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一聲“抓刺客”,外邊瞬間變得嘈雜起來。

有人大聲喊:“抓刺客——”,有人大聲喊:“哪呢?哪呢?刺客在哪呢?”有人大聲喊:“保護大王——”……

這一聲“抓刺客”,不光讓整個部落如臨大敵,也讓主角團們大驚失色。

耕種這邊,黃小廚和黃勃臉色大變,兩人對視一眼,暗道一聲:“糟糕,陸途暴露了!”

正在冶煉的小寶和小嶽嶽也是緊張不已,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所謂的刺客,就是陸途。

繭房裡,正在繅絲的孫虹雷和沙益同樣精神一震,立刻衝出繭房,想知道這名刺客到底是不是來營救他們的陸途。

而吊在刑臺上的沈滕,更是激動無比,衝身旁的兩名看守道:“快放我下來,我幫你們抓刺客!”

要說更緊張的人卻是熱芭,她一聽有刺客,便立刻問陸途:

“你來時是不是被人發現了?啊,你對外邊的兩名看守做了什麼?你不會打昏他們了吧?”

熱芭像只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回踱著步子,突然一把抓住陸途的手道:

“你趕緊藏起來!”

熱芭說著四下張望,結果卻發現,她的這間房實在簡陋,別說衣櫥了,就連床都是一鋪了一層稻草和獸皮褥子的地鋪,根本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就在這時,外邊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緊接著一個女人的聲音:

“主人,有刺客,您沒事吧?”

熱芭立刻道:

“我沒事,別進來。”

熱芭說著坐回床上,低聲對陸途道:

“你快進來。”

見陸途愣著不動,便又催促道:

“快進來啊,要是被發現就完蛋了!”

陸途用不確定的眼神看著熱芭:

“你讓我進哪裡來?”

熱芭道:

“當然是毯子裡邊!”

就在這時,外邊再次傳來那個女人的聲音:

“主人,您真的沒事嗎?我要進來啦……”

“先別進來!”

熱芭急忙制止外邊的女人,並衝陸途遞了個著急的眼色。

“還不快進來!”

“哦哦。”

那還有啥好說的,陸途當即就爬到床上,躲在熱芭身邊,熱芭一把拉過一條獸皮毯子蓋在兩人身上。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推開,一個年輕的女奴隸和幾個部落成員擁簇著部落首領果粒叔闖進來。

果粒叔一臉緊張地問:

“女兒,你沒事吧?”

熱芭強作鎮定地搖搖頭,掩飾一笑道:

“父親大人,我沒事,外邊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果粒叔冷哼一聲,不屑地道:

“有個刺客想刺殺我,真是痴心妄想!”

熱芭聽的一陣緊張,忙問:

“那刺客呢?”

果粒叔道:

“讓他跑了,不過你放心,他逃不掉的!”

熱芭突然意識到什麼,又問:

“父親大人,刺客是在什麼時候出現的?”

果粒叔道:

“就在剛剛。”

熱芭明白了,所謂的刺客並非陸途,而是另有其人,這多少讓她放下心來,忽聽果粒叔問道:

“你怎麼躺在床上還蓋著毯子?”

熱芭剛放下的一顆心猛地又懸到了嗓子眼,急忙說道:

“我……咳咳……可能有點著涼。”

果粒叔一聽頓時緊張不已:

“你生病了?不要緊吧?讓我看看。”

說著就要湊上來。

熱芭急忙叫住果粒叔:

“父親大人,你別過來,萬一再傳染給您,我沒事的,抓刺客要緊。”

果粒叔點點頭:

“那你好好休息,等我抓到了刺客,再來看你。”

說完一揮手,帶著部落成員離開了。

“呼——”

熱芭暗暗鬆了口氣,誰知剛走到門口的果粒叔對那個女奴隸道:“你,好好照顧你的主人,否則重重的罰你。”

“是,大王!”

女奴隸連忙答應著留在房中。

熱芭當然不希望這名女奴隸留下來,於是冷著臉說道:

“我突然很想吃個梨潤潤嗓子,你去給我洗一個。”

女奴隸倒也沒想別的,從桌上端起那一盤梨,往房門外走去,並順手帶上了房門。

“陸途,你可以出來了。”

熱芭對陸途小聲道。

陸途非常沒有從毯子裡出來,反而猛地一扯毯子,把熱芭罩在其中。

毯子被陸途用手舉著,如同一頂帳篷,而熱芭就近在咫尺,絕美的容顏讓人忍不住怦然心動。

熱芭嚇的差點驚叫出聲,連忙道:

“你幹什麼啊?直播呢,網友都看著呢!”

陸途道:

“直播畫面不在這邊。”

熱芭一怔:

“你怎麼知道?”

陸途當然知道,因為他的記憶提取器此刻正如同一雙眼睛,正透過王正宇的記憶畫面,盯著監視器在看。

直播畫面早已被切換到外邊,果粒老師正指揮著部落成員抓刺客,甚至連主角團都被叫到了他跟前,為他抓刺客,並且許諾,只要抓到刺客,就還他們自由身。

帳篷的空間很狹小,陸途和熱芭妥妥的男女共處一室。

陸途能清晰地聽到熱芭的心跳聲在加快,呼吸也變得有些紊亂和急促。

“你現在很緊張嗎?”

陸途笑著問。

熱芭道:

“我當然緊張,你差一點就被發現了,不過聽我父親大人話裡的意思,好像刺客另有其人。”

不等陸途開口說話,熱芭又急急地道:

“趁著現在外邊很亂,你趕緊離開,等一會兒那個女奴隸回來,你想走也走不成了……嗚……”

熱芭話沒說完,突然就說不下去了,因為,她的嘴巴被陸途給堵上了。

陸途突如其來的舉動,讓熱芭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熱芭設想過很多次和陸途第一次親密接觸時的畫面,卻從來沒想過會是在這種情形之下。

從未有過的設想裹挾著震驚,慌亂和羞澀席捲而來,讓熱芭產生一種從未有過的眩暈和打心底滋生的幸福感交織在一起,讓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然而陸途卻是點到為止,他掀開毯子,對熱芭說道:

“我得走了。”

熱芭脫口而出:

“你去哪?”

陸途道:

“幫你父親抓刺客,換取同伴的自由。”

陸途說著,又給了熱芭一個吻,翻身下床,大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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