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王雪再一次鼓掌,臉上充滿了歡欣的色彩。她看著唐鬱,有些詫異的晃著腦袋,笑道:“伊甸,這是你的思緒判斷呢,還是蘇子曦小姐的判斷呢?不過嘛,替我洗刷了殺人的嫌疑,我還是得感謝你們這對小情侶呢。”

唐鬱沒有回應她的感謝,他只是在風中漫無目的的朝著右邊走,似乎那毫無生機的風吹得他有些難受。

“最後一起的殺人事件解決了,那麼其他的三起呢?鄭夫人,白婆婆,鄭梓潼,他們的死因你又怎麼解釋?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第二個兇手究竟是誰?”

“第二個兇手的身份......”

唐鬱站定,此刻的他正位於王雪的正東邊,而恰好,寒風也在此刻適時的休止。他低下頭,略微思考了一會之後,才抬起頭,說道————

“就隱藏在第四起,鄭梓潼被燒死的事件中。”

“嗯?我想想......那件事,因為我們所有人都在客廳,但是鄭梓潼卻突然被汽油襲擊活活燒死。這麼說,第二個兇手果然就是那個失蹤了的鄭先生?他難道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

“不,他沒有殺自己的兒子,結果甚至可能恰恰相反。”

唐鬱看著王雪,兩雙同樣陰冷的目光在一片寂靜的冰冷中對上,隨後他便一字一句的說道————

“當時那具被燒死的屍體,根本就不是鄭梓潼的。而是他的父親,鄭先生的屍體。”

“啊?!!!”

這樣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當然是讓王雪大驚失色的叫了出來。就和幾個小時前,蘇子曦告訴自己時,一模一樣的反應。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嘴角突然揚起了一段弧線,但他還是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心情,繼續冷冷的說道:“在得出了兇手一共有兩個人的結論之後,我們立刻就開始思考第二個兇手究竟是誰。這個時候,子曦剛好想起就在最近的一週時間裡,她透過一位法醫老師接觸過不長不短的屍體檢測課程。”

“當時星繁市裡有一個犯罪者在無差別的殺人,而直到她和我正式出發來到蘭芍鎮的時候,最新的一位死者的死亡方式,正是被火活生生的燒死。而她也學到了沒想到在今天會用上焦屍檢測知識。”

“第一點,聽子曦說,那些被火焰活活燒死的人,他們所有人都會保持一種固定的姿勢。那是一種和蜷縮極度相似的姿態。可是在庭院裡那具焦屍的身體上,她卻絲毫看不到那樣的痕跡。”

“於是,我們立刻前去解剖那具屍體。這裡面有一個包括我在內都不甚瞭解的事情。那就是在鄭梓潼‘死亡’之前,子曦曾經和他有過一段時間的獨處,不過這一點我後面再說。當天早上因為範思太太的死亡,眾人連早餐也就是隨隨便便的應付了事。雖然吃的不多,但飽腹一定是足夠了。可是當我拆開那具屍體的胃部時,裡面卻是空空如也的。”

“也就是在那一刻,我們立刻斷定了鄭梓潼沒有死亡。既然他沒有死,還刻意製造成自己被殺死的事件,那他就一定是詩詩的幫手,第二位兇手。”

“等一下等一下!”

王雪伸出手,立刻阻止了唐鬱的繼續敘述。她有些頭大的用拇指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我腦子現在有點亂,你先等我緩一下......你剛剛說過了,你們在四月十五日晚上的時候曾經應鄭梓潼的邀約,前去密室看望鄭先生對吧?那個時候鄭先生還活著對吧?而且第二天鄭夫人死亡的時候我們也去看望過了鄭先生,那個時候他也依然活著。這個問題你怎麼解釋???”

“這,同樣很好解釋。”

唐鬱後退幾步,靠在一棵樹下,看起來有些悠閒。

這句話雖然從他的嘴裡說出來,但是他的腦海裡卻是浮現出在纜車上,蘇子曦說出這句話之時的那張有些得意的笑臉。想著想著,他終於是閉上了眼睛,然後......

“其實在我和子曦十五日到達山莊之前,鄭先生就已經死亡了。你給他那張埋藏黃金的藏寶圖也早就被詩詩拿在了手裡。在當晚,隔著門和我們四人對話的不是其他人,正是用完晚餐後急匆匆回房的詩詩。”

“不對!有問題!你剛剛說了吧?!‘對話’!難道你和蘇子曦還無法分辨出年輕女孩和中老年男人的聲音嗎?”

“不,當時詩詩的確是在密室裡。她負責用鍵盤給鄭夫人打字,以及站在門背後製造一個密室裡有人在的影子。但是那一次她沒有說話,而她和我們對話的內容,都是錄的鄭梓潼刻印壓低嗓音,用患上瘟疫一樣嘶啞的語調去錄下的一段音訊。”

“當時,鄭夫人也嘗試過和鄭先生說話,但因為是頂層,密室裡面是這個山莊唯一一個有著訊號的地方, 所以鄭先生也只是打字給鄭夫人。後來當鄭夫人離開後,鄭梓潼開始說話,而待著房間裡的詩詩就拿出手機裡錄下的那一段音訊,讓鄭梓潼進行自導自演的表演。”

“首先,因為聲音過度沙啞,再加上隔著一道防彈門,我們完全無法確認這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的聲音。況且,我和子曦本來就是兩個外人,根本就沒有聽過以前鄭先生的聲音,所以隱瞞我們就會更加容易。而隱瞞,正是那天晚上鄭梓潼突然邀請子曦一起去密室的原因。”

“呵呵...刻板印象裡,貴族女生絕對不單純,但也絕對好騙,所以他沒有主動邀請我,而是邀請了子曦。然後接下來,事情就簡單多了。他回到了客廳,故意再次惹得鄭夫人大動肝火,與其扭打。因為有了這一場的衝突,鄭梓潼也完全有了理由可以服用比往日更多劑量的安眠藥。”

唐鬱緩了口氣,冷冷的看著王雪身後那片隨風搖擺的樹林,繼續道:“一般情況來說,安眠藥都是在即將睡覺,躺在床上的時候才會服用。可是他為什麼一反常態的在客廳裡吃,甚至把安眠藥隨身都攜帶著?”

“起初我沒有在意,這只不過是一場家庭暴力後的逃避罷了,完全沒有注意到我剛剛所說的那些不合理之處。可是現在來想想理由,就非常簡單了。當時他吃安眠藥並不只是為了讓自己可以沉沉的睡一覺,而是刻意的在眾人面前用行動告訴了別人,‘我現在吃了大劑量的安眠藥,所以第二天即使很久沒有醒過來也很正常’。”

“他的房間是在三樓,所以他吃了藥以後就立刻回房將門反鎖,然後從視窗出去,在從密室裡出來的詩詩的接應下,進入了密室。然後他就在密室裡休息了一整夜,等到第二天。”

“結果也是如他所願的,十六日早上我們發現了鄭夫人的屍體,白婆婆在敲不開鄭梓潼的房門後,何風說他昨晚吃了幾顆安眠藥,叫不醒他也很正常。接著,我們所有人就在詩詩的提議下,去往五樓密室,隔著一扇門,和房間裡的鄭梓潼對話,再一次證明‘鄭先生當時還活著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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