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你的小計劃嗎?當莊,就算是平局也是你贏。所以你贏的機率就提高到2/3了,對嗎?”

蘇子曦忍住額頭的冷汗,微微笑了一下,說道————

“我要他(指向一旁的瘋狗)也加入遊戲,和你一對。”

此話一出,瘋狗和白影也都感到了一絲詫異和疑惑。但是白影還是沉默片刻後便同意了蘇子曦這個額外要求。

看到瘋狗和白影站在同一邊後,蘇子曦自嘲式地笑了笑。隨後伸出手,示意白影先抽牌。

沒錯,蘇子曦確實就是這樣想的。賭博遊戲裡的比大小,當莊贏的機率就非常大。對方實力高深,心思宛如深淵一般無法窺測,所以對於他們來說,這個莊或許本來就是給蘇子曦的。

白影抽出兩張牌,面具後便傳出深沉的笑聲,隨後便將手裡的牌翻開。

黑桃A,黑桃K。

第一局,先手摸到黑桃K,這個可真是純純的運氣了。也難怪白影會那麼輕鬆的笑出聲來。

蘇子曦沉默的看著白影的蒼色面具,隨後目光落在瘋狗的身上。他看著蘇子曦那張似乎吹了夜風有些難受的臉,邪笑著伸出手,在牌堆裡抽出兩張牌攤開。

紅桃A,方塊Q。

第一回合,對面就摸出了兩張A,而且這牌點單掄出來也非常大了。

穩操勝券了。

蘇子曦也是猶豫了良久,在這一堆自己親手洗出來的牌裡看來看去的。纖細的手指在空中游走,然後捏著兩張牌翻開………

梅花K,黑桃Q。

這一刻,瘋狗那嘲諷的冷笑也浮現在嘴角。而白影則在瘋狗的笑聲中,不經意地撥出一口氣。

白影瞥了一眼瘋狗,沒有跟著他一起笑。不過,這一局的失利顯然是在蘇子曦的預料之中的。所以她也是非常乾淨利落的收回牌,重新洗牌切牌。

再次洗好,蘇子曦將牌攤開。還不等宣佈遊戲開始,她的指尖便直接在牌堆裡滑動,而瘋狗卻是搶先一步按住蘇子曦的手,純色的恐怖將蘇子曦整個籠罩在黑色的陰影之下。

“美麗的小姐,也正如你剛才所說的,在牌局裡出千一律是當輸論的。而且我們有四隻眼睛,心算能力還算不錯,總體來說姑且還算是能算的出來一些端倪。”

蘇子曦一愣,抬頭一看,那雙紫色的瞳孔裡,泛著最冷漠的嘲笑。

瘋狗鬆開手,同時蘇子曦也慢慢的抽回了手。看到兩人分開後,白影才伸出手,在牌堆里拉出一張牌,繼續溫柔的說道:

“剛剛你洗了四次牌,切了五次。按照我的動態視覺和計算呢,我現在手裡壓著的這張牌應該是方塊Q,而~~這一張(手指在牌堆裡尋找著第二張牌,抽出)應該是黑桃Q。也就是說,我的手牌裡應該是有一對Q的。對吧?”

指尖翻開牌,出現在三人眼前的,是一方塊Q和一張幾乎很難會看見的方塊2。看到這一刻,蘇子曦有些無法抑制的顫抖了起來……

“………可是,這牌和我計算的不一樣。所以為了遊戲的公平性,我需要讓瘋狗來重新計算一下撲克的數量。”

白影看著那張方塊Q,沉默了一會。而瘋狗那雙滿是嘲諷的眼睛,在看到了方塊Q之後,也緩緩地化作了謹慎的目光。

“蘇小姐應該知道賭局裡出千的下場,對嗎?或許你現在將藏好的牌拿出來,我們這邊還能原諒這一次。”

空氣中……冰冷的月光似乎召來了一陣又一陣的寒風,吹起了蘇子曦的長髮,將原本就膽怯的心臟,更是縮作一團了。

誰能知道白影這個人居然還能直接看透撲克牌的數量不對?這個情況下,自己唯一的出千機會也被看破了,不得已的只要將藏在袖口裡的黑桃Q取了出來。

“呵呵………我還以為和上一場一樣,並沒有說不能作弊呢……”

出千失敗,兩人也沒理會蘇子曦這孤身一人的尬笑。這七回合的賭局,也是由蘇子曦的認輸結束。

“為了保證遊戲的公平性,這一回合的遊戲,由我來洗牌。”

白影重新在那亂做一團的牌堆裡重新挑選了一副新的牌,然後將袖子撩到肘後,光明正大的用著不規範的動作洗牌。

撲克牌每一次洗牌都是飛的滿桌都是,而蘇子曦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些撲克牌。在月光下,她那雙清冷的瞳孔也隨著上下飛散的牌而迅速的轉動。

