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納德先生。”

可就在他心裡默唸之時,一個冷淡的聲音,卻是如同窗外的霜雪一般,從他的背後響起。

“在那最後的十分鐘到來之前,我想問一些事情。”

轉過身,林塵幕那冷冰冰的眼眸立刻浮現在唐納德的眼瞳裡。他略微呆了一下,說道:“你想問什麼?”

“殿下......”

林沉默撫摸著自己手上的水藍色寶石戒指,說道————

“你昨天晚上在混亂中說出了這個詞語。我想知道,這個殿下,指的是誰,或者什麼東西?”

“哼。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怎麼樣?”

唐納德嗤笑一聲,給了林塵幕一個白眼後,罵罵咧咧的轉過頭去,繼續自己那無用的祈禱。

“......這個殿下,被人害死了。是不是?”

這個男人張大了嘴,原本不屑的眼神也化作了絕對的震驚...與惶恐。

“而且,這位殿下的死,和我所不能代表的霓夏帝國有關。而這位殿下對你來說也非常重要,重要到你為了那位殿下甚至不惜動用殺人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唐納德在聽到了林塵幕的話後,渾身也已經開始忍不住的顫抖了。他低著頭,咬緊牙關,沒依舊沒有再說話。

至此,林塵幕也不在意,直接轉過身,走到那邊已經氣絕身亡的可憐女孩愛麗絲的身邊。

“其實,打從這場遊戲的開端起,我就已經感覺很奇怪了。無論是我們登山時的記憶,還是說關於這場遊戲的目的,以及遊戲裡想要表達的核心價值。”

“一開始,我以為這就只是山莊主人的一個不怎麼好笑的惡作劇。然後,根據事情的發展,我甚至以為這就是一個瘋子所設下的局。”

“但是,隨著時間繼續推移,我卻漸漸地感覺到了,這個遊戲裡似乎有一些我壓根就沒想到,也不可能知道的事情,以及一些埋藏在壓抑情緒之下的真正目的。而正是那些我曾經同樣經歷過的情緒,那些攜帶著怒火與憎恨的目的,才讓這個遊戲順利進行了下去。”

林塵幕走到愛麗絲的身邊,站定,望向窗外依稀可見的蒼陽,沉沉的撥出一口白色的煙霧————

“剛剛,亞蘭在探究這場遊戲的最後一局時,需要對一個人進行擊破。利用手中沒有牌的最完美姿態,想將某個倒黴蛋一舉淘汰。”

“為此,他需要一個助手。一個演技超群,興許受到過最上層高等教育的演員。經過策劃好的一系列背叛與反背叛之後,讓這個演員暴露他的全部手牌,然後安然退場,直至遊戲結束。”

林塵幕低下頭,看著地面上的那具埋藏在窗簾下的女性屍體,眼神中的淒冷絲毫不亞於外面的寒天霜雪。在稍微考慮了幾秒之後,他蹲下身去,再次說道————

“於是,一位美麗漂亮的女演員就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壯烈犧牲,告訴了我們這場遊戲並不是鬧著玩的,以及暴露了自己和亞蘭的一共六張牌。讓我們所有人都認為亞蘭成為了這場遊戲的唯一淘汰者。而調換最後一張黑桃A的陷阱,也讓萊恩納德在自己被騙之後,依舊還會再被騙一次。”

“可惜,結果讓人有些失望。萊恩納德代替了唐納德,將最後的兩張手牌全部清零。結果,也只是讓他們的手牌變成了一,此外在無結果。”

窗簾下的屍體,依然安詳。不過這沒關係,林塵幕已經伸出手,按向了手上的戒指,冷冷道————

“現在,你的身邊還有一張K。如果我現在按下戒指,對你進行猜測的話,愛麗絲小姐,您說,結果會是怎樣的?”

嘩啦————

用來遮蓋屍體的窗簾在這一刻被突然掀開。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後面的幾人臉上多多少少的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窗簾拉開之後,愛麗絲......這個原本所有人都認為已經死亡了的女孩,卻是抹著嘴角的人工鮮血,慢悠悠的站了起來。

“你還真是能猜,我也算是服了。在這種遊戲裡還能碰到你們這群玩家,真是倒了大黴了。”

楚澤雨見愛麗絲沒死,心裡那積鬱的不安也終於是散去了。他看著愛麗絲,捂著胸口安心的笑了笑。

“太好了,愛麗絲小姐果然還沒死。”

“......現在是沒死,不過再過一陣子,可能就有事了。”

亞蘭在旁邊客觀的提了一嘴,所有人的心也都從那稍稍揚起的驚訝,瞬間再次被恐懼所充盈。自然,也包括了‘死而復生’的愛麗絲。

“切...如果順利的話,我們現在早就安全了,可誰知道,最後竟然還是失敗了?喂,各位,現在只有最後十分鐘了,你們打算怎麼辦?都把牌燒了?然後一起等死?”

“不。”林塵幕轉過身,看著此刻圍在客廳的所有人,說道:“現在,回到最開始的話題。”

愛麗絲已經自暴自棄了,語言談吐也沒有之前那麼溫順,反而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而林塵幕,卻是十分冷靜的將話題轉到自己的身上,繼續順著自己的思路,說了下去。

“我不認為這場遊戲就只是山莊主人給我們設定的一個不好玩的遊戲。他/她應該還有更深層次的秘密。”

“唐納德先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場遊戲的真正目的,應該就是為了能夠讓你成功為那位‘殿下’報仇,對不對?”

林塵幕這句話一說出口,唐納德的表情瞬間凝固。而在此之後,楚澤雨則是立刻站起來反問——

“什麼報仇?這句話我有點不太能夠理解了?”

“因為這場遊戲從一開始到最後的結局,其中的很多情況都讓人難以理解。”

“首先第一點,就是這場遊戲的規則設定。七進六,淘汰者只有一人。”

“這一看,這個規則設定的很實在,只需要死一個人就可以保全其他六人。而且曾經也一度讓我以為這個遊戲的真正目的就是要猜測山莊主人克里斯·黛雅的真實身份。不過稍微聯想一下昨天晚上唐納德攻擊我的理由,就大概能猜到一二了。”

說著,林塵幕的目光慢慢的偏移到唐納德的身上————

“他說,我是這一切都是我搞的鬼。雖然當時我確實是因為作弊,手裡有大小丑,但是他口中所說的欺騙,陷害,同謀卻是指向了一個名詞————殿下。”

“因為他的憤怒,讓我知道了這場遊戲的我們七人,並非是毫無關係的。這位唐納德先生在這場遊戲中也只有一個絕對明確的目標。就是那個隱瞞著他,陷害或者殺死了那位殿下的人。”

“但是很遺憾,他似乎並不是很清楚對方是誰。所以,才將那個混蛋的名號放在了我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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