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逼本聖的。”
陸聖雙目微閉。
很快，他的眼睛就有鮮血流出。
嗡！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時，他的眼睛已血紅一片。
更恐怖的是，從他體內傳出一股驚天動地的氣息。
這氣息，就算林牧都為之驚悸。
林牧可以肯定，此刻陸聖展現出來的力量，已超越玉果位至聖，即便不如上果位至聖，也相差不遠。
這實在是太恐怖。
要知道，陸聖只是得到符祖百分之一的力量，簡直難以想象，若是真的符祖破封而出，那該有多可怕。
轟隆！
天空，雷霆炸響。
無法形容的威壓，開始醞釀。
滾滾烏雲，從四面八方奔湧而來。
這是大數之威。
陸聖身上出現符祖氣息，驚動了大數。
大數乃是本源序列，沒有任何感情，無數紀元都在機械運轉。
正常情況下，大數是不會有動靜的。
但符祖對大數有著致命威脅，這引動了大數的本能自我保護機制。
“哈哈哈。”
感受到大數之威，陸聖只是狂笑。
他以往之所以不敢動用符祖之力，就是知道會這樣。
一旦動了符祖之力，他必死無疑。
可現在，他顧不上那麼多。
在被大數滅殺前，他要先把林牧給轟殺。
大數與修士不同。
它是一種類似機械陳旭的機制。
即便它察覺到危險，想要發出滅殺，也需要經過層層反應。
所以，距離大數真正降臨還有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他自信足以玩死林牧。
林牧目光漠然。
真戰鬥，他的確不是此刻的陸聖對手。
哪怕他再強，也鬥不過無限接近上果位至聖的存在。
不過，他無需與陸聖鬥。
只需要托住時間，等到大數之力降臨，陸聖自然而然就會滅亡。
“林牧，去死吧！”
陸聖嘶吼一聲。
吼！
最後一字落下，形成駭人音波。
這音波，吹得空間都破裂，捲起滅世風暴。
被這滅世風暴一吹，整個鎮元觀，瞬間化為廢墟，無數棟樓宇，變成了粉末。
就算是至聖，被這音波吹中，身體和神魂恐怕也會崩潰。
這簡直就是滅世音波。
最可怕的是，這音波攻擊還避無可避。
林牧也無需躲避。
就在這音波吹來時，他已化為心靈流，音波吹過他，就好像吹過一片虛無，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什麼？不可能！”
陸聖難以置信。
剛才那一擊，他自認換做是他，肯定是擋不住的。
哪想到，連林牧的皮毛都沒傷到。
“死，你一定得死！”
他目眥欲裂。
動用了符祖之力，他是必死無疑，唯一心願，就是殺死林牧。
這當然不是完全因為仇恨。
而是他知道，只有殺死林牧，才能保住鎮元觀的傳承。
只要鎮元觀的傳承不斷，他的氣數就不會徹底斷絕，將來就有復活的希望。
所以，林牧要滅殺鎮元觀的一切傳承者，必須死，否則他死不瞑目，且再無翻盤機會。
“殺！”
他暴喝。
話音落下，虛空上方，忽然多出了一個巨大的字元。
那是一個“殺”字。
陸聖先前喊殺，不是在那瞎喊，而是在施展符力。
符祖除了九大祖符外，自身也精通各種符籙。
其中“殺”字元，就是最強的殺招之一。
只見虛空上方那個“殺”字，就像是六條血河交錯匯聚而成，散發滔天殺意。
而此刻，這個“殺”字，正朝著林牧所在位置，壓了下來。
林牧心頭微凜。
縱然他能化身為心靈之力，但他預感到，這個“殺”字元，還是能對他造成傷害。
如此驚世駭俗的殺意，絕對會汙染心靈。
眼下，他只能全力防禦。
“金蛟藤！”
他立即溝通金蛟藤。
唰！
金蛟藤知道這是很重要的時刻。
頃刻間，一條巨大的藤條，如同金色蛟龍，從虛空中伸出，對著上方的殺字狠狠一抽。
撕啦！
一抽之下，金蛟藤就劇烈猛震，葉子居然枯黃許多。
“林牧，我已盡力，再繼續便無法維繫創始世界運轉，接下來只能靠你自己。”
抵擋往這一擊後，金蛟藤便縮回林牧體內。
不過它明顯起了很大作用。
被它一擋，上方的“殺”字元，威勢起碼弱了四成。
還剩六成的威力，這已在林牧的抵擋範疇之內。
六道輪迴！
巨大的手掌轟擊而出，與“殺”字元結結實實的碰撞。
砰！
六道輪迴第一次戰鬥失利，被轟的退回林牧體內。
林牧嘴角溢位鮮血，身體被震飛出去，直接將一座巨山撞得粉碎。
但經過這連續兩次的強力抵擋，“殺”字元也力量耗盡，砰的破碎開來。
“不，你怎麼可能抵擋住‘殺’字元。”
陸聖有些難以接受。
“死，你一定要死！”
他再次嘶吼，又要再次凝聚新的符籙殺招。
林牧目光凝重。
再來一次的話，他真的就未必能抵擋了。
按道理說，他可以躲入道界。
但那樣的話，道界很可能會被大數察覺，後果無法預料。
不過……
林牧心靈忽然一鬆，抬頭望向無盡虛空深處。
接著，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個巨人。
用肉眼看的話，根本無法捕捉到它有多高。
但林牧的心靈之力能看出，它身高足足有九億光年。
這巨人，正是林牧當年穿梭時空，在那神秘時空空間裡見過的。
儘管過去林牧就有猜測，此刻親眼看到它出現，還是不由心頭一震。
果然，這巨人，其實就是大數化身。
當初正是它，將他從那神秘時空空間驅逐，讓他無法再穿梭時空。
巨人雙目如同永恆太陽，散發著金光。
它一出現，這片時空就靜止了。
正因此，這大數世界的其他生靈，是察覺不到它的降臨。
不過，至聖是可以察覺的。
林牧同樣也能。
因為這時空靜止，無法凝固林牧的第九觀心靈之力。
“不！”
察覺到巨人的出現，陸聖臉上露出浮現恐懼，還有濃烈的不甘。
他知道，他的時間到了。
他沒有坐以待斃，將對付林牧的殺招，轉向這巨人。
一個“誅”字，出現在虛空，要抵擋巨人。
巨人一腳踩了下來。
這讓金蛟藤和林牧聯手都抵擋不住的字元，被巨人這一踩，直接破碎。
然後，巨人的腳，踩在了陸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