,夜戲日拍正式開始。

這場戲講的是老趙帶著工友劉全有的屍體找了一家小旅館住下,跟幾個同住的人喝酒,之後錢包被偷卻又不敢報警的劇情。

本來這場戲是安排在明天晚上拍的,因此同住小旅館的這幾個群演還沒找,現在這場戲提前拍攝,臨時去找群演也來不及了,陸途便讓幾個場務臨時來過了一邊戲,結果沒想到效果還不錯,於是便讓劇務來演這幾個人。

“現場安靜了,各部門注意,準備實拍了,一二三,開始!”

實拍開始。

老趙揹著工友劉全有,被旅館老闆領著進了一間已經住了好幾個人的房間。

此時的這幾個人正在喝酒行令。

多少有點社交牛逼症在身上的老趙把工友安頓好,便主動湊上去跟幾個人喝酒。

路人甲道:

“把你那個兄弟叫過來一塊喝。”

老趙隨口撒了個謊:

“植物人。”

眾人也沒當回事。

老趙用瓶蓋當酒杯,倒了酒舉杯道:

“出門在外,碰上就是緣分,乾杯。”

隨後問眾人去哪。

這個人,有的去福南,有的去北海,有的去竹海,有的去下門。

“你們沒有去山城的啊?”

老趙有點失望,因為這幫人都是卡車司機,他之所以打聽大家的去處,就是想看看有沒有去山城的,好讓人稍他一段路。

這時路人甲道:

“那邊躺著的那個,他去山城。”

說著,目光瞥向側身躺在床上,睜著眼,目光空洞,心事重重的孫虹雷。

老趙拿著半瓶酒走過來,蹲在孫虹雷跟前套近乎:

“兄弟,我們哥倆也去山城,搭個便車,拉我們一道行嗎?”

孫虹雷冷冷地拒絕:

“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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