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把周圍人的好奇心全都勾了起來,他也是個不拖沓的,立馬又接著道:“我是從西城區外圍甦醒的,當然是背離城牆的那個方向,你們猜,那裡是啥樣的?”

“別賣關子。”他旁邊的龍,應該是同伴,看起來和他的關係很不錯,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趕快說!”

看起來他們的關係十分融洽。

說話的人頓時“`ε⁰”地噘嘴側目而視他的同伴,但隨後也確實很聽話地接著說下去。

王瞳看到他們這種騷操作露出目瞪狗呆的表情,但其餘的人似乎見怪不怪了,只是那人繼續娓娓道來:“是一條河,不,那不是河,而是一片海……”

他興奮地喊著:“麻麻的,那可是一片海,你們見過海嗎?沒有吧,我可是第一個見過海的龍!”

“所以這就是你叫海王的由來嗎?這個詞不是這麼用的啊哥!”旁邊的人吐槽道。

“有一片海,然後呢?”王瞳實在接受不了對方比自已還騷的操作,把話題引了回來。

他白了王瞳一眼,那意思彷彿:你個白嫖怪還敢對我問東問西的。

隨後他扭了扭屁股,接著說道:“站在岸邊,極目遠眺之下,還是能看到對岸城區的高樓的,經過距離的壓縮,在我的眼裡彷彿一塊兒塊兒積木。我能分辨的出對岸的城區,北城區,南城區,城中心又或者是東城區,不過按照距離的對比來看,正對岸的應該是城中心,東城區被它遮蓋住了。所以這座城市的主體結構應該是這樣的:城市的最外圍被城牆圍住,城市內部由海和陸構成,陸地共有五個城區,分別獨立在東南西北中這幾個部位,分別只有一座橋樑將每個城區連線到中心城區。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們的這座橋,塌了。”

“我靠!地圖都被你畫出來了?牛比!”

“塌了?……”

“怎麼塌的?……”

“是不是本來就是那個樣子的呢?”

……

周圍的人群頓時熱鬧了起來,周圍的人看到這幅景象也紛紛湊過來,大家聽到此等隱秘後也是按耐不住了,想要迫切地知曉更多內容,

“都聽我說~聽我說!”那人扯著嗓門喊道,讓嘈雜的環境立即安靜下來,“按照常理來說,那個時候我們都剛剛甦醒,所以我們很正常地會認為,橋的坍塌是自然現象,斷裂的橋樑藕斷絲連著橋墩砸在海的表面,彷彿一道道醜陋的傷疤。可是其餘城區通往主城區的橋樑都完好無損啊!如果你們去的話可以看到,橫亙在天空中,就像一條遙遠的天梯。”

“造物主不會讓如此不公平,不對稱的狀況出現,如果這是一場遊戲,如果真有那個人的存在,那麼我可以將他定義為,漏洞,遊戲的漏洞!又或者,他本身就是造物主!”

“可是如果真的有人比咱們還先甦醒,那這也是一種不公平。難搞啊!”他立馬又進行了否定。

被稱為“海王”的人陷入了自我驗證的漩渦之中,他試圖建立兩套假說,但兩套假說相互矛盾又違背一個共識,這種情況下,他沒再嘗試去建立更多自洽的假說,他開始不由自主地懷疑起了所謂的共識——

“造物主,真的……是公平的嗎?”

……

王瞳退去了,沒有再去深究那個海王散播的焦慮,只是先放在了心底。

儘管他們如今的處境將很好地驗證“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的訓誡,但王瞳認為克思德說得更有道理一些,像什麼“海的那邊發生了什麼?”“城牆的外邊又是什麼?”之類的疑惑,那要交給未來的他們自已去探索,他們目前的任務就是:能活到未來就好。

王瞳和克思德向著下一個人群密集的方位走去,

靠近了以後便也明白了他們在聊什麼,原來他們是在討論詭異事件。

他們很有條理地講述了自已遠遠觀看到或者自已親身經歷的事件,

按照時間,地點進行講述。

這對於龍來說是最重要的資訊,這裡聚集著的人數和熱鬧的氛圍也說明了這一點。

遠處的那個“海王”還在大張旗鼓翻來覆去地講述那些,後來之人似乎有些不買賬,於是他周圍越來越冷清,然而越是冷清他越是故弄玄虛,有些個內心壓力較大的龍聽了以後還真就被他搞得同樣杞人憂天起來。

