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曦看著。

她就這樣坐在原地,足足等了十分鐘。

知道這個護士徹底的熟睡了之後,她才緩緩地站起身來,緩緩地走向她......

“早點睡吧,明天還有的忙呢。”

唐鬱突然開口,吸引了蘇子曦的注意力,也成功的阻止了蘇子曦接下來的行動。

蘇子曦當然不太理解,不理解為什麼唐鬱會這樣毫不設防的對待一個只是認識而已的陌生人。但是看他的態度,很明顯是排除了這個女人的嫌疑。

“......嗯。”

暫且認可了唐鬱的判斷,蘇子曦走到窗邊,開啟一點點窗戶後,才躺在另一張沙發上,看著毫無心機,大張著嘴打哈欠的唐鬱拖著沙發呈對角的方向貼著自己,嫌棄的皺起了眉頭,閉上眼睛。

“今晚,對於那個真正的殺人兇手可是有些繁忙啊。”

唐鬱很小聲的開口。

“怎麼樣,雖然現在情報有些少,但你有沒有興趣去猜測一下那位二十多年前失蹤的梅方琴鎮長的下落,以及幕後是誰的大手筆做出的這件事?”

蘇子曦是真的很煩這樣的情況,就算是貼身侍女的洛蒂也不會像他這樣宛如一張狗皮膏藥似的粘著自己。而且這個客廳裡還有一個人在,就算再怎麼小聲,也一定會或多或少的干擾到她。

不過蘇子曦也瞭解唐鬱這個人的性格,如果自己真的不說,估計自己的耳根子就落不著一個清靜了。

“......情報有限,我不敢妄下判斷。”

“呵呵,那倒也是。畢竟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你現在甚至都才十七歲,毛都沒長齊怎麼能下判斷,嘿嘿嘿,對吧?”

唐鬱那犯賤的笑聲在蘇子曦的耳邊縈繞著。蘇子曦略微睜開眼睛,抬起右手作勢要打。只見唐鬱立刻將腦袋縮回去一點距離,然後那雙暗灰色的眼睛正玩味的盯著自己,其中的調笑和調戲,不言而喻。

“你知道了嗎?”

和流氓待在一塊,是不能太過在意對方的語言調戲,因為這會正中下懷。所以蘇子曦也懶得理會他的那些廢話,直接反問。

“我?你覺得我這個低智商的豬腦子能知道什麼?我又不是什麼先知,怎麼可能知道當初的情況?就連蘇大小姐您都不知道的事情,我這個平民百姓又能知道什麼?”

儘管是這麼說著,但唐鬱還是手賤的伸手拉住蘇子曦快到碰到地毯的頭髮,放在鼻尖嗅了嗅————

“好香~~~~~~”

引得蘇子曦很不爽。

.........

時間,四月十八日,上午八點十五分,小雨。

今天是週二,按照蘇子曦原本的計劃來說,現在的她應該是做完了所有的事情,應該是輕輕鬆鬆的坐在那個靠窗的位置上,聽著那些老師們的講課,然後舒舒服服的等到洛蒂送來午餐。總之,如果是在星繁市,那自己的生活一定會非常愜意。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砰!砰砰砰砰!!

急促的敲門聲震得房間的玻璃交織作響,將蘇子曦從淺眠中喚醒。一聽到聲音,她立刻甦醒,然後狠狠地拿起放在自己腰上的胳膊,用力的砸在地板上。之後伴隨著唐鬱捂著胳膊的嚎叫聲中,走到門前。

門是由他們負責鎖的,所以按道理來說他們只需要解鎖就可以進來了。

但是他們卻是隻敲門,沒有擅自闖入。

從這個行為來看,蘇子曦也已經得到了一個答案。

簡單的捋了捋思緒,蘇子曦伸出手,緩緩拉開了房門。

出現在眼前的,是鄭梓潼那雙佈滿血絲,卻充滿了心悸與歉意的眼神。

此時,王雪也在唐鬱那宛如殺豬一樣的哀嚎中醒了過來。她立刻伸手打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用杯子裡的清水打溼手帕簡單的清洗了面容後,端正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大門口。

而唐鬱,一臉肉疼的捂著胳膊,站在蘇子曦的身後,注視著門外的何沐恩......

以及他手上的鮮血。

“真的很對不起,蘇小姐,唐先生,是我們誤會了。”

鄭梓潼的聲音不同於上次那種聲嘶力竭的呼喝。而是很有禮貌的朝著蘇子曦低頭,用滿懷歉意,卻也格外恐懼聲音,將唐鬱一直在等待的結果,拉開了帷幕————

“昨晚又有人死了。很不幸......”

說著,鄭梓潼回頭看了看此刻精神還恍惚著的何沐恩.....

“是範思太太。”

“我不信!這不可能!!媽!老媽!!這不是真的!你快說啊!!這不是真的!!!”

似乎觸發了什麼關鍵詞一樣,站在他身後的何沐恩突然開始了撕心裂肺的咆哮聲。聽到這樣的哭聲,鄭梓潼嘴角抽搐了一下,感同身受的低下了頭。

在客廳裡安頓好哭成淚人的何沐恩,留下王雪負責照顧,一行人便在鄭梓潼的帶領下離開了客廳,去往範思太太的房間。

再走到範思太太的房間前,就能看到劉臣扶著詩詩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何風鎮長則是靠在門簷上癱軟的跪著,眼神呆滯的看著那個房間。

略一沉吟,唐鬱立刻加快了腳步,掠過鄭梓潼走到鎮長身後。只不過剛剛靠近,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就撲鼻而來。何風聽到腳步聲,看見是唐鬱來了,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退開了,讓他進去。

蘇子曦這一次倒也是學聰明瞭,聞到血腥味之後她直接就站著不動了,就算鄭梓潼表露著疑惑的表情,她也不動。

雖然血腥味沒有第一個死者,鄭夫人的那麼濃。但是看那邊癱在椅子上的兩個人就大概能知道,死法絕對不簡單。

而事實也正如蘇子曦所猜想的一樣。

比起第一次鄭夫人的被殺事件,這次的屍體擺放也還算得上是“收斂”了一點。牆壁,天花板並沒有太多的血液,也完全沒有內臟掉在地板上。

不過,這樣的“收斂”,對標的物件也只是鄭夫人的那副場景。

對於出現在眼前的範思太太的屍體,即使是唐鬱也在門口停留了一段時間,為殺人兇手的“收斂”評分。

她的身上全是劃傷,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是完好的,最嚴重的莫過於她的四肢。幾乎是以關節為分割點,將整個身體分成了九塊。

僅僅這樣當然算不上“收斂”,殺人兇手將屍體的右腿連結在她的左臂上,用手術後縫合傷口的針線縫好。屍體的右手手掌部分被插進了她的嘴裡,那五根僵硬的紅色手指也是疲憊的指著天花板。

右手胳膊被用針線縫在原本屍體左小腿的位置,另外的左臂則是縫在了她的脖子上。原本的右腿倒是還在原來的位置待著,不過很明顯能看出右腿的膝蓋卻是在下面,被人徹底反轉了一百八十度,右腳掌則是被兇手安排遮住了屍體的眼睛。

而造成這一“藝術品”的兇器,那把沾滿了血跡的大斧子,此刻正靜靜的躺在房間裡,靠著床頭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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