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曦,你受得了這裡面的東西嗎?”

在第一個遇害者鄭夫人寧娜的房門前,唐鬱按住門把手,回頭看了看蘇子曦。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後,他便緩緩拉開了大門。

“在我還在上一家公司工作的時候,我也接觸過很多的屍體。而這些屍體,可以提供很多很多的線索,而且是絕對不會說謊。但問題的關鍵點,就在於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去找出它們所說出來的真相。”

門一開啟,一股令人生理不適的惡臭撲面而來。在這個四月初春的時節裡,竟然已經有了一些蒼蠅在房間裡飛舞、

“不過,我有一個想法,估計你也是這樣的打算。你並不只是想要單純的從屍體上找到她們是用怎樣的方式被殺的,你應該還想找到一些...呃......屍體與寓言暗語的矛盾點,對吧?”

“嗯,從一開始,我就感覺很奇怪了。”

踏入房間,地板上的血漬早已經乾涸了,散落滿屋的屍體殘骸和當初第一次看見時完全一致。

“奇怪什麼?”

蘇子曦不慌不忙的從口袋裡拿出兩隻口罩和兩雙手套,遞給唐鬱一雙————

“我很奇怪,兇手當初為什麼要用這種手法來殺人。”

唐鬱理所應當的接過,乾淨利落的穿戴好之後,也順著蘇子曦的視線,看著床上那顆死死盯著他們兩人的腦袋,說道:“興許兇手是個變態殺人狂?”

“......不,這麼一個稱呼我感覺不太可信。”

蘇睺在八歲的時候被原生的家庭拋棄,在黑水市那個民風淳樸的城市裡一個人長大的。在那種地方,他能看見的殺人事件就像是吃飯一樣的稀疏平常,再正常不過了。

幾乎每天都能在倒滿了垃圾和排洩物的下水道里看到被人捅死的屍體,這裡面有仇殺,惡意殺人,當然也有一些可能只是因為幾個英鎊而拔刀相向的。

他的童年到他的青年,整整十一年時間,蘇子曦見過無數次的鬥毆,見過兩夥人為了一塊地盤在巷子裡互相砍得肉沫橫飛。但是她知道,無論以前自己見過的那些是專業的殺手殺人,還是街頭小混混們的互毆搏殺,他們殺人的方式和眼下這一次的殺人事件都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寓言殺人。

十一場夢,是梅方琴鎮長所著的寓言故事書,裡面一共十一篇故事。

但是蘇子曦無法理解,為什麼這個兇手要按照十一場夢的寓言故事標題一步一步的進行屠殺?難道僅僅只是為了向生者展示‘亡靈的詛咒’嗎?

蘇子曦站在一邊,指揮著唐鬱檢查那些屍塊,也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從鄭夫人被分割的這些屍體上來看,要完成這一系列的行為最起碼也得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是我來處理的話,可能時間會稍微的短一點。但是這依舊無法解釋兇手對鄭夫人進行如此程度的虐殺行為的原因。”

唐鬱拿起鄭夫人的頭顱,轉頭看了看蘇子曦那明顯不適的眼睛後,用了點力,將鄭夫人的眼睛合上。隨後聽著蘇子曦的指揮,將這顆頭翻來翻過去的檢查。

脖子下面的切口非常平整,在唐鬱看來,兇手處理這顆頭顱的時間應該花了很長一段時間。特別是脊椎和脊椎的連線問題上,兇手更是脊椎上所有的肉都一一的剃了個乾淨,最後才小心翼翼的將腦袋取了下來。那些露出來的骨頭上也都有過被銳器劃過的痕跡。

“等一下......”

就在蘇子曦準備讓唐鬱去檢視其他屍塊的時候,唐鬱突然發現這個腦袋的兩個嘴角,似乎是有著和血跡不一樣的暗色痕跡,一直延續到腦後。

蘇子曦強忍著心裡那極度的不適湊近了看,很快就發現了唐鬱所說的痕跡,這讓蘇子曦愣了一下。隨後她立刻蹲下來,讓唐鬱丟下這顆頭,轉而在這些地面上的肢體上尋找類似的痕跡。而蘇子曦的猜測也完全正確,唐鬱手中那些殘缺的肢體上,仔細的觀察的話,還是能發現和嘴角痕跡完全一樣的痕跡。

“.........這是怎麼回事?”

散落的四肢和鄭夫人的身體上都發現了型別的痕跡,雖然很淺,但依然存在。蘇子曦想了想,最後兩步,抬起手指示意了一下掛在吊燈上的腸子。唐鬱倒吸一口氣,抓住那條宛如枯草一般的腸子後,他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檢查,一直看到腸子末端的腹腔,順便檢查起腹腔裡還存在的那幾顆內臟。

唐鬱檢查的很慢,主要還是因為他聽從這蘇子曦的命令,她說檢查下一個的時候,唐鬱才會轉手去拿另一個內臟。就這樣蘇子曦將房間的所有內臟都好好的看過一遍後,才算是結束。

直到離開了房間,蘇子曦也一直是皺著眉頭,顯然她陷入了一個非常不能理解的問題之中。

“怎麼了?”

“......太奇怪了...很不對勁。”

“你是指......那些內臟上的傷口?”

“對,幾乎所有的內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而的傷口,但是受傷的內臟都並不導致鄭夫人死亡。可見兇手是在用一種讓鄭夫人不會被內臟大出血的情況下,來做這種事情的。”

“...所以呢?”

“那些暗色的痕跡,代表著鄭夫人生前遭受過捆綁,那麼兇手極有可能是在鄭夫人還活著的時候對她的肢體器官割開的。”

“......所以呢?”

蘇子曦低下頭,看著自己那沾上些許血塊的手,靜靜思考。而思考的結果,當然是......

她甩掉手套,一邊跑一邊將自己的頭髮紮成馬尾,迅速朝著五樓的密室跑去。唐鬱見她一跑,幾乎是本能反應的也想到了密室裡被殺害的白婆婆。

推開大門,看著眼前那一具已經被人擺放在地板上的,白婆婆的屍體,也看著那根原本吊著白婆婆,而現在已經被剪斷的繩子。

蘇子曦沒有去檢查繩子,而是讓唐鬱先去檢查心臟的瘡口。唐鬱靠近,拉開衣服仔細檢查傷口,很快,他就發現背部的傷口更大,而心臟前面的傷口則較小。那麼結論就是有人用利器從後後插入了白婆婆的心臟,一擊斃命。

那麼......血呢......

蘇子曦退後兩步,走到白婆婆當天晚上被吊起來的地方。時間雖然過去了好幾天,但是地板上依然能夠看清血漬,和當初的位置完全一致。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對著唐鬱使了個眼色,很快他便意會,踩著桌子跳到書架上,然後一躍拉住房梁,翻上。取出手機拍下一張照片之後,他跳了下來,將照片遞給蘇子曦。

照片上,繩子與房梁有著很明顯,很生硬的摩擦痕跡。看到這一點,蘇子曦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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