王瞳來到人群的外圍,他有些看不到講話之人,但也只是靜靜地聽著。

“似乎大家都更喜聞樂見那些爛肉狀的不祥之物,我個人為何稱其為不祥之物而不是鬼呢?我認為,首先,掌握爛肉的難度要遠低於其他更有特色的鬼,根據幾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同伴給我講述的經歷來看,爛肉簡直就是白給!這極大程度上拉低了鬼的逼格!所以我稱其為不祥之物。而難度的降低也有相應的代價,那就是儘管不使用能力,其同化自身肉體的程度也會每時每刻都在增加,若是使用了能力,那同化的速率則會翻倍,在這種情況下,你把爛肉剜掉也於事無補了,甚至直接會被脫離肉體後自由發展的爛肉襲擊。”

“相信我上面說得大家或多或少自已也能猜測出來,這是一種很簡單直白又合理的代價補償機制。但是我相信大家更好奇的是掌握了爛肉的人會得到什麼能力,關於這一點,我也提問他們了,不過可惜的是,他們對此諱莫如深。”

“能夠理解,畢竟涉及到了別人的身家性命,人家願意共享這方面的資訊就很不錯了。”儘管聲音沒變,但王瞳還是分辨出來了,是另一個人接了話,“不過,在場的有沒有兄弟的鬼就是這個方面的?舉個手。”

他說完以後,頓時鴉雀無聲,在不算短的時間內,竟沒有一人舉起手過,

也不知道確實是沒有還是大家都懶得鳥他,

氣氛有些尷尬起來,不過還好有了前人的拋磚引玉,隨後又有人開始講述起了自已的經歷。

“我要和大家講述的恐怖經歷,發生在我自已的身上,並非道聽途說,甚至我肯定經歷過這件事的只有我自已。”

“首先和大家宣告,我自身並沒有掌控哪怕一隻的鬼,是完完全全純純粹粹的普通人。”

“也為了避免浪費大家的時間,我略過無關緊要的前因和後果,只講述最有意義的部分。”

“這個事件的詭異之處在於,並非是某一具體的鬼在作祟,而是整個地方都透露著古怪。”

“事件發生的地點就在城郊的那個城中古村,村子被一道低矮的圍牆所隔,但也恰好能遮蔽他人探尋的目光,可若是有心攀爬,也是完全可以憑此進入的,不過我沒有敢嘗試。若不是為了未來著想,那個鬼地方,我是一次都不想踏足了。”

“村莊背靠城牆,唯一的入口是一扇古樸老舊卻又無比恢宏的大門,門邊處空無一物,大門的表面是畫著彩色的塗鴉,我有些不甚理解。其朝向為向內,但是隻能開啟一道微小的縫隙,透過縫隙能夠看到門後是一面堅硬的岩石牆壁。”

“這樣看來,似乎內部的村莊被封閉了。不過大家肯定猜到了我有破解的方案,不然我怎麼能知道大門的背後是一片古村宅落呢?”

“沒錯!獻血和夜晚是啟用他的條件,至於我如何發現的這點,那是另外的故事了。”

“進入大門以後,就可以看見一片破敗的村莊,木頭與磚搭建的房屋無一完好,隨處可見斷壁殘垣,明明還是春夏之盛,可枯黃的落葉與樹枝鋪滿了地面。儘管情況很不對勁兒,但我還是出於無奈繼續深入。”

“在深入下去,我看到了讓我記憶深刻的景象,村子突然出現了一片巨大的空地,空地坐落著一個花紅柳綠,嶄然一新的戲曲臺子,新得彷彿不屬於那裡的產物,就連附近的地面都變得一塵不染了。我盯著看了幾分鐘,明明沒有任何的鬼怪出現,可是那敞開的幕布就像是一張濃妝豔抹的嘴巴,要把我吞入腹中。”

“我沒有扭頭就跑,反而繼續深入了下去。”

等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原本寂靜的環境突然譁然了起來,

“不是哥們兒,你膽子也太肥了吧。”

“真的假的,你擱這給我講有聲小說兒呢?”

“先別講,我去樓上拿點兒零食,我的位置別給我佔了嗷。”

……

“我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真到可以作為呈堂證供的那種地步。”那人面對大家的質疑和打趣仍舊態度謙和地回應著。

“繼續講,男人,我承認你抓住了我的興奮點,我好像有點兒,被你拿捏了。”有人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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