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真的很討人厭,你明明愛著他,卻不相信他愛你,你從來不會去證實這件事,你知道他心裡有你,但你不確定,”華亭知道這件事,一個疑心病這麼重的人,怎麼可能相信別人,“雖然你和景和汶澤睡了,但你心裡沒有他,你也很討厭這樣的自已,對吧。”

薛皙沒有反駁,他承認,他不信秦韶愛他,他也不信這世上有愛他的人。

“對,你猜對了。景和汶澤喜歡,我可以實現他的願望,當然,我也同樣需要一個瀉火的人,他剛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我不會選擇你,你心悅華歆,也不是斷袖,自然沒有道理讓你來,對吧。”

薛皙靠著床圍,他現在身子很不舒服,渾身痠痛,那處也同樣,他怎麼個姿勢都不舒服。

“他沒有秦九昭周到,會照顧人,你這脖子上,沒個十天半個月下不去的,昨夜聽說換了兩趟水,怕是隻是洗了洗,難怪你今日沒什麼精神,”華亭說到這,忍不住皺了皺眉,他打心眼兒裡還是不喜歡景和汶澤的,“若是秦九昭,我看你今日還能活蹦亂跳,哪裡會這麼憔悴。”

“確是,這點倒是對的,秦韶確實很細心,做事總是讓人很滿意,按摩手法也不錯,我很喜歡,”薛皙倒是輕輕笑了笑,嘴角扯出來一個弧度,“你說,我把景和汶澤帶去京都,他會容得下景和汶澤嗎?”

“憑藉他對你的愛,他會忍下,當然,他心裡肯定不舒服,看你了,你做成什麼樣,你如果很重視景和汶澤,他同樣也會很包容他,若是你不重視,他也不會怎麼樣他,關鍵在你。

他愛你,對於你喜歡的人,他會忍痛割愛,但他更想要你全部的愛。那是他的奢求,同樣,你不會讓他願望成真。”

華亭很瞭解這兩個人,這麼久了,他早就看透了他二人的感情羈絆,一個人付出,一個人給予一絲絲愛意。可這一絲絲愛意已經足夠付出的那個人滿足了。

“你看,你就是這樣的人,很冷靜的頭腦,卻不懂去回應。你把他看作是一個工具,給你提供了好的感覺,你很滿意,可你卻不信他愛你,你就是這樣,懷疑的種子怎麼可能不會長成大樹呢?”

薛皙就是太過於冷靜,他可以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可他怎麼也看不到愛他的那個人有多愛他。

“是我太冷漠了嗎?”薛皙有一絲動搖了,他也開始懷疑自已是不是真的太冷漠無情了,“我也有回應他,我和他睡了這麼多次,難道不算嗎?我沒有厭倦他的觸碰,連同他這個人,我沒有厭倦,這難道不算是回應嗎?”

他始終無法理解這一點,或許這就是他最大的毛病吧——對愛情一竅不通。他似乎總是沉浸在自已編織的夢幻世界裡,憧憬著那些浪漫而完美的愛情故事,但卻往往忽略了現實中的情感真諦。

他也曾試圖去了解什麼是真正的愛,他害怕都以失敗告終。他會被表面的浮華所迷惑,誤以為那就是所謂的愛情;又或者因為害怕受傷而不敢輕易付出真心,從而錯失了許多珍貴的機會。

“你對待感情沒有秦九昭熱烈,他的愛,如同是驕陽,而你,好似銀月,你是刺骨的愛,他是熱烈的愛,一個只懂付出,一個卻不願意接受,你看,你多累,他也是,你們倆就是差了那七年,錯過這麼多。”

華亭話說到這個份上,他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打動薛皙,他知道薛皙固執,當然,他也不怕薛皙固執。如果他能自已發現,一切就來得及。

“你很愛他,他也很愛你,事實就是這樣,這沒什麼兩樣。”

薛皙一瞬間沉默了,他確實是愛著秦韶的,可他不信,他只信秦韶對他好,卻從沒回應過他的愛。

‘我似乎真的從沒回應過他,從一開始,我的眼裡只有自已,從沒變過。他和景和汶澤,我到底也只能選一個,太矛盾了,秦韶和景和汶澤……’

“選哪個?”

