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依然肆虐。

她似乎睜開了眼睛,卻也什麼都看不見。

唯一能感受到的也只有她身上的厚重,以及圍繞在她周圍的溫暖。

“啊,姑娘你醒了。”

看見蘇子曦在睜開眼睛之後,一個她從沒見過的陌生男人立刻上前問候。這個男人看起來和蘇國務卿差不多歲數,身上穿的是墨色的西裝,不過身上有很多的褶皺,看起來就像是很久沒有熨過了。

第一眼竟然看到的一個陌生的男人?這讓蘇子曦原本就還沒連上線的大腦更加糊塗了。她艱難的探起身子打量四周,只見自己睡在一個開著暖氣空調的房間裡,身上蓋著一層她在冬季也不會蓋的厚重棉被。

距離床鋪五步之遙的地方是房間的窗戶,因為外邊的天色本就不太明亮,所以也就沒拉上窗簾。不過那窗外的大雨依然在肆虐,光是看著就讓人心底有些不安。

“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蘭芍鎮最安全的地方。蘇小姐,先來把藥喝了吧。淋了這麼久的雨,您現在需要暖一下身子。”

蘇子曦轉頭,另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正在桌上撕開一包藥粉,為她泡著藥。簡單的攪拌了幾下便端著杯子走了過來。她笑眯眯的坐在蘇子曦身邊,將溫熱的杯子遞了過去。

蘇子曦當然沒有蠢到別人遞來什麼東西就喝什麼東西。她不僅沒有接過杯子,反倒是十分警覺的捏著被子縮在後面,冷冷的問道:‘你們是誰?!唐鬱......唐鬱呢?’

女人見蘇子曦沒有接,似乎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而那個中年男人眼見大小姐不打算喝藥,連忙上前開啟房間門,將一直守在門外的那個男人拉了進來。

門外的人正是唐鬱。看起來他似乎是醒得很早,不過他的頭上纏著繃帶,臉上也有一些傷口。

看到唐鬱相對來說還是平安無事的,蘇子曦也也才算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她突然就想起在那一瞬間發生的事情......

“我這是...出車禍了......?”

短短一句話,蘇子曦也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那個女人見狀,急忙的將手裡的藥遞了出去,有些焦急道:“蘇小姐,鎮長聽說你們和書記出事了之後立刻就出發去接應你們了。那段時間你也是一直都在淋雨,失去了意識,很容易著涼。雖然現在情況是穩定下來了,但是你身子嬌貴,不喝藥的話可能會感染變嚴重的。”

蘇子曦抬頭看向那個中年男人,此刻他也朝著蘇子曦點了點頭,看樣子他就是女人口中的鎮長了。隨後她又看向此刻坐在沙發上握著拳頭出神的唐鬱,見他完全沒有任何負面的異常狀況之後,她才緩緩的接住杯子。

不過就算是拿著藥,她也沒打算第一時間喝下去。在習慣性的警惕的看了女人,鎮長和唐鬱之後,似乎是確定了這幾個人沒有需要謀害自己的意思之後,才將這杯藥喝了下去。

“呼.........”

一口喝掉,蘇子曦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女人滿臉歡笑的摸了摸她的頭,從手裡拿走杯子便去簡單的沖洗了。

“蘇小姐,關於您的身份,唐先生也已經和我說明過了。原本我應該帶著蘭芍鎮的所有工作人員前來接待您,可是很不巧,最近這一個月發生了一些......不太妙的事情,我們也沒辦法這樣好好的招待您了。”

蘇子曦回頭,望著外邊那已經不見任何明亮的暴雨。此刻,房間裡的鐘表也來到了晚上的七點整,坐在她面前的鎮長望著窗外的夜雨,無奈的說了一句————

“穀雨......也快到了啊。”

蘇子曦聽著她的話,再次回頭看了看陰沉低鬱的唐禮。但是這一次,這個刺客卻彷彿失去了靈魂一樣,像個木偶玩具似的靠在沙發上,低頭。

“呵呵......不好意思,自顧自的說了這麼多事情,我都還沒有做個自我介紹呢。咳咳,你好蘇小姐,我是蘭芍鎮的鎮長何風,負責管理整個鎮子大大小小的所有事務處理,同時也包括您本次蒞臨的蘭芍製藥的工作。”

“雖然現在鎮子的情況已經很糟糕了,但是本著我的工作職責,我還是要向您說一句———歡迎您,美麗的山間古鎮,蘭芍鎮將會是您本次旅行的不二之選。哈哈哈,雖然現在鎮子的情況來說這個話,真是一種可笑的諷刺。”

在女人洗好杯子重新邁著腳步緩緩移動中,何風略微低下頭,雙眼平和的看著蘇子曦。而蘇子曦也是看著他,在女人坐下習慣似的摸著她無名指上的戒指之後,她又將視線轉移到女人的身上。

沉默了許久後,蘇子曦才緩緩的說出一句話————

“這個鎮子,為什麼看起來這麼荒涼?”

“......這個鎮子啊?”

鎮長轉過頭,望著窗外那深埋在烏雲裡卻也若隱若現的雷光,嘆了口氣,說道————

“這裡......被人當做一個壞掉的工具給拋棄了。”

————————————————

“瘟疫???”

星繁市的議事閣大會堂裡,主座上的南宮總統看完衛健委主席發來的一個檔案之後,隨後憤怒的重重拍了一下面前的大理石桌面。

“帝國西南部那邊的環境本來就不太好,莫岑,我不是已經讓你格外注意那邊的衛生情況了嗎?即使是一個不會有任何意外情況發生的流行性小感冒你也必須給我嚴加處理,那麼為什麼你口中的小感冒會發展成現在的瘟疫?!”

和這位倒黴的衛健主席坐在一起的其他官員無一不是戰戰兢兢,不敢發聲。

質問,得到的反饋卻是沉默。這位總統,這位君王更加憤怒的拍了一下他面前已經有了些許紋裂的桌面,站了起來。

四周其他的官員們看到總統如此憤怒,也是立刻低下了頭。而那位衛健委主席更是渾身都在顫抖,那雙眼睛甚至都不敢抬起一下。

“總統先生,雖然莫岑主席的處理有些不妥的地方,但是他也是採取了一些合適的防疫手段。”

在這樣連空氣中都泛著驚恐的安寧中,蘇國務卿終於抬起了頭,緩緩地說道。

“每個人都想著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對於這種初期的小感冒他也自然是不會直接上報到您。至少現在的情況了我們也還是能從安排在那邊的人員裡得到最新的疫情資料。”

“從那些傳送來的資料裡,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這種瘟疫並不是以前發生過的黑死病,天花。而且傳播的方式似乎只有體液傳播這一種。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特性,這次的瘟疫才沒有大範圍的擴散。”

蘇國務卿慢慢放下手中的筆記本,緩緩看向總統。

沉默了片刻後,南宮總統才吐出一口氣,緩緩坐下,捏著自己的眉心:“沒有大範圍傳播就好,不過再怎麼說這也是瘟疫。這次瘟疫的人數統計呢......莫岑!”

聽到總統再次呼喚自己,這個已經承受了太多的衛生主席立刻大聲的回應了一句。

“對...好!好的!”

在緊張與恐懼中,他也是手忙腳亂的翻開他的筆記本,片刻後,他的手指停下,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站了起來————

“據......據統計,本次瘟疫從潛伏期來算的話,應該已經有兩個月的時間了。其中死亡人數已經......一千四百七十八人,感染人數四萬一千人。其中根據死亡人數的統計,得出的瘟疫根源地區為......”

“蘭芍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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