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

秦言擦了擦頭上的汗漬,走出健身房。有些疑惑的看著一大早就出去,只玩了一個多小時就回來的蘇子曦。

他看了看蘇子曦身後那已經離開了的大管家,想了想後,走到蘇子曦的身邊,問道:“怎麼了?突然關心起這個問題?都過去大半年的事情了。”

蘇子曦點了點頭,表情冷淡的望著秦言的臉,儼然一副要追問到底的模樣。

秦言聳了聳肩,後退幾步坐下。可就在他準備一邊休息一邊和蘇子曦細聊這件事情的時候,蘇子曦卻是突然幾大步走到秦言的臉上。還不等秦言發問,她就一把抓著秦言的背心,拖著他朝涼亭那邊走。

秦言無奈,他也早就習慣了蘇子曦這樣霸道的行事作風,任由著她拖著自己走。

“那個女孩的屍體在第三天醫院方打算送新的遺體進太平間的時候就消失了。遺體失蹤的訊息很快就被封鎖了,不過看監控錄影的時候,整個醫院其他地區都是好的,唯獨那一天,太平間的監控全部被掐掉了。”

帶到涼亭處,從銀杏林吹來的微風在背後輕輕蕩起蘇子曦的長髮,也吹散了秦言身上那驅散不去的溫度————

“不過好在那具遺體並沒有什麼人打算招領。從醫院方面來說,遺體的消失雖然有些令人不安,但無人招領的遺體醫院可以不會當個好人一直供著。被人偷走了反而是讓太平間多出了一個位置。”

“更何況,世界各地都有那種愛好獨特的人。那個女孩的遺體聽說還蠻漂亮的,指不定被誰拿走了也不說定呢。”

蘇子曦點了點頭,以醫院的角度來說,一個被診斷確認死亡的人突然從太平間消失了,只要後續沒有遺體家屬來找事,那其實也根本就不算什麼事情......

“那......為什麼那個女孩會成為蘭斯和諾亞交戰的導火索?”

關於這一個世紀難題,蘇子曦是根本就抓不到任何的頭緒。女孩身份未知,遺體也是在那兩位軍人死亡之後的第二天就突然消失在太平間。可問題在於路威亞王國的官方回應也是著重以道歉為主,關於那兩個人的事情也只是一概而過,著實看不出這個國家的態度。

這件事情秦言當初是親自著手處理的,所以對於蘇子曦的執著他也不打算規勸。可看著蘇子曦很明顯的是在鑽牛角尖的樣子,他又覺得有些奇怪。再想了想後,他提出了一個猜測————

“子曦,你今天是不是......在國務區裡看到路威亞王國的人了?”

蘇子曦點了點頭,那起伏輕微的點頭讓秦言也開始了自己的腦補。不過蘇子曦依然是一臉的冰冷,沒有任何的回答,也沒有任何主觀的表示。只是在秦言也陷入了安靜之後,她才從包裡拿出手機,為林塵幕發了一條資訊。

當然是少不了的一些客套話與日常問候。不過在那之後,蘇子曦便開始了自己的打算————

“今天林書語來認慫,是你的打算吧?”

“......大概,應該,勉強...算是吧?是她來主動找我,想要向你道歉的。”

“...那你有沒有覺得她的行為有些不太......正常?”

“不太正常?那要按照你這麼說的話,林書語今天就完全是另一個人了。以前的她可是橫行霸道的,要她向一個人道歉,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是嗎?”

和林塵幕的聊天也到此為止。可蘇子曦也始終隱隱的感覺到有一絲違和。

林書語和那兩個男人之間沒有任何關係,這一點蘇子曦很清楚。可是她的直覺告訴自己,林書語向自己道歉,一定有著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

“想不透,就不要去胡思亂想。這個國家不算糟,就算是有人想要利用你,也絕對不會損傷到你太多的利益。”

秦言拍了拍她的肩,衝她笑了一下,便抱著衣服離開了涼亭,去做他自己該做的事情了。

時間還早,可蘇子曦也不打算去找林塵幕,心裡始終有一條關係網在編織著。走入主宅,‘秦言’便撒嬌似的撲在蘇子曦的身上,毛茸茸的身影和偶爾的一聲犬吠卻也驅不散蘇子曦皺起的眉頭。

關係......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

路威亞的軍人,路威亞的皇后,林家大小姐,林書語的小姨......

