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格沃茲的遊戲世界》中,陳羽只感覺眼睛一閉一睜,天就亮了。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陳羽很久沒有體驗這種睡醒後腦袋極度清醒的狀態了。

感覺在睡眠模式下,遊戲角色就像真的睡了一覺一樣。

陳羽剛從床上下來,就聽到一聲河東獅吼。

“孩子們!起床了!孩子們!起床了!再不起來,太陽曬屁股了!”

發出獅吼聲的是孤兒院的護工胖大嬸,是莉莎老院長請來照顧孤兒們的護工。

是一位身材肥胖的中年婦女。

名字叫什麼並沒在系統提供的記憶裡,只知道除了一兩個被她撿來,與她關係非常好的孤兒會叫她胖媽媽,其他孤兒會稱呼她為她胖老師、胖阿姨、胖大嬸。

她每天都會叫孩子們起床,併為他們提供簡單的早餐。

孤兒院裡的孤兒並不多,只有十多個。

孤兒院會收留這些孤兒到十六七歲,最遲過了十八歲還沒讓人領走,除非是手腳殘疾或者腦袋有問題,不然就需要走出孤兒院獨自一人生活。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孤兒院的主要收入來源都是靠社會接濟,本身資金就很拮据,能把孤兒們養到成年,讓他們獨立生活都已經可以說莉莎老院長大發慈悲、盡心盡力了。

要知道在有些孤兒院,別說養你了,不嘎你腰子,惦記你身上的零件都算不錯了。

尤其是那些和教會或醫院有私下有聯絡的孤兒院,都不能細說。

早上簡單洗漱完畢後,陳羽拒絕了胖大嬸用粗糙帶的毛巾給自己擦臉,選擇讓風自己吹乾。

陳羽親眼所見,排在自己前面的幾個小屁孩在擦臉的時候把鼻涕順帶抹到了毛巾上。

他可不想讓自己的臉與別人的鼻涕接觸。

稍微洗漱下,就可以排隊領早餐了。

孤兒院的早餐非常的簡單,每個孩子一碗白粥,一小塊南瓜餅,一個煎雞蛋。

也不知道昨晚莉莎老院長是不是給護工大嬸說了什麼,護工胖大嬸見到自己身上的傷好後並不驚訝,只是在吃早飯的時候比別的小朋友多加了一個雞蛋。

這讓孤兒院裡的不少小朋友眼饞不已,甚至有個長得壯碩的小男孩眼露兇光。

嫉妒使他面目全非。

陳羽懶跟這群小屁孩計較。

搬個板凳坐在孤兒院的門口一邊吃一邊等待麥格教授過來。

陳羽吃的很認真。

白粥,南瓜餅,雞蛋,這三樣早餐陳羽不知道在現實吃了多少回,但在夢境遊戲中體驗卻是第一次。

“遊戲角色身體除了需要進食、睡眠外,居然還需要排洩,這與真實世界有什麼區別。”

陳羽感覺有些尿急,看著遊戲面板設定上的登出按鈕有些發呆。

“觸覺、感覺、視覺、嗅覺、聽覺,要不得這有系統介面,我都感覺自己是穿越了。”

當一個世界看的東西也與真實世界無異,聽到的聲音與真實世界無異,能夠在這個世界聞到各種氣味,體驗各種味道,那麼這個世界可不可以說是真的?

畢竟人類觀察世界的方式也就是透過感覺、視覺、觸覺、嗅覺、聽覺來感知世界,一旦一個人喪失五覺,基本上也可以說世界對他來說並不存在。

陳羽想到了缸中之腦實驗,假設一個人類的大腦被切除下來,經過某種的手段封存在營養液當中。

腦的神經末梢連線在計算機上,這臺計算機按照程式向腦傳送資訊,以使他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覺。

對於他來說,似乎人、物體、天空還都存在,自身的運動、身體感覺都可以輸入。

這個腦還可以被輸入或擷取記憶,擷取掉大腦手術的記憶,然後輸入他可能經歷的各種環境、日常生活。

他甚至可以被輸入程式碼,“感覺”到他自己正在這裡閱讀一段有趣而荒唐的文字。

彼時彼刻,竟如此相像。

陳羽一邊吃著簡陋的早餐,一邊思考著人生哲學。

要不是清晰的記得自己如何進入這個遊戲世界,要不是自己眼前的面板上的退出按鈕時刻提醒著自己這只是個遊戲。

陳羽恍惚間感覺自己真的穿越到《哈利波特》的世界。

把吃完的餐具放到統一回收的桌子上,立馬去孤兒院內的廁所去解決人生大事。

那個眼露兇光的小屁孩看到陳羽去了廁所,偷偷的跟了上去,不懷好意的眼神想要給陳羽一點顏色看看。

小屁孩的世界真的很簡單,就是看陳羽能吃兩個蛋不順眼,以及陳羽瘦弱的樣子很好欺負。

至於為什麼昨天受了重傷的陳羽今天能活蹦亂跳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那不是他該考慮的事情。

只不過剛走兩步,就被一旁的胖大嬸給一把拉住,接著就是拉到牆角對著小屁孩一頓河東獅吼。

孤兒院內的廁所並不經常打掃,味道燻的陳羽眼睛疼。

胖大嬸的聲音有些破音,隱隱約約間,在廁所小解的陳羽聽到了“老院長”、“看重”、“罰洗碗”的字樣。

等陳羽從廁所出來,洗個手,陳羽瞟了一眼正在挨批的小屁孩,在孤兒院門口找了個石頭坐下,呆呆的望向天空,等著麥格教授的到來。

“早上好,陳羽先生。”

麥格教授並沒有讓陳羽等多久,依舊穿著深綠色的長袍,戴著方形眼鏡。

“早上好,麥格教授。昨天您說今天帶我去對角巷買學習物品,我們應該怎麼去呢?需要要坐車嗎?”

