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懺悔

黎曼的神智漸漸清醒，自己的小女兒用仇人的眼光看著自己，黎曼忽然發現自己這些年都幹了些啥，好好的一個家被自己經營成如同地獄一般，家不是家，人不成人，自己為了挽回丈夫，留住這可笑的臉面，不惜犧牲掉兩個女兒。

“媽媽，收手吧，你看看這個家，還是家嗎？家在哪呢，人都不在了，爸爸不是我爸爸了，姐姐也已經死了，這個家還剩下什麼”？，李思彤望著自己的母親，此時的自己已是淚乾，心死。

“胡說八道什麼？你姐姐只是跑外面去了，她沒死，她還活著”。黎曼喃喃自語，不可能，大女兒為什麼會死，她只是不想練琴耍脾氣跑外面去了 ，她可是天才少女鋼琴家啊，她還要參加國際比賽，怎麼可能會死！

“媽媽，我已經死了“，就在黎曼胡思亂想時，李思涵發話了，是沈清霜用咒語幫她短暫能跟陽間的人交流。

“思涵，涵涵，是你嗎，你在哪”？，黎曼剛開始被嚇了一跳，但隨後壯起膽子大聲的喊話，“媽媽，我死了，您開心了嗎”？，李思涵問了一句埋藏已久的話。

“我怎麼會開心呢，你可是我的女兒啊，你在哪，回來好不好”，黎曼語無倫次的解釋道。

“您怎麼會不開心，回不來了，我已回不來了，媽媽，我不後悔您你的女兒，但是我後悔沒能夠繼續保護妹妹，媽媽，您何時才能清醒，您還記得嗎？妹妹出生時，您說過會做一位好母親，好妻子，可是您食言了”。李思涵哽咽道：“媽媽，我知道這並不是您的錯，可是我和妹妹也沒錯啊，爸爸的出軌是他自己的問題，您不應該把這種婚姻的錯誤施壓給自己，給我們”。

“我，我”，黎曼一時語塞，難道她真的錯了嗎？而李思彤在聽到姐姐的聲音時，她就靜靜的聽著姐姐的控訴。

“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嗎？可是，不應該啊，你外公外婆是這麼教導我的，我沒錯啊”，黎曼幾乎進入癲狂中。

“告訴媽媽是誰殺了你，媽媽為你報仇”，黎曼祈求，她不大願相信大女兒已走了，“媽媽，殺害我的兇手不正是您嗎”？，李思涵控訴道。

“你把時間浪費在如何挽留回丈夫上，幾乎從未未關心你自己的女兒，可是，黎女士，你要知道，你丈夫的出軌是他的問題，而不是你生的兩個女兒身上”，沈清霜點破源頭。

黎曼注意到剛剛被她摔在地上的手機，她瘋了似的拿過地上的手機，“我沒錯啊，我就是這麼過來的，可是我把我的方式傳給她們，怎麼就不行了”，沈清一聲嘆氣，封建古板的觀念害人啊。

“既然這樣，我給你看看李思涵的記憶吧，或許你會可以找到答案”，說完，還不等黎曼反應過來，沈清霜直接給觀眾表演一波催眠術，黎曼一動不動站在原地，她的神智已脫離身體，被沈清霜拉入李思涵的生前回憶中。

“主播姐姐，母親她……”，李思彤茫然道，剛剛還在發瘋的母親怎麼現在跟木頭似的杵著不動，“別擔心，我只是將你母親送到一個她想去的地方，很快就恢復”，沈清霜安慰道，李思彤鬆了一口氣。

而被拉入李思涵的回憶處的黎曼，幾乎是目睹了大女兒成長的曲折和心酸，她多次看到自己的兩個女兒被自己傷害，想阻止卻什麼也做不了，看著女兒一次次的傷心難過到麻木，她終於明白了，身為母親的她，是多麼的不盡責，她的觀念害死了李思涵，也徹底傷透了小女兒。

“我，我都做了些什麼呀”，黎曼跪在地上痛哭道，“對不起，對不起”，黎曼向自己的女兒不停的道歉，李思彤此刻也是無比的糾結，她不知道她該不該原諒媽媽，看著媽媽痛哭流涕的模樣，她也想試著忘記那些事，可是姐姐的死是她抹不去的傷，紮在這家庭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