他們之間似乎始終有一條線,而這條線似乎串聯著她們。可蘇子曦也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月底的訂婚宴上,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算了。反正也正如秦言所說,難不成還有人敢在這個國家裡謀害自己的利益嗎?至少,訂婚宴在那裡一定會如期的展開。

時間過得越來越快,星繁市內的熱鬧氣氛也是越來越濃烈。

每一年,每一年。星繁市的三月初似乎都能媲美每年的新年,因為三月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初春,代表了新的季節輪替。

在今年,這種感覺尤甚。甚至比起霓夏帝國建國二十週年時還要熱鬧,還要喧囂。沒有人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麼。

是的嗎,沒有人......

沒有人.........?

不,始終有人。

即使是多麼的不在乎星繁市裡的氣氛,但作為了一位畫家,作為一個瘋子,他們就絕對不會忽視今年星繁市在二月底上的“朝花盛宴”所發生的變化。

對,發生了變化。

星繁市裡的很多貴族都知道了為什麼這次的“朝花”會突然搞得如此豪華,並且還有周邊的許多大小國家的要人前來參加。

霓夏帝國林蘇兩家的結合,象徵了霓夏帝國內部政權的高度統一。儘管國家內部會使絆子,但至少在對外問題上會獲得絕對的一致,這也是一種強國的體現。

可二月底只是林蘇兩家的訂婚宴,又不是雙方新人正式結婚的日子。僅僅只是訂婚宴......僅僅只是雙方立下一個婚約,就在整個國務區和星繁市裡佈置的如此豪華?似乎就像是要壓過帝國建國二十週年的盛宴一樣?

這對於向來以節儉持國的南宮總統來說,實在是不同尋常,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一些很單純,思想如同白紙一般沒有心機的人也許會說這有什麼?開心就好了。

可是一些會動腦子思考的人則會這麼想......

訂婚宴就在國務區里弄得這麼大。那麼......林蘇兩家的婚禮呢?婚後孩子的第一百天呢?

那些同樣重要的宴會,豈不是一定要比今年的更為宏大?更為壯麗?更為奢侈?

這所有的一切都需要燒錢。以往,在南宮總統的控制下,整個霓夏帝國也就只有在帝國十週年,二十週年的時候這樣子狠狠地燒了兩次國庫。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排場。

更何況,這一次的訂婚宴只是兩位國務卿家族之間的聯姻而已,並不是南宮紫宏的婚禮......

“瘋狗,歡迎你回來。”

伴隨著腳步踏入水潭的聲響,一個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破碎的人,從那已經廢棄了多年的爛尾樓裡走了出來。

長期沒有打理,讓他的一頭金髮垂到了雙肩。原本光潔的臉上,現在也是佈滿了難看的絡腮鬍子。

從破碎的衣服裡暴露出來的,卻是一身強壯的肌肉。隨著他那雙沒有穿鞋的腳踏出每一步,似乎整個他們腳下的大地,都在顫抖。

原本,他的身上是光鮮亮麗的,手上也沒有任何的武器用於傍身。

可是今天,他的手上卻是握著一柄佈滿了猩紅色血漬的鋼筋。看起來,他似乎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扔掉這根沾滿了散發著腥味的鐵棍,這個金髮男子大踏步走上前,在一眾斗篷人的圍觀下,來到為首的,身著白色西裝的男人面前。

作為屬下,他沒有跪。反而是平視著白影那塊純白色的面具,看著他身後那些用於代替他位置的斗篷人......

冷笑。

“按照約定,我,回來了。”

“白影,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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