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快步衝上前,在飛刀即將越過他面前的時候瞬間抬腿全部踢散,同時轉身蓄力後一踏,整個人也立刻如同閃電一般的飛躍而去。

可是早已經有了先見之明,那名胸口受到重創的刺客卻是早早地丟出新的飛刀,手臂由圈到直,受力完整的投出,撲向了那一直躲在眾人之後的蘇家兄妹。

身為蘇家客卿,更是這場計謀的謀劃者以及參與者,他當然必須保證蘇家兩人的安全。

飛刀與臂鎧演奏出獨立而動聽的節奏,偶爾漏掉的幾柄暗器也被一聲槍響擊退,與那震耳欲聾的警笛組成了一幕不那麼和諧的歌劇。

邊打邊退的刺客在成功拖延住秦言後,也立刻的爬上最近的建築物,然後快速的離開這個幾乎已經被警方包圍了的地方。

秦言回過頭,看著蘇子曦極為笨拙地為蘇御瑾包紮傷口。確認了兩人都沒有什麼具體的傷勢後,他才淺淺地嘆了口氣。

而現在,他需要做的事情也只有一件事了,那就是立刻追捕那位刺客,不管他究竟是不是永夜議會的人,都要想辦法抓到他。

轉過頭,秦言立刻朝著那名刺客消失的方向衝去。

而那位刺客似乎聽著那鬧得人心惶惶的警笛有些慌亂,只顧著在最快的時間裡逃離包圍圈,完全沒有處理好自己的痕跡。所以秦言在短暫的追逐一會後,便在前方的平樓屋頂上發現了這位刺客,邁出更大的步伐衝了上去。

踩住小攤用力的躍起,待到滿桌的食物散落一地以及木板斷裂的聲音響起之時。那位刺客也瞬間注意到了身後秦言的追擊。

這一刻,刺客的腳步越來越快,靈巧的身法在這個上下前後都參差不齊的屋頂上肆意縱躍。而秦言也是模仿著刺客的行動方式,試圖在這數米高空追上他的腳步。

可是………

追不上。

無論怎樣模仿他的技巧,無論怎樣發揮自己的速度,也都是被那位刺客遙遙地甩在身後。

屋頂上的外在因素很多,秦言根本就不能盡全力的奔跑,也沒有機會製造一個能夠讓他全力發揮速度的地方。

反觀那位刺客,在這幾乎堪稱崎嶇的屋頂上,每一步都像是經過精細的計算一般,該跳的跳,精確地應該落在哪個地方,翻滾起身後直接爬上牆,然後消失在秦言的面前。

可是秦言對此卻是一無所知的。只能在還能看到刺客的時候,拙劣的模仿他的方式追殺。有好幾次都是因為落地點錯誤,導致根本無法連貫的進行後面的奔跑以及翻牆的動作。

刺客來到一座古樓的屋簷邊,在那盡頭已經沒有了新的建築物,他卻右腳後踏,奮力地跳到了幾乎是平行建築的另一側建築。與此同時,他在半空轉圈的時候也沒有忘記朝著秦言射出新的暗器,以圖打斷他追擊的腳步。

既然是平行建立的古樓老街,那麼盡頭也依然是沒有新的建築。秦言便立刻回頭,打掉匕首後立刻跳回地面,隨時準備阻截刺客的退路。

可是,他卻忽略了在地面上,有著人這一最大的阻力。擁擠而慌亂的人流,讓他和刺客的距離變得越來越遠了。

再這樣下去,刺客很可能就揚長而去了。秦言內心焦急的想著,隨後從沿街的店鋪抓起各種瓷器紀念品,猛地擲向那刺客的背影。

那名刺客感受著身後氣流的異常波動,看也不看的抽出飛刀與瓷器對撞。可是秦言也猜到了刺客的反應措施,更多的瓷器便是砸在他即將移動的位置。

在短暫的猶豫後,刺客一個翻身下了房頂,有著人流的掩護也算是規避了秦言的干擾。不過這也正是秦言所需要的結果,只要逼下了屋頂,在地面他就不得不和自己正面對抗。

秦言立刻邁出腳步,銀色的眼球裡牢牢鎖定了那位刺客轉身所逃離的地方。然後,秦言也迅速的追上,爆發自己早就應該利用的速度衝過去,然後追著刺客的背影,衝刺……

可就在加速即將來到這一段小巷的盡頭時,一道幾乎透明的鋼絲細線正結結實實的橫在脖子的正前方。而秦言的速度很快,根本就無法止步在鋼絲線面前!

千鈞一髮之際,秦言立刻抬起雙手,翻越而起,將雙手的臂鎧擋在面前。那些鋼絲雖然重重拉出了一條火花,但鋼絲卻無法割斷臂鎧,然後臂鎧倒刺壓回,割斷鋼絲。

雖然還算是安然無恙,但這樣一個停頓,讓秦言原本認為拉進的距離卻越來越遠了。

戰場,並不是拳拳到肉的搏殺,刀光劍影的肆意,硝煙與槍火的精準。

而是不擇手段,不論方式地削弱對方的力量,然後殺死對方的結果。

飛刀,毒藥,炸彈,煙霧……只要能夠殺掉自己的目標,那就是成功,就是勝利。

卑鄙?