第八局,開牌————

梅花J,方塊4。

黑桃10,黑桃7。

以及……紅桃10,紅桃7。

蘇子曦並沒有說過比瘋狗大也算贏,而瘋狗也沒有將自己徹底排除在遊戲之外,所以這一切都取決於蘇子曦的無恥程度……

而蘇子曦並沒有指著瘋狗的牌大聲嚷嚷著自己贏了。或許在她的潛意識裡,黑桃花色永遠在賭場裡是最大的花色牌吧。

反觀是瘋狗,在看到自己的牌和蘇子曦的點數一樣後,立刻抬起頭,凝視著蘇子曦那張陰沉的臉,沉默……

第九局…………

方塊Q,梅花8。

黑桃K,紅桃9。

以及……梅花J,梅花3。

第九局,蘇子曦依然是慘敗,甚至連平局的牌也沒能摸出來。對面兩人都不知道蘇子曦想幹什麼,也不知道她為何在剛剛和瘋狗平局的時候不選擇宣佈遊戲勝利,反而在這裡,吹著海風,顫抖著肩膀………

“……最後一局了,我要求換一個遊戲。”

是感受到了絕望,感受到了永夜議會根本就不會放過自己了,所以悲從心來,眼淚也抑制不住的流下了嗎?此刻少女的哽咽像是做出了什麼悲壯的決定一般,讓白影和瘋狗一齊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中。

沒有嘲笑,沒有事不關己的輕笑……

只有兩條几乎聽不見的呼吸,和一道哽咽的,卻看不見臉的少女哭腔。

見兩人不準備搭話拒絕,蘇子曦摸了摸眼淚,從牌堆裡摸出兩張J,兩張Q和兩張K。也就自然而然地說了起來————

“我們分別從這六張牌裡分別摸出一張牌。因為……唔……你們是一組的,所以你們要摸到一對了才算贏。”

“比如你(指著瘋狗),你這個混蛋抽到了一張J,這樣的話,我也必須要摸到一張J,才算是贏了你們。不然的話,你們就有機會摸到J。”

“六張牌……咳咳咳……你們有兩個人,也就是你們有1/3的勝率,而我只有1/9的機率可能獲勝。以及1/5的平局率。”

“我只有一次的機會,我想要活下去,勝率比你們要低,你們接不接受?”

少女的任性總是會得到男人的放縱,雖然他們兩個人都感覺到了這個遊戲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聽著對方只有1/5的平局率,那也就作罷。

瘋狗看了看蘇子曦扔掉的,漂浮在海面上的其餘四副撲克,又看了看蘇子曦臉上的眼淚,嘆了口氣也上前了一步,站在了白影的身邊。

蒼白的月光落在船上,將海面的這一艘遊輪送到了這片大海的中央。那賭場裡的吆喝聲已經熱烈到底層甲板都能聽見的程度。蘇子曦洗牌,將那六張撲克混在那幾十張牌的牌堆裡洗了個乾淨壓在桌上。

饒是親自洗牌的蘇子曦也不知道哪張牌是什麼牌了。這樣的洗牌,絕對無法耍任何的心眼,也就是說……只有依靠絕對的運氣。

成對機率為1/3。

三張散牌的機率為,1/5。

而蘇子曦破除對面兩人成對的機率為,1/9。

勝負只剩下一次,這一次對於蘇子曦來說,是絕對的關鍵。而白影和瘋狗當然也明白這件事情。不過,他們顯然並不是在意蘇子曦的去留,而是焦慮於將未來交給命運的緊迫感。

“最後一局了,摸牌吧。”

說完,這一次蘇子曦乾脆利落的摸了第一張牌。在看了一眼後,壓在桌面上,繼續擦著她那眼角的淚水。

瘋狗和蘇子曦對視良久之後,也是從中摸了一張牌交給白影看。

是J。

在確定好了點數後,白影也細心觀察起了剩餘的四張撲克。白影知道,對於在最後一句突然提出換遊戲的這個事情,這其中是絕對有貓膩的。所以他現在在看,看瘋狗摸得J與蘇子曦手中的牌以及場上僅剩的四張牌,有什麼細緻的不同點,可以讓蘇子曦出千作弊。

而瘋狗也在思考。思考自己憑著心裡那一絲不對勁的感覺摸的牌,思考白影的未來計劃,思考今天這艘船能攢多少的現金流,可以用來生錢……

當然,也在思考蘇子曦這個絕對不是笨蛋的少女。

當初在帝國理工的智力博弈,自己也絕對算不上戲耍對面,怎麼說也該是個平分秋毫。而現在這位對手,突然提出這樣的一個遊戲?

勝率,真的是1/3嗎?

三個答案裡,選擇一個正確的答案,才叫做三分之一。如果沒有選中的話,那這個比值就不成立。

現在蘇子曦已經摸了一張,所以現在的機率已經變成2/6。也許在數學上,這個數字和1/3相等,但是在賭局裡,這個概念可完全不一樣啊。

白影的手指停下,指尖的指甲已經夾著撲克緩緩地往回拖……

………2/6……等會………?

瘋狗抬起頭,當他看到白影已經拿起了一張撲克牌之後,他的大腦突然加速運轉!

不對…………這個機率絕對不是像蘇子曦所說的那樣!這根本就不是1/3,也不會是2/6的機率!而能湊齊對子的機率只有1/5!而對方破雙的機率是2/6,平局的機率卻是1/2!這壓根就是徹頭徹尾的不對等機率騙局!

大腦運轉完畢,瘋狗立刻張開口,伸出手準備將白影手中的撲克牌打掉,將這一個用連敗偽裝和眼淚鑄就的騙局給毀掉!

“來看看吧!”

但是,手終究還是慢了一步。在瘋狗的手還沒能觸碰到白影衣角的時候,蘇子曦也露出笑容看著的那張撲克………

就迎夜幕那一輪金色的月光之下,翻出了它的花色————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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