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你的觀點,是什麼呢。

你認為,人的本性應該是什麼樣的呢。

中庸。

同學,你知道我們在討論的是什麼的,如果必須要做出選擇的話,你的答覆是什麼呢?

或許...更偏向惡一點吧。

你真的打算好要這麼做了嗎?

黑髮的黎薄利靜坐在辦公桌前,而在桌上擺放著的倒計時即將歸零。

沒有人知道這個倒計時意味著什麼,除了設計好它的阿倫斯本人。

這是那個博士甦醒的計時,也是她那預設可以開展的前提達成條件。

而另一個時間...在她心中也同樣非常清晰。

那是克里斯滕上天的時間....在這兩個時間之間,她還有很長時間去猶豫...

如果保住克里斯滕的代價是牽扯到博士...

如果不引來博士注意的代價是同樣不阻攔克里斯滕....

可惡的神性...鬼扯一樣的得失論,人造知性的機械體怎麼可能產生感情。

多蘿西已經是代理主任了,至少在外人眼裡,代理兩個字是看不到的。

你原本就不想沾染上那個混蛋,而那個混蛋原本也不想沾上萊茵這裡的東西...

你可以完整的度過一生,甚至連被殺死都不會。

但是...你需要博士,需要她...來解決這個問題。

一小塊晶體被放在她桌上的顯微鏡內,她的決心已經不再允許自已的選擇被動搖。

貪婪的人類試圖將一切知識都納入腦海,而層次的存在自然而然的導致了階級的出現。

她們不願意分享,寧願這些寶貴的財富自我迷失也不願意將它們告知給他人。

一個簡易的裝置,幾根破舊的導線,一隻昏迷的白髮黎博利。

救世的鑰匙,再生的階梯,那位魔王偶然間曾觸碰過分毫的東西。

身前的螢幕還在閃爍,但阿倫斯針對那隻黎博利腦海中隱藏的內容的解讀已經結束。

不可能被任何人識別,甚至都和世界上任意一種語言不一樣的字元出現在電腦上,對話方塊上那個輸入鍵在閃爍。

不只是單純的密碼,是一個生物層面上的核實,前文明留下的那個鑰匙。

博士。

“喂,姐姐,我發現了一個新的有意思的東西,你可能會感興趣。”

克里斯滕,我不會讓你死的。

天幕是虛假的,也正是因為如此,萊茵才不會吸引到那些人的視線。

因為克里斯滕的天梯...會被折斷。

沒有塔衛二了,在這段被限制的時間中,這條支線已經被堵死。

如果不能解答克里斯滕對天空的疑問,那結果就只有...

在堅不可破的天穹之下,因為劇烈的碰撞而爆炸,在夜空中閃爍的煙火。

“什麼東西?”

在電話的另一端,克里斯滕隨口問著,對於自已這個便宜妹妹的天才程度,她是知道的,所以雖然阿倫斯整天都沒什麼正形,她還是會下意識的在意這個發現是什麼。

“..只是一個引子而已,我對於隔離層之上的東西已經有了探究的結果了,但具體內容還需要時間去解碼...姐姐會給我時間完成它嗎?”

時間,她需要很多時間。

“我會的。”

克里斯滕給出了肯定的答覆,等待了一會知道阿倫斯沒有其他的話語了,她關掉了通話。

克里斯滕將手機揣進兜裡,有些麻木的看著身前正在建設的大型建築。

她察覺到了嗎?

自已要做的事情...真的,就那麼困難,以至於連她都認為自已不會成功嗎?

‘請等等我。’

‘至少,也要等我把那些情報都搞到手交給你,這樣還能安全一些。’

連她的能力...都打不開的鎖,究竟是來自於哪裡的呢。

是那些嗎?

我做的,是從一到無盡的事情。

她做的,是從零到一的事情。

我們還真是,選擇了自已最薄弱,而對方最擅長的方向去努力啊...

但是,我不會改變。

傳遞能量的軌道被接到地下,除了克里斯滕,沒人知道它們最終會接到哪裡。

......