華亭也看出了他的想法,知道他難抉擇,這種事,本來可以很快想好,可到了薛皙這裡,他要考慮的很多。景和汶澤已經和他睡過了,薛皙不是個薄情的人,可也不是個有情人。

“你和景和汶澤的事,景和汶澤不會輕易放手,你該考慮的是,帶不帶他去見秦九昭,以及,秦九昭能不能接受,這是關鍵。”

華亭放棄讓他二選一了,他選不出來的,兩個都愛他,他寧願信兩個人都會害他,他也不會相信其中一個會愛他入骨。

“我也不知道,景和汶澤樂意和我走,秦韶不一定會容下他。他現在也是不清醒,路行舟能幫我,可秦韶不一定願意記起來,他記起來,會恨我的,”說到這,薛皙支著身子,面目猙獰的坐起來,“嘶……要疼死老子。要是說他恨我,大部分還是我故意讓師父不管赤殊亭。赤殊亭一旦見不到師父,他會折磨秦韶,你沒見過,他渾身沒一塊好肉。”

他慢騰騰從床上起來,渾身痠痛讓他的面部表情很難看,他知道昨天很放縱,鬧騰了很晚,身子很不適。

“怎麼,這樣了,還要起來?還不夠折騰的?你真是命硬。”

華亭是真的不懂他這麼做,雖然很無語吧,但理解。

“你以為我願意?老子今天還得見楚暄,若不是要見她,我才不起呢。”

楚暄昨日已經到了文淵閣,昨日安頓她,體諒她舟車勞頓,昨日沒有見她。

“這倒是,說起來,這楚暄確實有點本事,來了文淵閣,和回自已家一樣,什麼事都沒發生,要這麼說,她自已也能混進京都,幹嘛還要和你交涉?”

“她想有個正當身份,她搞不到,自然要我幫忙,我能和禁衛軍交涉,給她個新身份。”

薛皙穿戴好,走路都彆扭,還是華亭攙扶著去見的楚暄。

楚暄本來也打算今日見他,一直沒想到什麼理由,這下倒是等來了他二人。一個被攙扶著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另一個一直憋笑,快要喘不過氣來。

“呦,今兒這是怎了,你怎讓他攙扶過來的,平日裡可不是這副模樣啊,”楚暄給他二人迎進來,招呼自已帶來的隨從倒茶,“可是太陽打西邊出來,昨夜過的不舒坦啊。”

楚暄眼尖,瞄到了他脖子上的印子,也只是笑笑,她知道薛皙那些風流傳聞,都說九幽門的門主是個風流公子。

“舒坦不舒坦也和你沒什麼關係,”薛皙抿了一口茶,故作鎮定,“怕是今日太陽打西邊出來,你也殺不了楚昕。”

他很會戳別人的痛處,自然,針針見血,是個會花言巧語的人,也沉得住氣。

“殺不殺得楚昕,也不是一時的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又不著急,誰和你一樣,見了男人恨不得扒了人家的衣服,在床上滾上一滾,”楚暄很會“寒暄”,是個性情中人,“雖說我也好色之徒,可怎麼算,也沒有你這番,說到底,我也只是對我們家臨嶧那番,你可不止秦九昭,現在又來了個景和汶澤,嘖嘖嘖。”

薛皙也沒有生氣,他只是看了她一眼。

“你這麼說來,這幾年也不好受啊,沒有男人疼,南疆王室也不少刁難你吧,看著就明顯顯老,充其量也只是外強中乾,內裡空虛,早就撐不過多少時日了,長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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