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似乎被冷風所佔據。

莊園裡,也佈滿了清脆的沙沙聲。

在這被經紀人吵得翻天覆地的私人別墅裡,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這位經紀人所帶來的。只不過房間裡最柔和的燈光,卻始終都在林塵幕的身上,不曾有過一絲動搖。

照片,拿在手上,始終不願放手。

在這個少年看著,思考著的時候,一陣手機的鈴聲卻是緩緩的從他的身邊響起。緊接著,他異常興奮的拿起手機,但是出現在螢幕裡的名字,卻是他最熟悉,也可能是最討厭的一個人。

“有什麼事嗎?”

“喂,那個戴面紗的女人,是我們學校的吧?我記得好像是文藝系的。你都沒有在學院裡上過學,那個女人是今年才轉校來帝國理工的,你又是怎麼和她拍拖的?”

棕色的瞳孔裡閃爍的是無數的煩躁,依舊死死的看著照片。

電話裡的那個女聲輕笑一聲,說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說下個月初,三舅家的老人生日嘛。你不是和三舅挺熟的嘛,帶著你女朋友一起去唄。指不定那個老人家看你有女朋友了,然後高興地年輕了十幾歲呢?”

說著,電話那邊停頓了一片,似乎是哪位女生在思考著什麼事情。

“咳......我現在也已經有男朋友了,哪裡還會像以前那樣纏著你?以前那是還小,不太懂事才一直粘著你。現在我想通了哇,你是我哥,所以你應該原諒我以前做過的事情,不是嗎?”

話音漸落,耳朵裡迴響的話語,似乎回到了幼時的模樣。

林塵幕沉默了良久,也思考了良久。對於這個女生,他厭煩甚至憎恨她所做的一切,但是她又確確實實的是自己的妹妹。而且現在她還主動向道歉了,於情於理,當哥哥的都應該原諒才對吧?

“......好,那我們下個月到三舅家裡再見。”

“誒誒誒?塵幕哥你都不打算來帝國理工看看我嗎?我被爸爸安排住校,好鬱悶啊~~~~明天來看看我吧,我還能拿你出去漲漲面子,說林塵幕是我哥,這多拉風啊。再說了,你女朋友不也是帝國理工的?順便來學院看看你女朋唄。”

林塵幕拿著照片的手,懸在半空。過了片刻,拇指繼續在女孩的臉上摩挲,隨後深吸一口氣。片刻,低沉的聲音才從他的嘴裡慢慢吐了出來————

“可以,明天我會去一趟帝國理工的。”

“好耶,那到時候也帶著我去看看你的小女朋友~~~”

雖然電話裡是這樣質疑之後再愉快的決定了,但是此刻依然站在他面前的那位經紀人可完全不這麼想。她光是為了想一個可以圓的過去的謊言都已經想破了頭,可是在這個緊要的關頭上,這位大少爺還要去一趟學校,一個幾乎可以說是最關注娛樂圈的年紀階層?

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

不......這真的是打算攤牌官宣了呀?!

得出這麼一個答案之後,經紀人能做的,就只有呆滯......

過了好久,林塵幕才結束通話電話。似乎這一次和林書語聊天是這幾年來最舒服的一次,同樣也是聊天時間最長的一次。

“在學校了,她會是怎樣的表情呢?”林塵幕摸著照片,然後伸手摸了摸下午那會,蘇子曦隔著一層白紗所親吻的臉龐,逐漸露出一副傻傻的笑容。半晌後,他才想起了什麼,目光抬起來對準了經紀人,說道:“明天我要再去一趟帝國理工,沒問題吧?”

“嘶......大少爺你還知道問我啊?您自個兒不是已經單方面做決定了嗎?”

“嘿嘿......不好意思哈素姐。”

既然事情已經朝著自己最不想的發展而發展下去了,素姐也只能嘆口氣,準備回家去收拾一下自己那糟得稀碎的心情了。自己養的崽,被別家姑娘撬走了,想想心裡就不太好受......

“所以,你這是打算直接官宣戀情了?儘管你們兩個孩子也都才十六七歲?”

“嗯.......具體得看明天的反應吧?如果反饋給我的結果不太好的話,可能就需要一場記者釋出會了。如果反應很好呢~~~那我也很快就帶著小女朋友見家長了呢。”

想到這裡,林塵幕起身拉開窗簾,站在窗戶面前伸了個懶腰,鍍上一層銀色的月紗。緩緩閉上眼睛,說道————

“雖然不知道結局如何,但是這樣就挺好的。管她什麼計劃什麼陰謀的,只要能天天見著面就已經是滿足了。”

“不過......下個月初的聚會.........”

林塵幕轉過身,看著放在枕頭上的手機,輕笑一聲。笑聲,乾淨,不拘一格。但,也是充滿了謹慎......

嘟————

手機,被對方按下了結束通話鍵。

不過還好,下個月初的聚會,對方已經答應了。

“不知道,你準備好了嗎,我的老朋友?”

黑髮的少女緩緩抬起頭,望著天空那一輪毫無點綴的明亮之物,慢慢的......

閉上了那雙,深棕色的眼睛。

天空,逐漸降落......

水藍色的眼睛,帶著深沉的睏意緩緩張開。

映入眼簾的,是洛蒂那副表情極度緊張的表情......

緊張?

睜開眼睛,是父親正坐在身邊,嚴厲地盯著自己。

啊......又要挨訓了。

也是,畢竟昨天擅自從那兩個人的身邊跑掉,然後回家也是讓洛蒂從小門來接自己進去的,幾乎可以說是‘悄悄的進村’。至於昨天為什麼沒來罵自己...大概是因為自己在九點的時候就已經睡著了的緣故吧?

雖然蘇子曦不太怕蘇國務卿了,但是心中始終是有一根刺在的。而這根可能無法消除的刺所造的結果,就是每一次和這位“父親”相處的時候,就始終有一種上下級之間對談的階層感。

“子曦,解釋一下吧,昨天是怎麼回事?”

“......抱歉,沒有和秦言老師請假就私自離校了,也私自離開了哥哥們的保護。”

“嗯?你沒有請假?!”

“......?!!”

“呼......”這位父親吐出一口氣,似乎是在壓抑著心裡的怒氣?隨後他抬起頭,那雙嚴厲的眼睛牢牢地鎖住蘇子曦的臉,說道:“我理解你從一回家之後就被我安排禁足的不甘心。我並沒有把你完全鎖住,你可以在安全的範圍裡自由的活動,但不應該是這樣直接不聲不響的從你的哥哥們身邊離開。”

“......我也只是一個人離開了而已。女兒自詡有著自保的能力,而且現在是在星繁市內,我也總不能一直帶著被害妄想症一樣的生活下去吧?”

蘇國務卿陰著臉,繼續聽蘇子曦說。如果她說其他方面都好,可問題是這個丫頭一直揪著安全方面和未來的安全方面來說話,自己也完全沒有角度可以去反駁,就只能聽著這個丫頭東一句西一句的拼湊理由。

當然,蘇子曦也不是那種會一次性說一大堆的人,不消片刻,她直接拿出了以前最好用的免死金牌————

“對不起,爸爸。以後我不會再一個人出去了。”

如果說蘇子曦一直於情於理的說事實講道理,想要玩獨立,那麼這位父親肯定是會生氣的。但是在說明白一些客觀事實和道理之後,再主動認錯,那麼這頓責罰自然就可以避免了。

就在蘇子曦道歉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隨後......

咚!

門被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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