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就算是絕世天才,在只是四重靈脩的時候,也不至於讓銀袍男子這個八星靈脩這樣。

可是,這林牧打破了這個常規。

因為這林牧不是絕世天才,而且連絕世天才都望塵莫及的超級妖孽,就連活了十幾萬年的他,也從未接觸過這樣變態的人物。

“你們有什麼事,沒事的話,不要打擾我練劍。”

林牧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他的態度很惡劣,可萬鈞府幾人非但不怒,反而更喜悅。

因為林牧這態度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林牧是個不通世事之人。

換做一個懂得世事的人,絕不會在四重靈脩的時候,就對幾個七重靈脩和一個八重靈脩如此無禮。

很顯然,則這個林牧,是一個專注於劍術,對其他事一竅不通的奇才。

對此,萬鈞府幾人一點也不覺得奇怪,覺得正常無比。

若非這樣,這個林牧怎麼可能有這樣恐怖的劍術天賦,而往往那種奇才,都是在情商上有著巨大欠缺的。

上天是公平的,給予了你強大的天賦,往往就會剝奪你在感情上的優勢。

而他們之所以這樣喜悅,還在於這林牧如此不通世事,很可能從未加入過任何勢力。

只有那種沒有加入過任何勢力,沒受到世俗干擾的“赤子”,才會對人情世故這樣一竅不通。

林牧這樣的態度,他們顯然不可能再繼續問林牧什麼。

好在,他們有其他辦法。

既然這個林牧是在獨孤府發現的,那獨孤家族的人,肯定對這林牧有所瞭解,他們只要問獨孤家族的人就行了。

於是他們的目光,再次齊刷刷的看向獨孤鳳。

“獨孤鳳,不要打擾林牧小兄弟練劍,你跟我們來。”

說完,銀袍男子雙手負在背後,率先朝獨孤家裡面的大廳走去。

到了大廳裡,獨孤鳳忐忑不安,再次解釋:“使者大人,我真不是有意要對付獨孤述,實在是無奈……”

他很擔心萬鈞府會因此怪罪他。

雖然他也知道林牧很強,但不知道林牧究竟有多強。

何況,萬鈞府在他心中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他內心深處認為,林牧這大魔頭恐怕也不會是萬鈞府的對手。

“什麼獨孤述?”

銀袍男子這時才注意到,獨孤鳳好像一直在提這個獨孤述。

“呃……”

獨孤鳳一陣愕然,原來使者大人居然不知道這件事。

一時間,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早知道使者大人不知道,他絕對不會提。

但此時既然他已經提了,自然不可能再隱瞞,只好如實向銀袍男子交代事情前後經過。

不過他的描述中,加強了對血龍的描述,弱化了林牧的存在感。

這不是他有意這樣,而是林牧已在暗中對他施展了精神暗示。

而且,林牧一巴掌將血龍扇飛的那一幕,也被林牧從獨孤鳳的記憶中抹除了,除此以外,林牧就再也沒有出過手。

這樣一來,即便以後萬鈞府來調查,也查不出任何痕跡。

“你說,你是在血龍谷遇到他的?”

銀袍男子吃了一驚。

對於血龍,他不可能不知道。

這片靈界唯一值得萬鈞府重視的,就是那條血龍了。

不過這條血龍桀驁不馴,連萬鈞府都難以收服,加上萬鈞府擔心血龍身後有其他背景,一直不敢輕舉妄動。

讓銀袍男子等人想不到的是,這林牧居然會出現血龍谷,而且血龍不僅不吃林牧,還對林牧無比恭敬。

“難道那血龍也發現了林牧的妖孽天賦?可即便如此,以血龍的實力,也不至於對一個四重靈脩這樣恭敬啊。”

銀袍男子幾人心中充滿疑惑。

本來他們以為,能夠從獨孤鳳這瞭解到林牧的來歷,現在似乎連獨孤鳳也不知道。

“那個……使者大人,獨孤述……”

獨孤鳳仍對這個問題很擔心,怕萬鈞府秋後算賬。

但銀袍男子心中想的全是關於林牧的問題,哪有空去理會一個六重靈脩的死,當即擺了擺手:“死了就死了,你退下去吧。”

本來這次,他來的目的是為了收取靈芝,但現在已改變了初衷,他必須將林牧收入萬鈞府。

不過前提是,要將林牧的來歷查清楚。

接下來幾天,萬鈞府幾人就住在獨孤府,觀察林牧的修行。

越是看,他們越震撼。

他們發現,林牧施展的自創劍術還在增加,竟已達到一百三十多門。

“林牧。”

銀袍男子再也忍不住,雖然這片靈界沒有其他勢力注意到,知道被其他勢力發現林牧的機率很小,但他還是擔心遲則生變。

萬一,萬一這林牧被其他勢力招攬,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你想不想接觸更高深的劍術?”

他決定暫時不去管林牧的來歷,先將林牧招進萬鈞府再說。

而且,這林牧這樣不通人情世故,說不定他和林牧熟悉後,林牧就會主動將來歷說出來。

“更高深的劍術?”

林牧果然露出渴望之色,不過更多的還是質疑,“你們幾個,能掌握知道什麼更高深的劍術。”

“咳咳。”

銀袍男子幾人都一陣尷尬,他們修為比林牧高了這麼多,可論在劍術上的造詣,真的比不上林牧。

“我們比不上你不要緊,但我們身後有更強的劍術高手,還有無數遠古流傳下來的精妙劍譜。”

銀袍男子道。

“真的?”

林牧一副動心的樣子,“你們肯將劍譜給我看?”

“當然。”

銀袍男子暗喜不已,這個林牧,實在太單純了,這麼容易就上鉤,果然是劍術上的妖孽,情商上的白痴。

“快,快拿出來給我看。”

林牧伸出手。

“這個……”

銀袍男子一陣無語,“那麼珍貴的劍譜,我怎麼可能帶在身上。”

“原來你耍我。”

林牧似乎顯得有些生氣。

他轉過頭,不去理會銀袍男子,眨眼間又施展出幾門劍術,似乎在拿前面的樹木撒氣。

“我怎麼可能耍你,那些劍譜在我的宗門裡,只要你跟我去宗門,我保管讓你看到。”

銀袍男子信誓旦旦道。

“那還等什麼,快帶我去。”

林牧迫不及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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