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處海岸

此刻海岸岩石上,一男子面戴金色面具,緊閉雙目,跟前有一把劍插入沙土裡,身著一件雪白的直襟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其上只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形狀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鬱。

烏髮用一根銀絲帶隨意綁著,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額前有幾縷髮絲被風吹散,和那銀絲帶交織在一起飛舞著,顯得頗為輕盈。

海風陣陣的吹來,將他身上的長袍輕輕的帶起,將他面前的插入沙土裡的寶劍周圍的沙緩緩吹開,海浪隨著海風襲來被撞擊在礁石上,濺起了潔白的水花,慢慢的,海風越來越大,一排排巨浪接踵而至,它們翻滾著、擁擠著、咆哮著、撕咬著,如千軍萬馬滾滾而來。

只見男子猛地睜開眼睛,拔出跟前的寶劍,然後對著洶湧而來的海水一揮,劍氣瞬間將海面劈分為二,此刻他的眼神猶如眼前海面上的海水,波濤洶湧,巨浪滔天,令人毛骨悚然,退讓三分。

劍氣過後,海面恢復平靜,一個隨從快步上前拱手道:“主子,馬匹已備好,隨時可以出發!”

男子聞聲,緩緩收起寶劍,在他將劍插入劍鞘時,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劍身刻著“赤霄”二字。

男子淡淡吩咐道:“吩咐下去,你我先行一步回京,讓他們整頓好後再跟上。”

隨從恭敬道:“是!”繼而轉身離開。

隨從離開,男子看著已經逐漸安靜下來的海面,若有所思。

“駕!”

官道之上,一陣陣馬兒嘶鳴聲音傳來,兩匹一棕一黑雄壯的駿馬正全力地奔跑著,一跨一躍恍若雷霆奔走,讓人看了不禁感到驚駭疑惑。

這樣的馬真的是人能駕馭的嗎?

可就是這樣的兩匹馬上正載著一人,而這倆人正是剛才海岸岩石上的主僕。

來到一處山丘,帝京城入目眼裡,白衣男子突然勒住馬,“籲”了一聲。馬兒人立而起,響亮長嘶,然後穩穩地停在地面上。

隨從停在他的身旁,一臉感慨道:“離京數載,我們終於回來了!”

話音剛落,一旁樹林裡突然飛出一個蒙面黑衣人,長劍直刺白衣男而來,男子一臉淡定,沒有要躲開的想法。

待劍快刺到白衣男時,一道劍光閃過,黑衣人隨即倒在地上斷了氣。

隨從立馬跳下馬去檢查,可惜什麼也沒有搜到,繼而收起劍看向主子搖了搖頭。

白衣男眼神收縮,沒有說話。不用猜,一定是她!

這時,樹林裡又飛出十幾名黑衣人攻擊而來,很快就將二人圍在中間。

“你們是誰?竟然膽敢刺殺當今攝政王?活膩了嗎?”隨從再次拔出寶劍,一臉防備看著這些黑衣人質問。

領首的黑衣人道:“殺的就是你們!”

說著抬手示意動手。

一旁的小弟得到命令,舉起兵器一擁而上。

這時,攝政王從馬背一躍而起,然後拔出腰間佩劍,一道劍氣與地面劃過,碰撞出了巨大的火花,石土飛濺,聲音震耳欲聾,衝上來的黑衣人瞬間被震飛出去,傷亡過半。

當領首黑衣人看到攝政王拔出的劍時,一臉震驚,難以置信。

赤霄劍?

身後走來一名下屬,疑惑道:“不是說今日是攝政王毒發之日嗎?難道訊息有假?”

領首黑衣人眼神出現一絲慌亂,本就是想著今日是攝政王毒發之日功力盡失,然後趁機殺了他,誰曾想他不僅沒有失去功力,並且還擁有赤霄劍?忽然間,他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

一旁小弟顫顫巍巍問道:“大人,我們該怎麼辦?”

