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竟有如此恐怖的存在。”
一個皇者驚顫道。
其他修士同樣目瞪口呆。
以前他們沒少想象，玉果位聖人究竟有多強。
現在親眼所見，他們才知道，以前他們的見識太狹隘了。
舞紅雪和舞玄月都緊緊握著拳頭。
“林牧，原來你已這麼強大了？”
她們心神搖曳，難以平復。
此刻她們終於清醒，她們與林牧的差距，竟已不知不覺變得這麼大。
說林牧是昊日，她們是螻蟻都不為過。
她們的思想，對海洋中的戰鬥，沒有絲毫影響。
“什麼？”
被林牧手一啄，萬古寒冰絲居然就紛紛斷裂，這讓冰聖大吃一驚。
“冰聖，如果你是在我去鶴山之前找我，那我還真拿你沒辦法，但現在只能說你時運不濟了。”
一擊成功，林牧沒有給冰聖喘息的機會。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所謂的“窮寇莫追”，這在林牧看來，絕對是最愚蠢的行為。
緊接著，林牧伸出右手手掌。
“便讓你見識下，我這次閉關的收穫吧。”
鶴山之行後，林牧閉關七天，消化了一切領悟。
將這些領悟糅合之後，他已創造出新的絕學。
手掌伸出，他神色平靜，緩緩按出。
這一按，他身前的縹緲大海，居然分裂開來，然後在一股偉力之下，朝遠處挪移。
“這……這怎麼可能？”
看到這一幕，無數生靈瞪大眼睛。
縹緲海何其之大。
可現在，縹緲海竟在林牧的神秘掌法下，被分割成兩半。
在林牧對面那一半，還被林牧推開。
林牧施展如此偉岸之力，自然不僅僅只是要推開縹緲海。
縹緲海分開兩半，在林牧這邊的一半，風平浪靜，但對面那一半，卻是陷入毀滅。
林牧五指慢慢握攏。
而後，縹緲海中就出現無數漩渦。
這些漩渦之下，很快凝聚出一根根巨大的海水手指。
每一根海水手指，如粗萬丈，長數十萬丈，如同海水凝聚的通天巨峰。
然後，這一根根巨大的海水手指，紛紛對著冰聖戳去。
林牧這一招，乃是以第九觀的心靈之力，干涉物質本源，從而操控起縹緲海。
“這不可能！”
冰聖難以置信。
他乃玉果位聖人，自然能感受到四周力量的變化。
正因此，他才更無法相信。
縹緲海浩瀚無比，就連他都沒法操控，林牧一個合數境修士，怎麼可能做到！
然而，就算他再不願相信，事實卻已擺在面前。
不僅如此，他還必須做出應對，否則這滅世之威，絕對會讓他受到重創。
“冰封！”
不可思議的寒氣，從他體內滾滾噴湧而出。
這些寒氣擴散出來，他周圍的海水頓時飛快結冰，形成一座座冰山。
大片冰山，頓時與一根根海水手指產生劇烈碰撞。
“不愧是玉果位聖人，冰聖之名，果然不虛。”
林牧大聲朗笑，衝入高空，“既然如此，那我便再加些威力。”
說著，他閉上眼睛，五指再次攤開。
嘩啦啦……
無盡海水湧動。
這些凝聚成手指的海水，開始了新一輪的組合。
它們不再只是凝聚成手指，而是凝聚成一個個巨掌。
這海水巨掌，無疑比海水手指更恐怖。
這樣驚世駭俗的場景，更是看的其他修士心神震撼，難以自拔。
“冰鼎！”
這一刻，冰聖也不敢再留情。
他手一拋，一個通體為冰，完全透明的小鼎飛出。
這小鼎一出，瞬間讓四周寒意暴增。
“玄冰鼎！”
“這可是玉果位聖器。”
不少驚呼聲出現。
轟隆隆！
霎時，無盡海水凝聚的冰山，變得更為雄偉，防禦力剎那提升數倍。
那些海水手掌轟來，也沒法將這些冰山轟塌。
“哼。”
林牧冷哼。
合數！
當即他就招來中數之力，立即讓海水手掌威力也倍增。
原本牢固的冰山，再次崩塌。
一座座冰山不斷崩塌，四周的海水手掌，在不斷逼近冰聖，也讓冰聖的立足之地變得越來越小。
這戰鬥局面，居然從一開始的冰聖佔據絕對優勢，到現在逆轉過來，成了林牧壓著冰聖打。
“林牧，你真以為，玉果位至聖，就只有這點手段嗎？”
冰聖怒了，“我也讓你見識下，真正的玉果位至聖之威吧。”
“吼！”
他猛地仰天嘶吼。
一道道冰寒氣浪，以他身體為中心，不斷朝八方衝擊。
在這些寒氣影響下，周圍的海水中竟出現一條條猙獰巨大的冰龍。
這些冰龍，每一條都如同山脈。
遙遙望去數量不下千條，對著四面八方不斷撲殺。
那些海水手掌，在它們的撲殺下，紛紛潰散。
“威力不錯，可惜我先前的手段也只是開胃菜，真正的正餐是現在！”
林牧雙手負背，淡定從容。
說著，他手朝下方一伸，平靜道：“吾已多年不持劍，今日持劍，當斬盡一切。”
嗡！
話音未落，一道水光從海洋深處飛出，落入林牧手中。
從表面上看，這就是一道普通海水凝聚的劍。
但它在林牧的手裡，彷彿有著不同韻味。
這一刻，林牧彷彿回到數萬年前。
“我有一劍，風裡來，雷裡去；
我有一劍，火中煉，水中游。
我有一劍，土中生，木中長；
我有一劍，金中破，心中留。”
少年時代的話語，在腦海裡迴盪不息。
那種豪言壯志，與如今他那比星空還要遼闊的心境相比，似乎不值一提。
然而，在林牧看來，這才是最珍貴的話語。
不是因為這些話蘊含多少道理，只因為它們帶著他的初心。
對他林牧而言，最重要的不是什麼無上之力，也不是什麼絕世妙法，而是修行之初心。
凡人大道，縱滄海桑田，縱山移穿改，縱天地破滅，吾之初心亦不變。
只願以我手中之劍，蕩平一切。
“斬！”
林牧一劍，斬了出去。
一條冰龍撲殺而來。
林牧只是一劍，就將之斬殺兩截，化為冰雪飛散。
“玄九天，我這個非聖螻蟻，有一劍不解，想請你這個至高無上的玉果位聖人指點，你敢不敢指點一二？
林牧的笑聲傳遍八方。
這才是他這七天閉關最大的收穫——我心無敵，則天下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