無恥?

也許確實是沒有武德,但是自古以來的歷史程序,向來都是由勝利者來撰寫的。

活下去,才有資格走出戰場,才有資格記錄歷史。

秦言咬咬牙,看著那朝著陰暗的巷子逃離的刺客,再次跑了起來。而前方的刺客顯然也瞭解那種小計謀壓根無法讓他停下腳步,在認為距離差不多快要靠近的時候,手指再次翻開一袋飛刀,取出幾柄猛的轉身投擲,形成秦言追擊路上的阻礙。

而他的投擲物威脅也順利的阻礙了秦言的追捕速度,距離再一次的拉開。

每次追擊,秦言的眼睛都不是注視著刺客的背影,而是聚焦在他的臂擺上,隨時應對著他的襲擊。所以在這樣的猶豫下,秦言的速度當然快不起來。

而且刺客所逃離的路線都被屋子遮擋了光線,那原本就漆黑的飛刀更是需要集中精力去拍防。

眼看著兩人的距離一直保持著詭異的忽遠忽近,秦言心底一惱,蹬著牆壁左右互跳爬上屋頂,直接在高處觀察那刺客的背影,估摸著適合展開攻擊的位置才躍下追殺。

兩人的距離迅速縮短,秦言幾乎已經能看到他的雙手從懷裡拿出新的暗器,在牆上按了一下。秦言立刻衝上去,在刺客的手指還沒有完全離開牆面的時候,那隻右拳帶著粉碎性的力量重重地撞過去………

宛如野貓般靈巧的刺客在拳頭抵達之際突然提速,踩著牆面翻身躍起。這一刻,湛藍的目光與虛無的蒼白之瞳孔互相對視,隨即便避開了那碎石般的拳擊。

然後……

嗡——!!

震撼彈貼著臂鎧的指頭關節爆炸,雖然威力不至死,但貼著那玩意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那位滿身暗器的刺客踩著一盞路燈,聽到震撼彈的爆炸後冷笑了一聲,隨即立刻跳上最近的屋頂,迅速觀察著那些警察的身影,尋找唯一一條生路。

砰————!

金色的火舌擊中刺客的肩頭,讓他突然失去整體的靈活性,狼狽的倒在一邊。

詫異的刺客立刻轉頭,看向那朝著自己射來子彈的方向。只見站在古樓上,那幾乎對自己來說沒有任何威脅的金髮貴族少女,雖然巨大的後坐力讓她有些無力的癱倒在地,但也卻是雙手握著槍。

戰場,你可以觀察,因為這是必要的需求,但是你絕對不能利用頭腦去思考。

因為當身後再次響起腳步聲的時候,那破空的鋼拳也撕裂了空氣,朝著自己襲來。

他看也不看,從懷裡摸出飛刀之後直接扔向身後。秦言揮展臂鎧橫掃,抓住飛刀,朝著那右肩負傷的刺客扔了過去。刺客向旁邊一躲,順利避開,但是也被打斷了他即時策劃的逃離路線。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在古樓的懷舊建築區裡維持著這樣一種奇怪的獵殺遊戲。

因為看似是刺客在這屋頂上逃跑,但事實卻是隻要秦言有一點的注意力不集中,就會有刀子從面前飛過來。

陽光下略顯油亮光澤的飛刀劃破空氣,然後徹底砸入牆面。

看的出來,這位刺客也是動了殺心,想要解決掉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御氏親衛。

刺客一聲淺笑,右手在子彈破皮的短暫麻木中恢復過來之後,立刻衝到前往車行道的屋頂上迎頭躍下。而在不遠處的蘇子曦也重新舉起了那把金色的沙漠之鷹,瞄準了即將跳回地面的刺客……

砰————

飛刀再次與子彈撞擊,似乎刺客對遠端殺傷性道具的感知度有著超乎常人的敏感。可也就是空中打斷槍擊的這一動作,也讓秦言第一次能夠與他同時落地。抬起頭,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終於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完美距離。

手臂抬起,秦言的腳步一蹬,立刻衝到準備重新拿出飛刀的刺客面前。而在地面上,有著絕對速度的差距,刺客不得不瞬間屈膝猛擊。只聽得咚的一聲,有著大腿力量作為支撐的膝蓋與銀色拳頭撞在了一起。而原本因為堵車在休閒地探出腦袋的人們被這兩位所驚嚇,紛紛棄車而逃。

力量與力量的絕對碰撞,即便是大腿來抵禦拳擊,刺客也顯然不會是秦言的對手。他被擊退,膝蓋的劇痛也讓他感覺到了疑似骨折的鑽心之痛。

可還不等他維持身形,他的近身內環便已經被秦言突破。旋轉的銀色來到刺客的面前,卷帶著重重地鞭腿拍在刺客的胸口,吐血,飛翻。

但是作為一名刺客,在逃離第一戰線的時候便能迅速調整好身形,在秦言下一次攻擊即將來臨之前再次奔走在停駐的汽車之間。

轉身,拉開相鄰兩車的車門,稍稍攔住秦言,跳上車頭,留下幾顆黑色的罐狀物體。但滿眼都是刺客的秦言邁出腳步,踩在那些東西的面前時,飛刀也終於射出。

噗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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