將螢幕扣上,阿倫斯停止了自已無意義的嘗試。

她已經確定了,這個密碼概念上的鎖,並不是自已可以用自已的許可權能夠開啟的。

自已的能力...在於推衍,只需要透過已知的內容去不斷的衍生,最終達到將問題解開,將鎖開啟的程度。

但是...對於前文明的那些內容,正如同克里斯滕說的那樣,她一無所知。

只能是博士,只有博士,也必須是博士。

最高許可權的預言家,即使負責的專案並不是原石,也絕對有將檔案開啟的能力。

那麼,保全自已想要保全的人,要支付的代價,就是再次置身於混沌之中。

將擋路的人統統殺掉。

她很煩躁,原本按照她預設的,只需要去地下那堆棺材裡隨便找一個人摳出來讓他開門就好了,但是,她又突然想到了那個被摳出來的人不一定能活,也不一定會知道密碼。

將連線在白麵鴞腦子裡的資料線扯下來,帶出大片的血液,直到地面上的血蔓延到她腳邊,她才注意到因為自已情緒一時激動而做出的錯誤。

你說,要怎麼辦呢。

她這麼想著,彎腰蹲下,將白麵鴞放在自已腿上,用手邊的急救用具給她後腦勺上的洞口做著緊急處理。

那白毛的黎博利始終驚恐的看著她,注視讓阿倫斯想起了自已沒有弄暈這隻鳥,也沒有打麻醉,但她並不準備改正。

其實道理她都懂,該做什麼她也差不多明白,只是,她要透過什麼來將博士的視線引到這裡,讓她不含敵意的出現,然後又因為察覺到自已的存在而長時間停留呢...

那種像是直接通告博士,自已就在萊茵的做法是肯定不可以的,如果那樣做了,提前做好準備的博士不會給自已留下竊取密碼的機會。

那個混蛋,她總會計算好一切可能出現的異常,用最小的消耗去完成困難的事情。

自已瞞不住她的,但是,只需要瞞住一段時間就好。

一個誘餌,一個不能夠顯得過於刻意的邀請,一個資訊,一個能夠讓博士在意的資訊。

要讓她自已找上門來。

你想到了什麼呢?在博士眼中,萊茵的一切,頂多也就算得上是一群看上去比較聰明的動物而已。

這些動物完成的科研,又有什麼能夠吸引到博士,能夠讓她將視線投過來,甚至整個人找過來的呢?

她想到了答案,發散的思維還沒有收回,但她已經捕捉到了一個模糊的影子。

一個,巨大的,無法透過自然手段彌補的,能源上的需要。

萊茵地下的棺材群,這是博士在不使用冒險方法下的最優選擇。

什麼東西會有這樣的需要呢?

能源,博士需要能源來做什麼....

有了,羅德島。

前文明的產物,如果被掏空了的話,內部留存的那些能源很難彌補的吧。

如果真的想要復原,怎麼說也會想到這邊的那些石棺。

鑑於羅德島的特殊性,博士不會放棄這個作為自已基地的東西。

所以,問題再次改變,變成了,怎麼做才能將羅德島的能源耗盡。

而這個問題,自已在提出的那一刻,答案...不也就出現了嗎?

呵呵,偶然,隱瞞,用真實掩蓋虛假。

她蓋住了白麵鴞的眼睛,桌面上的倒計時即將歸零。

那羅德島,將有我親手...

嘴角始終是那樣的翹起,在她還是個沒有生命的玩偶時,她就被縫製成這樣。

漆黑的羽翼在她身後緩緩張開,披在身上的大衣自然的脫落,露背的禮裝穿在她這個只有小孩一樣的身高的人身上卻沒有一點不協調。

從頭到尾的,擊毀。

無聲的消失,而原地只留下幾根零散的羽毛從空中落下。

剛剛從切爾諾伯格撤離,剛剛來到羅德島前,甚至還沒有回到自已辦公室的博士突然感受到了一陣非常明顯的心悸。

不需要隱藏自已的身份,因為...我只需要這件事的結果。

羅德島的損毀,時間的延長,戰力上的缺失。

在高空中,阿倫斯擺動著雙翼,毫無掩飾的放出著自已的殺意。

博士,你的舊友找上門了。那氣息分明是在這麼說著。

當面臨這樣的情況時,博士會怎麼做呢?

