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已經隕落了。”
林牧嘆息，“如此強悍的存在，不知道它生前，已達到什麼境界？但就連它，最終也隕落，這漫漫武道，盡頭到底在哪裡？”
“難道我們能掌握規則力量，是它做的？”
張韻不可思議道。
她過去修為儘管不高，可身在龍門，見識還是不弱的，深知掌握規則是何等艱難的事，很多武者修為達到人境，卻依然無法掌握規則的例子，也比比皆是。
“我們得到的規則之力，應該是它殘留的本源力量。”
林牧沉吟道，“它的境界已超過我們的想象，所以它的本源力量，原先也應該是超出了規則的力量。融入我們體內後，已經被削弱了無數倍，這才變成了規則力量。”
這讓林牧想到了一種力量，先天大道之力！
也許，這條黃金巨龍，身前已掌握了大道的力量。
隨後他的目光，看向龍血湖泊。
這龍血裡，原本蘊含的能量，無比豐富，林牧體內那點真氣能量，恐怕連這裡一滴龍血的能量都不如。
可以說，這巨大的湖泊，能量總量起碼是林牧的幾億億倍，甚至都不止。
然而，現在這些龍血裡的金色，已變得無比稀薄，能量居然被幾乎消耗光了。
這讓林牧無比心痛，他還想過留著這些龍血，等以後修為提升了，再慢慢來吸收。
現在這計劃，還未開始就破碎了。
而以他和張韻這點修為，顯然不可能吞噬這麼多能量。
驀地，林牧似乎想到了什麼。
意念立即進入識海，朝識海最深處，那片連他都無法輕易接觸的區域凝望過去。
一把薄如蟬翼的龍形金色飛刀，靜靜的躺在那。
在以前，儘管這把飛刀的氣息也不是林牧能揣度的，但林牧能感覺到它的虛弱，它應該也是經歷了什麼劫難，僥倖存活下來，處於一種奄奄一息的半沉睡狀態。
可這一次，它的氣息，不知強大了多少倍，明顯已度過虛弱期，進入到了真正的恢復狀態。
原先那黯淡無光的刀身上，偶爾還會有淡淡的金色光澤掠過。
“……”
林牧頓時就無語了。
怪不得，這麼偌大個龍血湖泊，能量說沒就沒了，原本是被斬仙飛刀這大胃王給吞吸掉了。
雖然林牧很感激它，畢竟是斬仙飛刀給他的人生帶來了改變，但不妨礙他在內心吐槽這把飛刀。
他遇到危險的時候從不見它出來幫忙，倒是有好處的時候，比誰都積極，往往是肉被斬仙飛刀吃了，結果他反倒只能喝一點湯。
這世間，果然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他依靠斬仙飛刀，走到如今這一步，但同時也要承擔它的大胃口。
對他來說，吃幾塊肉就飽了，可對斬仙飛刀來說，或許吃條龍也就是打打牙祭。
“林牧先生，剛才……剛才我們會那樣，是不是這湖水有問題？”
張韻又想到這個問題，紅著臉問道。
“咳，不錯。”
提到這個問題，林牧也頗為尷尬。
他對張韻，遠遠談不上有什麼感情，甚至兩人都不熟悉，但現在他已經把對方給吃了，總不能吃乾淨抹嘴就走人吧。
“可為什麼我們現在沒事了？好像這湖水，真的變成普通湖水了？”
還好張韻也很聰明，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
現在她對林牧的感覺，何嘗不也是複雜。
對林牧，她是有一些好感，但也沒達到喜歡得願意為之獻身的地步，不過現在事情已經發生，她也只能接受。
而且，她內心深處，其實還是有些慶幸的。
還好這次跟她進來的是林牧，是個她有好感的人，換做其他人，那她才是真正的要崩潰。
“因為一些未知原因，這些湖水中的龍血能量，已經消失了。”
林牧解釋道。
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打算放棄這些龍血湖水。
儘管能量差不多已消失了，但還是有一些殘留的，這些殘留的龍血能量，對他作用已不大，但可以用來打造星雲門的其他人。
將來，星雲門或許就會多出一大批的龍血戰士。
當即他開啟空間戒指，試圖收取這些湖水，結果無效，空間戒指，竟無法將這些龍血湖水收入。
“只能嘗試用蓮子空間。”
林牧心中一動，試著用蓮子空間，結果果然可以。
可現在，蓮子空間實在太小，根本裝不了多少湖水。
“你在這等等我。”
當即，林牧對張韻說道。
如今他的身體，已被龍血完全改造過，在湖水中游動起來，輕鬆得多，沒多久就到了湖泊對岸，那條巨大金龍腳下。
“先天大道之氣，就在這條金龍體內。”
讓林牧做出如此判斷的，是根據先前覆蓋在金龍體表的那些土壤。
正是這條金龍體表的土壤，濃度最高，竟形成了山脈，其他地方的土壤，多半也是從金龍體表被吹過去的。
所以，這條金龍，就是這些土壤形成的源泉，由此可見，先天大道之氣就在金龍體內。
腳掌踏地，他身體躍起，跳入了金龍的嘴裡。
金龍的體內無比龐大，它的嘴對林牧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山洞。
只是，裡面威壓極為恐怖，無法飛行，林牧只能慢慢摸索前進。
不過根據魂力感知，他隱約察覺到，那些先天大道之氣，應該在金龍的頭顱裡。
在金龍體內行走，對林牧來說，就像在山脈裡行走，不同的是，那些巖壁都是血肉構成的。
經過近半個小時的探索，林牧終於進入金龍的頭顱大腦部位，感到到距離先天大道之氣，越來越近。
又前進了數里，他忽然停下，望著前方。
視野中，一顆殘破的紫金珠子，正懸浮在金龍的頭顱中。
說是珠子，只不過是相對金龍的體積來說，它在林牧的眼裡，則無疑是顆巨球。
因為它的直徑，有三十米。
“龍珠！”
林牧心頭無比震撼，想到了古籍中記載的一個名詞。
無疑，這顆巨大的紫金球，就是黃金巨龍的龍珠。
但顯然，黃金巨龍的龍珠已被打的破裂，裡面大部分能量，都已消散。
儘管如此，裡面殘留的那些能量，對林牧來說，依然龐大得驚人。
而且，這顆龍珠裡殘留的能量，正是林牧要找的先天大道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