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沈滕還是強打起精神來,從懷裡掏出黃小廚給的小抄,展開來,開始根據上邊的內容一邊唸叨著,一邊尋找要用到的字模。

“舜發於犬(畎)畝之中,傅說舉於板注(版築)之間,交隔(膠鬲)舉於鹽魚(魚鹽)之中……”

沈滕一邊念道,一邊嘟噥:

“這說的是啥意思?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直播間裡有實時字幕,有熟知這篇文章的網友當場笑噴。

“噗……”

“滕哥完蛋了,就這麼幾句話,錯別字就有好幾個,甚至連魚鹽的順序都被打亂了。”

“啊這……滕哥竟然沒發現?”

“他要能發現,還用得著小抄?”

“噗……此時的滕哥哪還有半點夏洛的樣子?明明就是一大傻春。”

“黃小廚太壞了,這是明擺著不讓滕哥完成任務啊。”

“那能怨得誰來?誰叫滕哥不肯背古文來著?”

“感覺沙益和小嶽嶽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時,直播鏡頭切換到講堂這邊。

沙益和小嶽嶽還在一遍又一遍地背誦著《生於安樂,死於憂患》的全文。

兩人看似很專注,其實一個心如亂麻,一個昏昏欲睡。

小嶽嶽眼看小寶去拓印了,沈滕也去拓印了,時間正一點點流逝,恍惚之間彷彿回到了曾經上學時考試的考場,看著同學們一個個交卷,內心開始浮躁。

沙益也很慌,努力讓自己集中精神背誦全文,可有一種人一旦心發慌,非但不能聚精會神,還會產生睏意,剛好沙益就是這種人,本來就有點犯困,密密麻麻的字就跟瞌睡蟲一樣在他眼前晃悠。

在外人看來,沙益是在埋頭讀書,其實他早已困的不行不行的了。

這時,孫虹雷做賊一樣出現在窗外,先是看了一眼果粒老師,見果粒老師並沒有發現他,便衝沙益招手。

孫虹雷本想學黃小廚那一招把沙益給引出來,結果沙益此刻正神遊天外,打算去找周公下棋呢,哪會察覺到他的存在。

無奈之下,孫虹雷用一枚小石子包好了小抄,抬手扔向沙益,小石子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形,duang地一聲,不偏不斜地砸在沙益的頭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擊,讓沙益豁然驚醒,下意識地認為自己打瞌睡這件事被果粒老師看到了,而頭上挨的這一下正是果粒老師拿戒尺在打他,於是本能地站起來,大聲道:

“對不起山長,我錯了,下次……”

沙益話沒說完便戛然而止,因為他突然發現,果粒老師並不在跟前,而是在講臺上正用銳利中帶著幾分疑惑的目光盯著他。

“沙益,你怎麼回事兒?嚷嚷什麼呢?”

果粒老師冷冷地問。

“額……”

沙益一臉的尷尬,強行解釋道:

“山長,我太笨了,背到現在都不能把這篇文章記住,我向你道歉,我錯了,下次我一定刻苦學習。”

因為石子是打在沙益的帽子上的,並沒有發出太大的動靜,因此果粒老師並沒聽到,沙益這番解釋也算合情合理,果粒老師便沒往別處想,語氣溫和地對沙益道:

“古人曰,知恥而後勇,你能意識到自己的不足這很好,時間還來得及,你繼續背吧。”

“謹遵山長教誨。”

沙益鬆了口氣,重新坐回位子上,目光不經的一掃,便發現一枚包著紙的小石子就在腳下,當即就明白剛才頭上挨的那一下既不是果粒老師打的,也不是在做夢,而是這個小石子砸的。

可是小石子怎麼被紙包著?

沙益帶著疑惑看向視窗,就見孫虹雷站在窗外,衝他用口語說著什麼,隨後又指了指小石子,似乎是在告訴他什麼。

沙益頓時恍然大悟,孫虹雷這是在給他地答案,說白了就是打小抄,於是急忙把石子撿起來揣進袖子裡,然後起身對果粒老師道:

“山長,我感覺我背的差不多了,我想去試試。”

果粒老師點點頭:

“既然胸有成竹,那就去吧。”

就在這時,小嶽嶽突然站了起來,大聲說道:

“山長,我也可以去拓印了。”

果粒老師哦了一聲,笑道:

“小嶽嶽同學也背會了嗎?那就去拓印吧,你們兩個別忘了把文章交上來,出了講堂,讓門外的師兄帶你們去拓印房。”

沙益和小嶽嶽把文章交給果粒老師,一同往外走。

突然,小嶽嶽低聲對沙益道:

“沙益哥,我看到虹雷哥給你遞小抄了,你必須讓我用用,否則的話,我就打你小報告!”

沙益一聽就急了:

“我就一份小抄,給你用了我怎麼用?”

小嶽嶽道:

“那我不管,你不給我用我就打小報告。”

沙益道:

“我問你,這篇文章你能背下來多少?”

小嶽嶽道:

“天將降大任之前這些差不多了,後邊的還沒記住。”

沙益頓時眼睛一亮:

“那太巧了,前邊的一段太拗口,我怎麼都記不住,後邊的那一段倒是記住了,這樣,小抄我倆一人一半,你要前半段,我要後半段。”

小嶽嶽連忙點頭:

“好。”

就在這時,果粒老師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沙益和小嶽嶽嚇一跳,急忙轉身向後看去,發現果粒老師並沒有跟上來,而是在講臺上盯著他們看,便都鬆了一口氣,沙益趕緊解釋:

“沒說啥,就是問問他記住了沒有。”

小嶽嶽點頭附和:

“對,他問我背的怎麼樣了。”

果粒老師不疑有他,衝兩人道:

“講堂之內,不許交頭接耳,知道了嗎?”

兩人連忙表示知道了,轉過身往外走,並趁著這會兒功夫,沙益把小石子從袖口裡拿出來,拆開了抱在上邊的紙,準備分給小嶽嶽一半,可下一秒,沈滕和小嶽嶽都愣在當場。

只見沙益展開的這張紙上邊雖然有字,去不知什麼原因,所有的字都洇的一團模糊,根本瞧不出寫的是啥。

“完了,這下怎麼辦?”

沙益和小嶽嶽頓時急出了一頭汗,文章沒背過去,小抄又不能用,那還搞個毛線球啊。

小嶽嶽給沙益出主意:

“沙益哥,小抄不是虹雷哥給你的嗎,你再找他要一份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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