先是羅德島的問題,一定要得到解決,她只能選擇萊茵。

博士發瘋一樣的衝進了艦橋,輕車熟路,讓凱爾希都有些懷疑博士是否真的失憶。

她會做兩手準備,如果時間來得及的話,她依然能夠返回龍門,解決整合的問題。

她衝進了主控制室,在眾人反應過來之前按下了全島護盾的開啟鍵。

那殺意,那熟悉的殺意,做不了假,如果不願意相信,下一秒就一定會死。

那她如果想要解決問題,下一步找上的,會是什麼呢?

金色的光團在手中匯聚,阿倫斯將攥住光團的手對準了下方的羅德島。

博士,我都替你想好了啊。

炎魔啊,用火去燃燒火,用火去保護劍。

在你那到現在為止還稱得上是可笑的空間能撕開德拉克的火焰之前,你還能做些什麼呢?

她笑著,因為她看到了下方羅德島的護盾已經被完全張開。

博士注意到了她的到來。

弱小,可憐,即使是在這裡殺了你,也可以做到吧?

翅膀上的金色紋路閃動,隨後撕開,那是一隻只閃著金光的眼睛。

衝擊波從天而降,向羅德島發起不斷的碾壓。

張開的能量護盾擋下了衝擊,但整個島還是被壓進地裡,深深陷入泥土中。

阿倫斯沒有收手的意思,也同樣不在意自已能量的消耗。

看這個勢頭...她是真的想在這殺了我?

博士聽著prts發出的警告,看著外面幾乎實質化的衝擊,感到頭皮一陣發麻。

這不合規矩吧?

(你不能在這殺掉博士。)

聽不清來源的聲音這麼勸說著,阿倫斯很難得的沒有反駁,而是乖乖的放下了手。

果然,相比於一座移動城市,自已的藍條果然還是比不過人家啊。

“我知道的,我心裡有數。”

閉上有些發澀的眼睛,她說著,羅德島旁邊的護盾已經暗淡,但還遠遠沒有達到停機無法啟動的程度。

在這樣繼續下去,就是在被警告過的情況下繼續違規了吧。

腦海中出現了這樣的話語,心中的衝動已經被壓下大半,但卻又因偶然想起的某件事而再度沸騰。

我們的思想,我的思想...

誰要由你來定義啊。

高空中的身影消失,在感應到長時間高強度的攻擊停止後開始閃爍準備停止的護盾也因prts提前的警示而再次被充能,雖然倉促,但依然具有防禦能力。

拖著翅膀的人影頭衝下的直衝羅德島,在接觸之前被那層能量護盾擋住。

還不夠。

雙手握在一起,身邊環繞著羽毛一樣的刀刃,架在那護盾上。

僅僅是這樣,還遠遠不夠。

手被放開,同樣的金色光輝再次在她手中凝聚。

還遠遠不能,阻止我!

在博士的視野中,她只能看到金光一閃而過,隨後是整座島不斷地劇烈的震顫。

貼臉開大,按照prts對博士的保護優先順序,這一炮,足夠讓羅德島下線了。

捏碎了作為能源儲備的原石,她的攻擊幾乎可以說是無窮無盡,沒有感染風險的她用原石充能這種事情做起來是一點猶豫都不會有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幾分鐘,也許只在一瞬間,護盾崩碎,而那潮水一樣無窮無盡的衝擊也像是被什麼東西直接抹去了一樣的消失。

(都說了,你這樣做是違規的。)

“對呀對呀,我違規了,你要懲罰我嗎?”

(...看我心情吧...)

“我才不會去看呢。”

阿倫斯扇動翅膀直接跑路,只留下一地爛攤子和一個差點被直接嚇死的博士等待著某個不能被說出名字的人的安撫。

既然你這麼選擇了,那我也一定會給你準備一個驚喜的。

祂嘆氣,然後將視線投向博士。

(吶,這次是我的問題,但是我也把她攔住了,也給趕走了,總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啊?你說島壞了動不了了?那我不管,我可是把人家都攔住了沒讓她殺你,這種小問題你自已解決去吧。)

好吧...雖然她確實破壞了規則,但是...

很好奇啊,這種未來的走向...

為了不讓我受到冒犯,而選擇主動冒犯了我。

你的思想,還真是有趣吶~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假公主也有春天

一塊拼圖

豪門丈夫冷冰冰,夢裡黑化要親親

捲心菜要躺平

開局天賦失竊,去往第二世界復仇

陸要芝麻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