此刻領首黑衣人不知道如何是好,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畢竟攝政王可是東羽國可怕的存在,他的可怕完全超乎了你的想象。

攝政王,東羽第一戰神,人稱十九王爺,據傳他性格暴虐,手段狠戾,十二歲時,身披鎧甲親自掛帥上陣殺敵,十五歲時獨自夜闖敵營割掉敵軍所有首領的頭顱,一戰成名,不過據說同年,在一次戰役中,他不慎被毀容,從此便以面具視人,而戴上面具的他,在上陣殺敵時更加殘暴,可以用“殺人狂魔”四個字來形容,而死在他劍下的人,幾乎都是斷胳膊斷腿,腦袋,甚至有的連腸子,心肝脾肺都給削出來……那場面極度讓人噁心。

也就是因為這樣,攝政王的威名震懾四方,從此只要有他在的戰爭,敵人都會三思而後行,畢竟有這樣的一個殺人狂魔在,最後的結果一定會以東羽大獲全勝而告終。

自攝政王十二歲第一次掛帥出征到現在已有十五年之久,這十五年裡,他共出徵八次,並且八次都是以大獲全勝而歸,只要東羽國有他鎮守,誰敢來犯?如今敵人只要提起金面攝政王,皆是聞風喪膽。十五年過去,現在的他不僅權勢滔天,武功更是深不可測。

而像這樣的一個神一般存在的人,在他十七歲生辰那日,也就是十年前,他一直尊敬的嬤嬤,在他生辰那日給他下了天下第一奇毒“焚”,經過仔細盤查後,才知道嬤嬤是敵國奸細。

當時若不是恰好一個雲遊四海的道士路過幫他壓制毒素,他恐怕早已毒發身亡。不過也就是從那以後,他會不定時地經歷烈火焚身之苦。

雖然最後嬤嬤服毒自盡了,但他從那一刻開始,除了身邊幾個親信以及當今皇帝以外,他不再信任任何一個人。

攝政王的腳尖緩緩落在馬背上,居高臨下望著下面的人,周身散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強大的壓迫感讓這些刺客不敢上前一步。

一個小弟顫抖的聲音在領首黑衣人身旁說道:“大——大——大人,我們還要上嗎?”

領首黑衣人嘴角抽了抽,道:“上個屁,趕緊逃命吧!”話音未落,他已經快速鑽進了樹林深處。

眾人見老大已經逃了,也紛紛跟著逃了,生怕再晚一步自己就交代在這裡了一樣。

穆風正想去追卻被攝政王叫住了。

攝政王重新騎回馬背,道:“算了,留他們一命回去報信,現在時間已不早了,我們趕緊入城吧!”

話音剛落,一道危險氣息從側面而來,他轉過頭,一個蒙面高手用劍刺向他時,同時運起內力一掌打向他。

攝政王運起內力用腳底在馬背上借力飛了出去,那股掌力打過來時,他同時打出一掌,繼而輕鬆化解了刺客的掌力。

在穆風準備跑過去保護主子時,又有一個蒙面高手飛了出來攔住穆風的路。

穆風見狀,廢話不多說,拔出寶劍迎面而上,兩人很快就糾纏一起,目前看去,誰也佔不了誰的便宜,實力旗鼓相當,不相伯仲。

攝政王與另外一個高手對面而立,倆人目視地方,都是你不動我不動的想法。

片刻後,蒙面高手開口道:“傳說金面王爺內力雄厚,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攝政王道:“若本王沒有猜錯,剛剛那一掌,應該是雪山派的冰雪掌吧!”

蒙面高手像是被猜中身份般一愣,但很快掩飾過去,道:“我是誰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的目的是你手裡的赤霄劍就行,十九王爺,在下本就無意與你為敵,你若把赤霄劍交給在下,在下決不為難您!”

攝政王冷冷道:“十幾年來多少人都是為了赤霄劍而來,明明知道有來無回卻還是義無反顧,貪念太深只有一個結果,死!”

蒙面高手道:“劍有雌雄,被謂之天下名器。誰不想得?”

