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特從座椅上起來,走上前,一隻手碰了一下尼克的胳膊,示意他不要說下去了,然後將視線鎖定慕森:
“你究竟想做什麼?你以為憑你幾句挑撥的話,就能豁免你的死罪嗎?”
慕森也往前走了幾步,縮短了他與沃特的距離,直直的盯著沃特的眼睛,語氣堅定:
“我不想躲了,我要回烏慕山,重建慕瑟,恢復我親王身份……”
尼克一把揪起慕森的衣領,臉上的肌肉也因生氣而劇烈抽動:
“怕是在痴人說夢吧?!慕森!先看看你有命活著嗎?”
尼克瞬移到他的面前,毫不猶豫的掏向他的心臟,其速度力度遠遠高於溫娜。
慕森被迫回退幾步,手抓住尼克的胳膊。
尼克又瞬移至他的身後,從後面掰他的頭。他有些吃痛的後翻掙脫,一腳將尼克踹飛出去……
隨後慕森嫌惡的拍了拍並沒有灰塵的衣領,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碰他的衣領。
內爾見弟弟落敗,也加入戰鬥…
有了內爾的協助,尼克輕鬆將慕森壓在地上,侍者拿來木樁……
慕森眼睜睜的看著木樁一根一根插入身體,他痛苦的呻吟著,劇烈的疼痛令他變為血色的瞳孔不斷收縮…
“啊…啊…啊啊…”
尼克拍了拍慕森的臉,輕蔑的嘲笑著:
“剛才不是挺厲害的嗎?起來再打啊……”
說完將握在手裡的木樁在慕森身上反覆轉動:
“慕森,你以為還是慕瑟執政的時候嗎?恩?疼嗎?”
慕森艱難的從嘴角擠出一絲苦笑:
“呵呵……單打獨鬥,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你這個活了千年的廢物!”
尼克收起嘴角的笑意,猩紅的眼睛裡殺氣騰騰……
“慕森,你真是該死啊!”
尼克舉起來手中的木樁,狠狠地插進來慕森的心臟,看著慕森漸漸死去,他拍了拍手中的灰塵,頓感心情舒暢……
沃特將手中的貓交給侍者,輕聲一笑:
“沃克。玩夠了就放開他,讓他說完再動手也不遲……”
沃克有些不情願的黑著臉 ,拔出插在慕森心臟上的木樁。
慕森的臉由灰變白,瞬間恢復生命。
他忍著錐心的疼痛拔出插在身體上的條條木樁,艱難的坐了起來……
軟椅上的內爾換一個更舒服的姿勢,斜躺到另一邊,閉著眼睛揉了揉太陽穴
“慕森,你有什麼要說就趕緊說。晚了,插進你心臟的可就成黛拉匕首了,到時候再一把火燒掉,你可就去下面陪你父親了……”
慕森微微一笑,笑不達眼:
“哼,只怕是我想死,你們都殺不死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慕瑟族純血也只是被你沉睡而已吧?”
慕森看著沃特有些震驚的表情:
”瓦拉曾說過能殺死純種血族的方法有三種:月圓之夜狼族的獠牙,血獵的血刃,女巫先祖黛拉煉製的匕首。而你手中黛拉匕首無法殺死純種血族,不是瓦拉之言有誤,而是匕首本來就是假的!其實真正的匕首上並沒有雕刻黛拉的名字。”
沃特拳頭收緊,瞳孔猛地一收縮:
“你怎麼知道?”
慕森輕笑搖頭:
“我只是無意間得到真正的黛拉匕首才得知此事的。”
沃特與內爾對視一眼,眼神複雜:
“直說吧,你想要的。”
慕森衝著沃克得逞一笑:
“第一,放棄對我的追殺;承認我慕瑟親王身份;第二,將我沉睡的慕瑟純種血族還給我;第三,撤掉烏慕山駐兵,將烏慕山還給我。
“以前之事我願一筆勾銷,同其他血族一樣承認沃特族的領導地位。遵循血族公約,不會喚醒烏慕之戰沉睡的慕瑟純血。哦,對!最重要的是將黛拉匕首交給沃特族。這麼重要的東西,你們可不希望它到了那幾位的手中吧!”
沃特沉思了一下,幽暗如冰的眸子似無底深淵裡,陰森一笑:
“我可以滿足你的條件,但十日之內拿不出黛拉匕首的話,你的結果可想而知。”
慕森邪魅一笑,眼中閃過幽光:
“好!”
慕森轉頭離開,就在要踏出門檻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什麼,去而復返……
“我的妹妹慕恩,是否也被沉睡?”
沃特接過侍者遞過來的新鮮血液,一飲而盡,微皺眉頭:
”沒有,當年尼克可是帶人尋遍整個烏慕山都沒有找到這個年僅八歲的純種血族……”
尼克輕哼:
“哼,當年我派手下查過,沒有任何線索。估計是被她偷偷跑了?”
“她難道沒去找你?哼!想必是看你被追殺,自己偷偷藏起來了吧。”
內爾閉著眼睛慵懶一笑:
“一個純血走到哪裡不是引人注目的,不出現的話,要嗎被你的這些血族仇家沉睡,呵呵,這不用我跟你提醒是誰了吧?要嗎被殺,斯黛拉匕首在你手裡,能殺死純血的便只有狼人和血獵了。”
內爾眸光幽暗,接著說:
“十二年前那天,血獵並不在番市,而狼人金氏確實曾路過番市,但沒去過烏慕山,而且並未停留……呵呵,你覺得還能是誰?”
尼克並不想與慕森過多糾纏,煩躁的揉了揉微卷的短髮,看向兩位哥哥:
“夠了!我們為什麼要幫他分析這些,她妹妹又沒有被我們沉睡,關我們是什麼事?”
“慕森,你可以滾了!”
內爾臉上肌肉緊繃,強忍著笑,這個傻弟弟,當真是什麼時候都是直來直去。幫慕森?只是想讓慕森懷疑那幾位罷了。畢竟,慕森與那幾位不合的話,於沃特也算有利之事……
……
布赫城堡……
“哥哥!我們真的要相信慕森嗎?當年他父親可是沉睡了我們的父母啊!而相反沃特不僅與我們幾族聯合推翻慕瑟,而且這些年他執政期間除了維卡族內亂之外血族也還算穩定!”
城堡內光線陰暗,溫娜站在布赫後面輕聲詢問:
布赫站在高大的落地窗下,一身青色長袍,高大挺拔,身段筆直。他望著窗外微亮的月色。一束月光照在他那張稜角分明的臉上,經過修長的眉毛灑在深邃的眸裡,搭配他近乎完美的五官和清冷的氣質,顯得朦朧而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