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食色性也
經過明查暗訪，他們最終得出了一個事實：他們最引以為傲的丹方，全被破解了。
“完了，徹底完了，我這下可怎麼辦。”
任公劉癱倒在地上，嚎啕大哭，房供跟生活費的壓力，徹底擊垮了他。
“任公劉，剛才的費用，你給我一下。”
成乃金黑沉著臉，任公劉不好過，他也好不到哪去。
多年來，他憑藉回春丹才能混生活，現在最賴以為生的本事沒用了，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幹嘛。
快五十歲的人了，還怎麼跟年輕人拼？
“成乃金，你這是什麼意思？”任公劉頓時就怒了。
“合歡樓找姑娘的錢，還我。”
“是你自願請我的。”
“我那是借，不是請，要麼你現在回請我一次，要麼還錢。”
“你做夢。”
工作都沒了，還想還錢，門都沒有。
“任公劉，你不還錢，我跟你急。”
“想打架是不是，來啊！”
雙人當街對罵，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
李平安並不知道煉丹場外面，兩名被他開除的煉丹師正在大吵特吵。
他此時，正一臉冷笑地盯著另外兩名煉丹師。
喬布跟上官壽坐立不安，四十幾歲的人，在二十幾歲的李平安面前，像是孩子一樣。
“我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解僱走人，像他們兩個一樣；第二，工錢下降三成。”
“李總管，我們在煉丹場呆了十幾年，為了袁家賺了不少錢，你就行行好。”
“不看僧面看佛面，咱們怎麼說也是元老。”
兩人想動之以情，看看能不能把工作保下來。
“你們現在眼裡有我這個總管了？”李平安冷哼一聲，“我記得第一次開會，你們連正眼也沒瞧我一下，去丹房也當我不存在。”
“李總管，我錯了。”
“求你，給個機會。”
兩人不斷求情，希望李平安能網開一面。
“說出你們的選擇吧！”李平安冰冷地說道。
降工錢對一名丹師來說，不但是錢少賺了，更重要的是丟臉。
兩人最後都選擇了被解僱。
李平安樂得輕鬆，馬上提了兩名新的藥徒上來當煉丹師，教給他們煉丹的辦法。
雖然新人培訓要一段時間，但是相比兩個老油條，好管理多了。
這些丹師都是自己提拔上來的，以後哪怕自己不在，煉丹場也能正常運作。
接下來半個月，李平安一直待在煉丹場，一邊帶新的煉丹師，一邊整理煉丹場。
短短半個月，煉丹場脫胎換骨，恍若重生。
……
袁青衣看著李達遞過來的情報，良久沒反應。
懵了，徹底懵了。
懵麻了。
作為煉場丹的真正老闆，雖然將煉丹場交給李平安，她卻並沒有徹底放手，而是讓李達關注煉丹場的情況，隨時向自己彙報煉丹場的情況。
她算了一下，從李平安接管煉丹場到現在，剛好二十五天，因為明天是狩獵賽的日子，她記得很清楚。
二十五天，他把四名煉丹師全解僱了，重新提拔了四名煉丹師。
新的煉丹師工錢不足之前一半，卻完美取代了之前的老油條煉丹師。
為什麼在他面前，我感覺自己像個廢物一樣？
“青衣小姐，李總管真是了不起，年紀輕輕，在煉丹一道上的造詣，簡直是天才，幾名丹師對他的煉丹水平佩服得五體投地。他雷厲風行，工人可怕他了，積極性大增……”
李達越說越激動，快把李平安快吹上天了。
“他能力是挺不錯的，你以後好好配合他。”
李達離開之後。
袁青衣發出一張傳音符，得知李平安在家，當下朝他的家走去。
嘟嘟！
“門沒關。”
袁青衣推門而入。
李平安正閉目躺在一張竹椅上，翹著二郎腿，哼著小歌，一臉悠閒。
她不由得認真打量他的臉，五官端正，容貌不差，只是，怎麼看也不像有三頭六臂的樣子啊！
“之前沒聽說過你會煉丹，也是祖傳的？”她好奇地問。
祖傳符籙、祖傳銘文，再來一個祖傳煉丹？
“我五歲就開始學煉丹了。”
李平安知道她會問，早就想好了說辭。
“你不是說，五歲開始練銘文嗎？”
“你小時候練琵琶跟練舞蹈，有衝突嗎？”
“琵琶跟舞蹈很簡單，煉丹跟銘文，動則十年八年的功力。”
“那是因為你不懂，才被他們四名煉丹師給騙了。不到築基期，沒有先天真火，算什麼丹師，有手就行，再簡單不過，他們不把職業弄得高大上，怎麼讓你給高工錢？”
好吧，被鄙視了！
煉丹之道，她確實不太懂。
“謝了。”
“一句謝謝就行了？”
“你想我怎麼感謝你？”
李平安瞄過她玲瓏曲美的身姿，心中的話，最終還是沒敢說出來，“就當你欠我一個人情，以後我需要你幫忙的話，你伸以援手。”
“行，只要要求不過份，我答應你。”
袁青衣從儲物戒中順出竹椅，放在他旁邊，躺了下去。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
袁青衣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會跟一名僅練氣六層的傢伙達到這種關係。
換在另一個男人身邊，她都沒有這般放鬆。
“雖然換了丹師，降了工錢，核心問題依然沒解決，沒有銷路，遲早是麻煩。”她道。
“人少，市場不大，又做不了高階，只能暫時這樣。”
“你有什麼辦法提高銷路？”
“目前有一計，應該能暫時提升一下訂單量。”
“什麼辦法？”
李平安壓低聲音，小聲地說了一遍，袁青聽完之後，臉色頓時紅了。
潮紅，一直從臉頰，漫延到脖子，“這也太無恥了吧？”
“這有什麼無恥，能賺錢就行。”
李平安摸出一本薄薄的小冊，笑道，“第一冊我已經寫出來了，你先觀摩一下，順便幫我看看，寫得不夠熱辣，指點一下。”
“噁心，拿開。”
“男人，食色性也，不是挺正常的嘛。”
李平安哈哈笑道，硬將小冊塞到她手裡。
袁青衣正想扔掉，他阻止，“這是對煉丹場改革的一些看法，不是小黃書。”
“逗我很有意思是不是？”袁青衣白了他一眼。
“我剛才的話可不是鬧著玩的，書肯定是要寫的，不過不是我寫，而是找人寫。像我這樣純情的人，寫不出那種能讓男人熱血沸騰的情節。”李平安笑道。
袁青衣這下沒拒絕，別人寫可以，他寫，不行。
她可不希望自己的朋友，是一個寫那些文章的人。
小說來源於現實，萬一他幻想自己……想想就毛骨悚然。
袁青衣看了起來，片刻之後，眼睛大亮。
李平安這份改革，非常超前，甚至可以運用到其它的生意，比如符坊，藥園。
“很不錯，你用心了。”
袁青衣收起來，十分滿意。
她決定回去再仔細研讀一下，執行下去。
“明天就是一月一度的狩獵賽，真有些緊張。”
“別緊張，順聽天意。”
“話雖這樣說，畢竟是你的心血。”
“心血什麼的，我不在乎，我只在乎錢。”
“你為什麼這麼喜歡錢？”
“像我這種資質廢物，沒有錢怎麼修煉？”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天很快暗了下來。
袁青衣站了起來，“我先走了，明天見。”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