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福面色陰沉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路過的孩子們看到他這副狂躁的樣子,嚇得哇哇叫。

門口遛食的王大娘看到他臉上的巴掌印,明知故問道:“有福啊,你臉不是已經消腫了嗎,咋又有巴掌印啦?”

李有福惡狠狠地瞪她。

王大娘心知他就是個紙老虎,一點也不怵道:“是不是林知青打的?”

對面的陳大娘笑道:“還用問嗎?肯定是林知青打的,只有林知青才能打出這麼深的印子。”

林千葉搬進死人住過的房子後,她在村民心中的形象就是彪悍生猛。

而這幾天的事傳遍整個大隊,所有人都知道她能腳碾石頭、拳打李有福後。

她就成為村民心中的母夜叉。

也只有母夜叉才能將人打成這樣。

趙大娘拿著一把瓜子從隔壁走出來,“我說有福啊,你們家是咋回事,咋老湊上去捱揍,是覺得林知青揍得不疼還是咋的?”

王大娘捂著嘴笑,“我看呀,他是覺得人家林知青好看,想湊近點看,就算捱揍也無所謂。”

陳大娘從趙大娘手裡抓了幾顆瓜子,邊磕邊說:“哎喲哎喲,原來是這樣啊,林知青雖然母夜叉了點,但臉蛋確實漂亮哈。”

李有福本來想裝沒聽見,但她們越說越過分,就差把他說成色狼。

他氣得牙癢癢,“放屁,我是去找她算賬的,才不是去看她。”

趙大娘:“是是是,你不是去看林知青,你是湊上去找抽的。”

其他大娘笑得直拍大腿。

李有福拳頭硬了,他破口大罵道:“你們這群八婆,整天只知道亂說,你們給我等著,我一定要你們好看。”

王大娘不屑道:“就你還想給我們好看?你連外人都鬥不過,還想鬥本村人,美的你。”

李有福說不過她們,喘著粗氣跑開了,離去的背影看上去十分狼狽。

他這一路上受到多少嘲笑,心裡就有多氣。

回到家後,李有福將桌子拍得嘭嘭作響。

“氣死老子了,都怪林千葉這個賤貨,要不是因為她,我也不會被所有人嘲笑。”

劉翠紅用熟雞蛋在他臉上滾,“媽去找大隊長去讓他們給我們做主。”

李有福:“找他有什麼用?上次他就罵我們沒事找事,還說以後這種事別煩他。”

要是找大隊長有用,他用得著自已一個人去找林千葉算賬嗎?

劉翠紅眉頭緊蹙,“那怎麼辦?這個虧就這麼吃了?”她這幾天每晚都做噩夢,夢到林千葉拿鋤頭追她。

要是就這麼算了,她到死那天都不甘心。

李有福抱怨道:“我哪知道怎麼辦?都怪你嘴賤去招惹她,要不然我也不會捱揍。”

劉翠紅懷疑自已聽錯了,她的寶貝兒子怎麼會這麼跟她說話?

“你是在怪我?”

李有福:“不怪你怪誰,你看看我身上的淤青看看我的臉。”

劉翠紅捂住胸口,只覺得心寒,“我這都是為了誰?要不是你只想娶知青,我也不至於厚著臉皮湊上去。”

“你現在反過來怪我,我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啊。”

李有福不承認說過這話。

劉翠紅看向李大頭,“老頭子你說,他是不是這麼說的?”

李大頭吧嗒吧嗒地抽著煙,“我不記得了。”李有福才跟他一個姓,他要幫也是幫兒子。

劉翠紅那個氣啊,過去扯李大頭,“你怎麼會不記得?你前幾天晚上還和我說過這事呢。”

李大頭推開劉翠紅,“我哪說過?你不要亂講。”

劉翠紅一屁股坐在地上,邊拍大腿邊哭喪,“好哇你們,你們兩個姓李的合起夥來欺負我,我真是嫁給了一個白眼狼,又生了個白眼狼。”

李有福聽不得這種話,和劉翠紅吵了起來,李大頭也幫著兒子吵。

吵著吵著他們又罵起林千葉。

李小妹躲在一邊觀戰。

劉翠紅吵不贏兩人,她將視線轉移到李小妹身上,李小妹事不關已的樣子讓她很不舒服,她撿起筷子重重砸過去。

“你個死丫頭在旁邊看多久了,怎麼不幫我說話。”

“之前我們找林千葉算賬時,你也不過來幫忙,怎麼,你不是李家人是嗎?”

這波戰火終於還是波及到她,李小妹表示很無辜,“我冤枉啊,我在七小隊那邊,根本不知道一小隊這邊發生的事,我怎麼幫啊?”

劉翠紅根本不聽她的解釋,“你別狡辯了,村裡其他人都知道了就你不知道是吧?我看你就是白眼狼賠錢貨,養你不如養條狗,狗還知道看家護主。”

說到這個,劉翠紅又想起來一件事,“還有,下午幹完活回來後沒看到你人,你去哪兒了?”

李小妹不肯說。

劉翠紅氣血上湧,像往常那樣掐她打她。

李有福李大頭冷冷看著,並不上前阻止。

李小妹被打得再疼也不敢掙扎哀嚎,不然會被揍得更兇。

這晚,李小妹又像小獸一樣縮在柴房角落默默地舔舐傷口。

她無數次幻想,他們如果不是她的家人就好了,這樣她就可以逃離這裡,去找真正愛她的家人。

可惜,這終究只是幻想。

如果那個人真的能帶她走就好了。

——

林千葉這一天又累又困,晚上給江令辰上完藥後就去睡了。

江令辰睡不著,他把那堆衣服開啟,從裡面找出那幾個人的木倉和身份證明,將它們放到鐵盒裡。

又從衣服裡找到一封信件,信件被水泡過,紙張變得發軟發皺。

江令辰小心翼翼地開啟鋪平,上面的字清晰可見。

一般來說,信在水裡泡了那麼久,字早就該化開了。

但這是一封密信,是用特殊技巧寫出來的信,平時看著就是一張白紙,只有用水泡過才會顯形。

看到信裡的內容,江令辰瞳孔驟然一縮,臉色也沉了下來。

他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眼底的怒意快要噴發出來。

這些人,怎麼敢的?

怎麼敢做這種危害國家的事?

他們真該死!

江令辰強行冷靜下來,將這封信鎖進鐵盒。

有了這盒東西,那些人的命也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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