江湖中有這樣的一個傳說,赤虹雙劍乃是千年前的戰國時期,一位將軍為了國家抵抗外侵,就找到當時一位有名的鑄劍大師用生命打造的兩把絕世名劍。當時兵臨城下,這位將軍已經彈盡糧絕,此刻唯一的希望就放在這兩把劍裡,奈何劍雖鑄好,卻缺靈魂,他當時的妻子知道將軍畢生之願乃是百姓安寧,為了丈夫能擊退敵軍,妻子瞞著丈夫以身祭劍,當將軍趕來時,已經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妻子被烈焰焚燒,化為灰燼,果然,將軍手握擁有靈魂的劍後大獲全勝,更是將失去的城池一一奪回,幾年後國泰民安,將軍再次來到鑄劍室時,妻子祭劍的場景一幕幕出現在眼前,看著焚燒爐裡的兩把劍,他走上臺階眾身跳進了爐裡,而他們夫妻所祭之劍就是今日的赤霄和飛虹劍,據說這兩把劍有著當年將軍夫妻的靈識,得知可擁有戰無不勝力量。

攝政王冷冷一笑:“想要赤霄劍,就得看你有沒有本事來拿。”

蒙面高手道:“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蒙面高手話畢,手握長劍表情凝重,迎向攝政王。

攝政王嘴角微微上揚,一臉不屑,繼而冰冷說道:“讓你看看赤霄劍的力量。”

“嗤……嗤……”

赤霄劍耀眼奪目的光芒閃現,氣勢如虹。

劍鋒所到之處,勢不可擋。

蒙面高手也不是一般人物,他閃躲騰挪,極力躲避赤霄劍的鋒芒。

“轟!”

剛剛站立的一處地方,瞬間被赤霄劍劈得碎石亂飛。

正當蒙面高手拉開一段距離準備反擊時,攝政王突然發功。

蒙面高手的劍不知怎麼就脫離了手掌,甚至胸口還受了他一掌。

蒙面高手捂著胸口摔地上吐了一口血,繼而驚訝萬分!

剛剛那是什麼武功?行走江湖幾十年,他竟然從未見過這種武功!

“不自量力!”

攝政王冰冷說道。

“呃……”

這時,穆風已經解決了攔著自己的高手,他快速跑向主子。

蒙面高手見狀,從身上拿出兩個暗器,在他們主僕閃躲之際使用輕功逃了!

攝政王眼神眯了眯,要是江湖中人也摻和朝廷之事,那後面之事肯定就沒有那麼簡單了,繼而對穆風道:“你先回去。”

沒等穆風開口,他立馬施展輕功朝著蒙面高手飛去的樹林間奔去。

某片竹林

就在攝政王飄逸的遊走在樹林間時,一女子身著白衣,如同一隻輕盈的白雁,正穿梭在竹林之間。

楚曦正在練武,正在這個清靜的林中獨自習武。那身姿是舞蹈,也是“武蹈”,飄逸好看,柔韌有勁。

正在追逐之中的攝政王忽然聽到不遠處有聲響,於是施展輕功飛了過去想看個究竟。

來到竹林間,他猛然瞥見了一個如夢如幻的倩影。

不知不覺中竟失了神,突然,胸口傳來一陣劇痛,內力頃刻間提不上來,腳下一空,硬生生地直接從樹上跌了下來。

攝政王暗叫不好,這是“焚”毒發作的前兆。

可是現在他根本提不上內力,只能任由身體往下墜落,而在下降期間,他臉上的金色面具被樹枝扯了下來,露出了那張俊美非凡的臉。

說時遲那時快,楚曦注意到了不遠處快速下降的身影,她下意識丟擲白色綢緞子,繼而牢牢地纏住了攝政王腰間,然後適當的借力幫助他安然著地。

兩人在空中四目相對的那一剎那,如同電光火石之間,便將彼此的容顏,深深地烙印在了彼此的心海中。

因為很少與人接觸,更是男子,所以楚曦在攝政王著地之後沒有停留,而是直接快速飛到一棵大樹後躲了起來。

攝政王從未見過輕功如此輕豔之人,本想感激一下她的相助之情,可在眨眼之間,那女子早已不見人影,不免有些失落。

楚曦躲在大樹後,小心翼翼地伸出頭去望了一眼,這男子看起來大概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精緻的五官稜角分明,濃濃的劍眉更添英氣,這是一雙炯炯有神的桃花眼,此刻散發出失落之色,高而直挺的鼻樑,豐潤的嘴唇線條分明,性感中帶著陽剛。

楚曦有那麼一瞬間失神,忽然,她回過神來,於是立馬重新縮回脖子,時間不早了,她得趕緊回去了,要不然師父要擔心了。

這樣想,她轉身準備離開,不曾想沒有注意腳下石塊,一個不留神崴到腳了。

“啊!”

她自然反應地呻吟一聲。

攝政王耳力本來就好,聽到有人的聲,他縱身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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