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飲酒許久，已準備起身離開。
卻在這時，看到門口有道熟悉的身影。
趙蓉！
看到這身影，林牧一眼就認出她的身份。
當年，他雖未對趙蓉產生過什麼感情，但這個女子，終究還是在他心中留下不淺的印象。
不過如今的他，意念已有三成合了混沌大道，對趙蓉儘管記憶不淺，感情方面卻已更為漠然，看向趙蓉的眼神極為平靜。
“你合了混沌大道？”
趙蓉也已今非昔比，一眼看出了林牧此刻的狀態。
林牧凝視趙蓉，沒有說話。
趙蓉此時的修為，實在匪夷所思，竟連他都難以看透。
超脫！
這種情況，讓他聯想到了潯帝，頓時判斷出，趙蓉恐怕已達到超脫之境。
但這未免太不可思議。
短短一百多年，他能有如今成就，那是機緣使然，是天地間的異數。
可是趙蓉，在同樣的時間內，達到修為還在他之上，這比他還要超乎常理。
“看來，林牧並不知道他來自真空之鄉。”
本來受到冥冥中那偉大意志的影響，趙蓉心中便認為林牧和她一樣，來自真空之鄉。
如今見到林牧，她進一步從林牧身上察覺到與她類似的氣息，更是確定了這想法。
越是這樣，她覺得自己越要幫助林牧覺醒。
可她不知道的是，林牧身上會有真空大道氣息，是因他進入過真空白洞。
她走進酒樓，在林牧桌子對面坐下，和聲和氣道：“林牧，你可知真空之鄉？”
“自然知道。”
林牧目光微動，從趙蓉身上，他也察覺到一種很熟悉的氣息。
這氣息，他在真空白洞裡感應過，頓時就對趙蓉的來歷，有了些猜測。
這樣想著，他心中便釋然了。
浩瀚的混沌海中，能讓一個人在短短百年時間，就從一個普通武者，躍升為超脫者，或許也只有那兩道最偉大的大道能做到。
而從趙蓉的氣息判斷，顯然不是彼岸大道，多半是真空大道了。
正因此，他對趙蓉的警惕心也減弱了。
現在他最大的敵人，莫過於大禹，既然趙蓉來自真空之鄉，那與大禹有關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何況，修為達到他這個程度，對任何敵意的感應都無比敏銳，從趙蓉身上，他沒有察覺到絲毫敵意，反而有種親近感。
“那你想不想見識下真空的奧秘？”
趙蓉期待道。
“這世間，恐怕沒人不想。”
林牧道。
對於真空之鄉，他的確充滿興趣。
他能有如今的修為，就與真空白洞中的經歷分不開關係。
最重要的是，他想要突破無盡大道，擺脫混沌大道束縛，找到更遠的道路，就必須參照世間各種大道。
像真空大道和彼岸大道，是他最想接觸的大道，因為這兩道大道，本身就在混沌大道之上。
“彼岸難尋，真空有痕，混沌海洞，蒼雲古城，都有真空大道的痕跡。”
趙蓉立即微笑道，“混沌海洞太過危險，我們就去蒼雲古城，如何？”
“好。”
林牧點頭。
混沌海洞的確危險，即使他經歷過一次，也沒有把握再次進去能不能安然脫身。
蒼雲古城。
這是混沌海中最偉大的奇蹟之一。
沒人知道它存在了多少年，萬界眾生只知道，它永不破敗，永不腐朽，不管有多少世界滅亡，它都永遠屹立不朽。
這裡，是混沌海中最大的交易中心，各界的強者想要買賣寶物，都會來這裡。
但同樣的，這裡也是混沌海中最危險的地方。
因為匯聚在這裡居民，大部分都是被各界驅逐的強者，殺戮在這裡是家常便飯。
當林牧跟著趙蓉來到蒼雲古城外，也不禁被這座古城的氣勢震懾。
這座古城，由蒼雲凝聚，長寬高都在十萬光年左右。
這樣的宏偉巨城，即便矗立在混沌海中，也同樣醒目驚人。
古城的大門，是一座宏偉的星門，別說生靈，就算星辰與這星門相比，也渺小如塵埃。
此時林牧就清晰看到，有很多強者乘坐混沌鉅艦乃至星辰直接透過這星門入城。
隨後，林牧和趙蓉沒有猶豫，也飛入了這古城。
一進入古城，林牧就發現這古城內部，比外面看起來還要大。
天空中，滿是日月星辰。
不僅如此，他還在周圍發現了很多重秘境空間，若將這些空間全部展開，那蒼雲古城的面積起碼還要擴大百倍。
“這城內的氣氛，似乎有些古怪。”
林牧目光一掃，就發現城中此時很多人成群結隊，都在往一個方向趕。
當即，他直接施展通心絕，讀取了四周不少人的記憶，很快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再過一個月，就是蒼雲古城千年一會的最重要日子，蒼雲洗禮！
屆時蒼雲圖會開啟，為蒼雲古城中的生靈進行洗禮。
不過這洗禮，僅限於百歲以下的生靈。
同時，洗禮的效果也不同，有人洗禮後效果微弱，有人洗禮後卻會一躍成為大高手。
這一天，也關係到蒼雲古城勢力的洗牌。
一個弱小的勢力，若在洗禮中得到巨大好處，誕生幾位高手，很可能就會變成大勢力。
相反，一個強大的勢力，要是在洗禮中表現不佳，那很快就會衰落。
“林牧，我們也去吧。”
趙蓉似乎也透過神秘方式得到這訊息，看向林牧道。
“我們已超過百歲，這洗禮對我們來說無效吧？”
林牧詫異道。
“對別人無效，對我們卻不同。”
趙蓉聞言卻是一笑。
從她覺醒的記憶中得知，蒼雲圖來自真空之鄉，而她認為她和林牧也都來自真空之鄉，即便他們超過蒼雲圖的年紀限制，這洗禮對他們來說同樣有作用。
何況，她的主要目的不是洗禮，而是藉助這次洗禮，來幫助林牧覺醒。
蒼雲古城中央，有一片大陸，名為蒼州。
這便是蒼雲古城的核心。
此時，那些參加洗禮的武者正從四面八方，往蒼州匯聚而來。
這蒼雲洗禮，卻不是什麼人都能參加的。
想要參加洗禮，就必須要有勢力引薦，還要得到蒼雲古派的認可。
蒼雲古派是個很神秘的勢力，不參與任何權利爭鬥，據說古派中的高手，都是蒼雲圖製造出來的，相當於傀儡，不具備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