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男生見喬珍珍轉過頭，壓低聲音，“嘿，小個兒，待會兒考試，讓我瞅瞅。”
他的同桌，也過來湊個熱鬧。“哦，還有我。”
喬珍珍衝她倆笑笑，不說話。
倆人誤以為她同意了，歡快地在桌下擊個掌。
喬珍珍等他倆興奮完，果斷扔下倆字“不行！”
不再回頭。
倆人張張嘴，準備再說點什麼。
“安靜！”如一聲驚雷，炸響在所有人耳邊。
講臺上的老師對這種場面習以為常，饒有興趣地環視一週後，直接開麥。
瞧這法子，簡單、粗暴，有用的很！
臺下的人，齊刷刷低頭，試圖催眠自己剛才沒發生啥事兒。
喬珍珍盯著老師，等待她下一步的動作。
“班長，上來，數出每一列的數，一列列發。”
一個男生應聲站起來，走向講臺，“好。”
捲紙一個個往後傳，接頭時，趁機用氣音再叮囑一下。
傳到喬珍珍這兒，喬珍珍利索拿完自己的那份。
頭也不扭，直接往後一遞。
捲紙落在後面的桌子上。
在捲紙側面寫上班級、姓名。
瞧這學校一欄，這麼小，字寫進去得多難受啊！不寫！
翻過捲紙，簡單檢查一下，沒啥印刷問題。
正面朝上，開始審題，稍微想想，動筆。
一口氣寫了好多，手稍微有點難受。
停筆，甩甩手，稍微按按。
好簡單啊！
要不要再跳一下？
再想想！
正神遊呢！一抬頭，目光和臺上的老師撞在了一起。
老師擰了擰眉，擠出了一條川字紋。
好想手動撫平！
喬珍珍的眉也緩緩蹙在一起。
喬珍珍絲毫不慫，繼續盯著老師看。
老師也沒動。
嗯，這個眉毛，今天咋沒畫？
看來時間不是很充分。
塗了口紅，嘴角的位置稍微有點出來了。
不對，是擦了沒擦乾淨。
喬珍珍又觀察了一會兒。
老師先撐不住了，低頭，繼續摳手機。
喬珍珍透過左邊的窗戶，遠眺一會兒，歇一歇。
剩下的一口氣直接寫完。
翻過試卷，從頭到尾，檢查一遍。
給幾個不太完整的字，補充兩筆，合上筆蓋。
左右扭扭脖子，活動活動腰。
一節課不到，喬珍珍的題目就寫完了！
～～
想點別的事兒？
喬珍珍抽抽屜裡拽出一張A4紙，疊巴疊巴，拿起筆，開始隨意寫。
錢，寫完，順手畫個圈。
左手撓撓頭，撐在下巴上，盯著那個字。
兜裡有錢的事兒，瞞不了太久的。
必須早做打算。
給媛媛說的寫文章，也得加快速度，最好能有點結果。
順手，在另一個面上寫下“文章”兩字。
這些錢最好分在兩張卡上，比較保險。
需要一張新的銀行卡，最好，是我自己的。
現在，沒成年，幹啥事兒都不方便！
真是的！
“文章”，旁邊又多了，“卡”。
那些之前買的，小東西，得找個時間去拾掇一下。
要不“用”，要不“扔”。
總亂扔，也不是個事兒！
老師掏掏口袋，頻頻看錶，有些著急。
唔，估計要出去一趟了。
果然，班長就被叫上去，暫時看班。
總有那麼幾個刺頭，竊竊私語聲，大的隔壁都快能聽見了。
講臺上的班長，臉色漲得通紅。
“都別說話了！咱老師一會兒就來了！”
班裡安靜了兩秒，聲音小了很多。
喬珍珍順勢，撕下寫了五個字的那片紙，塞進褲兜裡。
不一會兒，老師端著個水杯，神清氣爽地回來了。
事情解決了！
喬珍珍百無聊賴，撕了幾個小紙團。
玩抓鬮。
隨機組成六位數，選個看著最順眼的一組。
不出意外，那就是下張卡的密碼了！
湊成了十二組數字。
嗯？！
這……咋回事兒？
十二個，沒一個看著順眼的！
得！就當是打磨時間了！
到時候，再說吧。
想看個書，可這是考試。
這個想法，不行！
喬珍珍又撐著下巴，透過窗欞，往外看。
眼神無意瞟過講臺。
哇塞！又成重點關注物件了！
