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陣刺眼的灰芒爆發,緊接著是一陣轟鳴巨響!灰芒的爆發處出現一個百丈大小的大坑。
整個宮殿都開始顫抖起來,然後,地下的牆壁開始坍塌,柱子開始倒下,大股大股的煙塵升騰起來。
趙帆此時卻無力地倒在地上,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了!他的體內,空空如也!煞氣?沒了?陰氣?沒了!死氣?沒了!幾個陰氣氣旋都沒了!
體內所有的一切,都隨著那最後的一斬宣洩了出去。
此時的趙帆,虛弱到極致,要不是他的殭屍之身還在,一個啟靈境的修士都能將他幹掉。
“他孃的,玩大了!”趙帆一臉苦笑,但眼中卻滿含熱切!
果然如他猜測一樣,他沒有生命之能,最後一斬抽取的是他體內的全部能量。威力也極其的嚇人,根本不像一個融靈境修士所能發揮出來的威勢。
他也有了第一個壓箱底的法術!
“小兔崽子!你他麼在幹什麼!拆家啊!”
空間泛起一層波紋,妖主的虛影從裡面踏出,滿臉不善地看著躺在地上的趙帆。
趙帆滿臉虛弱,張了張嘴,卻發現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對著妖主虛影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
妖主看著趙帆的樣子,皺了皺眉頭,對著趙帆伸手一抓,便把趙帆和他身旁的一堆典籍帶到了身邊。
“你個小王八蛋,修煉就修煉吧,非得在這地下實驗法術嗎?要不是我這宮殿布有陣法,早他麼被你毀了吧!”
“還有你修煉的什麼功法,威力這麼離譜?”
趙帆這時終於緩了過來,有氣無力開口解釋了一遍。
聽得妖主額頭青筋直冒!
“這噬神斬,我似乎有點印象啊!讓我想想。”妖主說完便陷入沉思。
好一會才恍然大悟道:“想起來了!這不是那天煞山的功法嘛!當初我一夜連滅十七宗,裡面就有這天煞山,這個宗門的弟子倒是都很有骨氣,個個視死如歸,還有天煞山主那個老傢伙,修為比我低了一大階,結果戰鬥中竟是生生在我身上留下好幾道傷口!”
說到這妖主虛影露出一絲獰笑:“所以我在把那老傢伙乾死後,抽出他的魂魄,以妖火煅燒了整整一個月,才讓他徹底灰飛煙滅。而且把整個天煞山殺了個片甲不留!還搬空了他們的藏經閣,這份噬神斬應該就是那時帶回來的。”
趙帆聽的心裡直髮虛,暗道這妖主真是變態,簡直喪心病狂!
妖主似乎看出趙帆所想,冷笑道:“怎麼?覺得我下手太狠?可笑!那時人類修士和妖族正在開戰,作為妖主的我,怎麼能手下留情!”
“看在冥空的面子上,給你一個忠告,在修煉界,千萬不要婦人之仁,下手一定要狠,如果有仇人,一定要斬草除根!而且,你覺得我下手狠,那是你沒見過真正的狠角色。”
“在一些其他大陸,妖族為了徹底破滅修士根基,是直接大量屠殺凡人的,一座城一座城的血洗過去,連不足月的嬰兒都進了妖獸肚子,那才叫狠!”
趙帆沉默了,一直以來,他覺得對敵時下手幹脆利落,就已經足夠在修煉界站穩腳跟了,但聽了妖主所說,他突然覺得自已還是太嫩了。
妖主看趙帆陷入沉思,微微點了點頭,他可不想冥空這樣的妖獸王族跟著趙帆混,結果沒幾天就夭折了。
雙手掐出一個印訣,倒塌的宮殿一震之下,便迅速復原,沒一會,就恢復了一片平靜,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空間泛起一陣波紋,妖主帶著趙帆以及一些典籍消失不見。
妖獸森林的一座山頂,隨著空間泛起一層波紋,妖主虛影帶著趙帆踏步而出。
趙帆對這樣便捷的趕路方式羨慕得要死,便主動向妖主詢問起來。
結果遭到妖主一頓劈頭蓋臉的嘲諷:“你也想用這樣的方式趕路?沒問題啊,等你到長生境,參悟到空間法則,到時候來找我,我教你啊。”
聽得趙帆一臉黑線,我他麼知道自已是修煉界的小卡拉米,你不用特意提醒我!
“對了,妖主前輩,妖族中有沒有可以練習法術的地方啊?”
妖主聞言,拿出一枚青色令牌丟給趙帆:“這是練妖洞的試煉令牌,你準備好了之後隨便找個高階妖獸,將令牌給他看,他會帶你去的。”
說完拍了拍趙帆肩膀:“下次要練習法術,找個山頭隨便你折騰,你當我攢這點家當容易嘛!”
說完便化作一道青煙消失不見。
趙帆暗罵妖主小氣,不就是在他宮殿練習了一下法術嗎,用得著把自已丟到這荒郊野外來嘛!
不過罵歸罵,趙帆還是找了一片樹林專心練習起了才學成的法術,一時間樹林裡劍氣沖天,大樹更是一片一片地倒下。
良久之後,覺得差不多熟悉了新學的法術,趙帆找到了一片深潭,大搖大擺的摘了長在潭口的一顆珍貴藥草,裝進了儲物手鐲裡。這下深潭裡的妖獸不幹了,衝出水面,濺起大片水花,就要跟趙帆搏命。
趙帆面不改色,不慌不忙地掏出了妖主給出的令牌。
那妖獸瞬間呆住了!一雙血紅的大眼睛死死盯著趙帆手中的令牌,滿是鱗片的大臉上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
“大傢伙,麻煩了,帶我去一下練妖洞唄!”
妖獸從水裡徹底爬出,顯露出身形,原來是一條巨大的妖鱷,扁平的嘴裡滿是利齒。
一陣妖氣升騰,妖鱷人立而起,一陣變幻,變成一個全身長滿鱗甲的妖物,漂浮在半空,至少是凌空境!
“小傢伙!膽子不小嘛!仗著有妖主令牌,搶我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