陳羽抬著腦袋問道。

麥格教授的身材過於高挑,陳羽不抬著腦袋根本無法與麥格教授對視。

陳羽記得對角巷似乎是在倫敦市區內的某個地方,而自己生活的家孤兒院距離倫敦市區的距離並不近。

麥格教授知道陳羽一直生活在孤兒院,對巫師的魔法世界並不瞭解,便耐心解釋道:“對角巷在倫敦市區內,是專門為巫師服務的購物商場,小巫師們在去霍格沃茨入學前,都會到對角巷購買學習用具。”

麥格教授把陳羽帶離孤兒院,確定周圍沒人後跟陳羽說道。

“你抓住我的胳膊,一會兒有些不舒服,需要你忍耐一下!”

麥格教授沒有解釋如何去對角巷,而是伸出胳膊讓陳羽抓住。

陳羽心中一動,想到了麥格教授昨晚消失所使用的魔法,抓住麥格教授的胳膊,好奇的看著麥格教授施法。

麥格教授拿出魔杖,低聲念道:“隨從顯形!”

幻影顯形是一種魔法旅行的方式。

它可以讓使用者抵達他們想前往的地方。

在使用者專注於目的地之後,他們會從當前的位置消失,並出現在腦中所想的地點。

幻影顯形的距離存在限制。

隨著幻影移形距離的增加,它的難度也會越來越大。

不過想要學會幻影顯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很多成年巫師都無法完美的施展幻影顯形,一旦操作不當,就有可能會引發災難性的後果。

運氣好點,可能就只是少了頭髮或者少了眉毛無關大雅,運氣不好的話身體會被空間力量切割的七零八落。

在英國進行幻影顯形需要先參加魔法交通司的測試,只有透過測試、拿到許可後才可以合法幻影顯形。

傳送多人的幻影顯形被稱為隨從顯形。

這種方法可以讓成年巫師帶著未成年巫師,或者無法親自幻影顯形的巫師隨自己一同前往目的地。

在進行隨從顯形時,隨從者只需抓住進行幻影顯形的人的手臂,就能跟著施法的人一同到達目的地。

只是這種瞬間移動的體驗並不怎麼好。

陳羽感覺到麥格教授的胳膊好像要從他的手裡掙脫,他趕緊抓的更牢了。

鬆開會發生什麼事情,陳羽是一點都不想體驗。

隨即,他發現周圍變得漆黑一片,壓強從四面八方傳來,讓人喘不過氣來。

感覺眼球被擠回了腦袋裡,耳膜被壓進了頭顱深處,身體被拉長、壓縮、變形。

陳羽感覺自己像是被塞到一根非常細長狹窄的管子裡,還被用力的擠來擠去。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很久,也許只是一瞬間,陳羽就從那狹長的管子裡擠了出來。

陳羽睜開流著眼淚的雙眼,這是身體產生的自然反應。

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緩解一下大腦深處的眩暈感。

“你沒事吧?”

麥格教授關心的問道。

陳羽用袖子擦去眼睛中的淚水,笑了笑擺擺手道:“麥格教授,我沒事,就是感覺有點頭暈。”

見陳羽快速恢復過來,麥格教授繼續介紹道:“這裡是倫敦市令查十字街,看到那個酒吧了嗎?那就是從麻瓜街道進入對角巷的入口。”

順著麥格教授所指的方向,陳羽看到了一家破舊狹小的酒吧。

這個酒吧坐落於一家書店和一家唱片店的中間。

作為一個出名的地方,破釜酒吧是在是太小也太舊了,用骯髒狹小形容也不為過。

尤其跟旁邊起乾淨整潔的書店和唱片店做對比,更顯得不堪入目。

陳羽看到酒吧的木門上掛著一個黃褐色的牌子,牌子上歪歪扭扭的寫著“破釜酒吧”幾個單詞。

“破釜酒被巫師施展了許多強大的隱蔽符咒,一般麻瓜是不會發現這間酒吧的。”

麥格教授一邊介紹一邊拉著陳羽走進破釜酒吧。

破釜酒吧被巫師施展了麻瓜驅逐咒,這是一種用來遮蔽麻瓜的魔咒,當麻瓜靠近施加了該魔咒的地方時,便會想起十萬火急的事情,想要下意識的遠離這個地方。

推開酒吧木門,看到了酒吧的佈局。

髒、亂、黑,這是陳羽進入酒吧的第一印象。

整個酒吧裡面顯得十分昏暗簡陋,只有一個吧檯,幾張桌子擺在陰影的角落裡。

明明外面是大白天,桌子上依舊點燃著用來照明用的白色蠟燭。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酒吧,非但沒讓酒吧內部變得明亮,反而越發讓酒吧內部看起來無比昏暗。

“這裡的採光不好。”陳羽心想道。

酒吧內老人居多,十來位穿著巫師袍的巫師在喝酒聊天,頭上戴著在麻瓜看來十分滑稽可笑的禮帽。

看到有人推門就來,所有巫師很有默契的停止了談話,並把目光都移了過來。

當他們看清進來的是麥格教授後,向麥格教授點頭致敬,繼續接下來的交談。

作為霍格沃茨的副校長,格蘭芬多學院的院長,麥格教授在整個魔法界也是相當出名的。

一個頭發幾乎脫光、長得像癟胡桃似的老巫師,微笑的向麥格教授熱情的打招呼:“麥格教授,需要喝點什麼嗎?”

這是破釜酒吧的老闆,和伏地魔同名,大家都叫他老湯姆。

麥格教授擺了擺手,拒絕了老湯姆並說道:“不了,湯姆,我還要送新生到對角巷置辦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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