再次，完美，和老師對視。
這次，老師你比較清閒，狠瞪了喬珍珍一眼。
喬珍珍回給她一個眼神，自己體會。
“都自己注意一點兒，別到處亂看，專心寫捲紙！”老師見臺下的學生稍微有點走神，趕緊說話，提醒他們。
～～
喬珍珍寫寫、畫畫、拄著下巴神遊、數電線杆子上的灰麻雀。
考試接近尾聲。
“剩10分鐘了，都趕緊檢查檢查自己的捲紙。看看側邊欄的資訊寫了沒？有沒有哪道題隔過去了？忘了寫的？”
喬珍珍看看教室前面的圓表。
“要不要買個錶帶著，能看時間，挺好！”
買個啥樣的？
簡單，不要帶鑽的。
最好不是皮帶的！有的質量不好，用不了幾天。
預算……
肯定，根據現在手邊的錢，買個最好的！
可……
手錶這東西，一般都在手上帶著。
春，秋，冬，都還好，不容易發現。
一到熱天，穿的薄，一準被發現！
貴的，現在，也不安全。
再等等！
那就買個不貴的？
或者，乾脆不買？
～～
交卷紙了！
這次，按照座位，挨個兒，上講臺交。
喬珍珍手裡拽著試卷，主打一個速度，趕緊交。
不費事兒！
早點交完，早點下課。
手裡的捲紙放到講臺上。
腳下沒注意，被絆了一下子。
低頭一看，哦，是個小疙瘩，地面不平！
在眾人矚目下，給大家添了點笑料。
老師收完，數數，檢查資訊。一揮手，給了十分鐘課間。
憋了這麼長時間，早上的水喝得有點多。
洗洗手，塗點護手霜。
低頭一嗅，嗯，好聞！
～～
沒到下課的時間，老師把卷紙收進辦公室，沒兩分鐘，就帶著試卷又回來了。
前排有幾個姑娘和老師關係很好。
圍著老師，談天論地。
不知道什麼時候，扯到禮物。
老師亮出她手腕上，一條細細的銀手鍊。
“這是今年七夕，我買給自己的，咋樣？”
“好看！”
在村裡，很少有這麼精緻的小首飾。
王秀花總說，“那種不亮不利哩東西，我一直都不喜歡。我嫌礙事兒！”
主婦們更傾向於鐲子，不容易壞，平常帶著也不擔心會不小心掛掉。
耐用，不用操心!
喬珍珍靈光一閃。對呀！我最愛的金子！
這個可以有啊！
現在，金價也不貴，囤點保值。
不管是投資，變現，都OK！
妥妥的硬通貨！
買！買！買！
～～
回到家，吃飯，午休。
這次的午休，卻並不順利。
喬媛媛近期的小零食，引起了王秀花的高度關注。
再加上，她還用了喬珍珍給的水乳。
心裡的想法，彷彿在這一刻被證實。
家裡的事兒，王秀花喜歡悄悄解決。
非必要，不張揚。
喬媛媛不午休，王秀花拉著她，走進電腦屋。
“媛媛，你實話給奶說，你最近哩錢兒，從哪來的。”
經過喬珍珍的親自培訓，這姑娘沒那麼慌。
突然聽到這事兒，從臉上紅到了脖子跟。
決定把這個問題交給她姐，這不是她個小蝦米能知道的事兒！
“我，我不知道，我姐給的。”
王秀花對這個答案保持懷疑。
當即決定，叫喬珍珍起來。
喬珍珍剛睡著沒五分鐘，就被人叫起來。
多年不見的起床氣，突然來襲。
“幹啥哩？我正睡裡香，叫我幹啥？”喬珍珍眼都沒睜，直接怒氣值飆滿。
“珍珍，是奶來！奶尋你有點兒事兒！”
聽到是王秀花，喬珍珍哼了幾聲。
慢慢做起來。
“奶，你說吧，幹啥哩？快點，我還想睡哩！”
“沒啥事兒，就是媛媛最近買哩東西不少，她說錢是你給哩！我來問問。”
喬珍珍正迷著，沒聽清她奶到底說的啥。
只抓住了一個“錢”字，瞬間像被潑了一盆冷水，直接驚醒了！
“奶，啥錢？”
王秀花好脾氣地又說一遍。
原來是這事兒，嚇到我了！
思考片刻，當然是瞞下錢的真正來源。
“奶，錢是我前一陣兒，在路上撿的！”
“撿哩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