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合。”
為了確定的確如此，林牧還做了幾次試驗，發現兩道神魂，的確能隨時分離和融合。
“你醒了？”
就在林牧傻笑的時候，艙門推開，一個丫鬟打扮的少女走了進來。
看她手中，端著一碗白粥，想來是要來給林牧餵食的。
林牧之前是昏迷的，也只能喂粥給他吃。
本來這丫鬟還漫不經心的，一看到林牧居然醒了，當場吃了一驚。
林牧立即起身，本來還想道謝。
以他的修為，即使在水裡泡個十幾天也不會死，但對方的確幫了他，這點不容改變。
不料，話沒出口，那丫鬟就跑了出去，同時大喊道：“小姐，他醒了。”
林牧當即搖頭苦笑，還真是個冒失的丫鬟。
沒多久，一個臉蛋俏麗，穿著得體，氣質大方的少女，就帶著那丫鬟和幾個船上的人走了進來。
“方大夫，快幫他再看看。”
少女朝林牧含笑點頭，然後就對旁邊一名大夫道。
那大夫來到床邊，給林牧搭了陣脈，然後道：“小姐，他無礙了。”
“那就好。”
少女鬆了口氣，又問了林牧一遍，“公子感覺身體如何？”
“無礙，多謝小姐搭救。”
林牧朝少女拱手，真誠道。
“嗯。”
少女一笑，擺擺手，“其他人都出去吧，我和這位公子談談。”
“小姐。”
其他船員卻有些猶豫，似乎對林牧不放心。
“怎麼？我的話也不聽了？”
少女淡淡道。
“是。”
見他這樣，其他人不敢違逆，只好退而求其次道，“那得把環兒留下。”
“那就環兒留下，其他人都退出去。”
知道不應允，其他人是不會放心的，少女只好道。
頓時，除了那個丫鬟外，其他船員都出了房間。
“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少女在旁邊一張椅子上坐下，坐姿端莊大方。
“林牧。”
林牧面色溫和，“小姐呢？”
“原來是林公子。”
少女微笑，“我姓趙，單名蓉。”
“趙蓉小姐，多謝這次搭救之恩了。”
林牧再次道謝。
“舉手之勞，不必掛懷。”
趙蓉道，“只是不知，林公子為何會落水？”
事情真相不好解釋，林牧只好道：“被仇敵重傷，途經江邊時昏迷，就墜落江中了。”
這說法，也是半真半假，他的確被仇敵重傷，但不是因為這昏迷的。
而對林牧這說辭，趙蓉沒有懷疑，林牧身上，的確有很多傷勢。
“林公子是來自白石州吧？”
趙蓉微微頷首，又道。
林牧疑惑道：“這裡難道不是白石州了？”
“噗嗤。”
趙蓉還沒回答，丫頭李環兒已笑出聲，“這裡距離白石州，早已不知多少萬里了。”
林牧大驚：“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已不是燕國領地，屬於無量山邊緣。”
趙蓉解釋道，“現在我們的船，在怒江上，穿過怒江，就會真正進入無量山。”
“怒江，無量山。”
林牧心頭震撼，久久不能平息。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一昏迷，他居然就到了怒江，還馬上進入無量山。
怒江，正處於燕國邊境，到了怒江內，的確就不再是燕國範圍。
也就是說，他已透過白石江穿梭半個燕國，遠離白石城，起碼有兩萬裡遠。
“我們是四天前，在白石江下游發現你的。”
趙蓉道，“看林公子的樣子，似乎一直都不知道，那林公子應該昏迷有七天了。”
“七天。”
林牧面露無奈。
“之所以留下來找林公子談話，是想問話，林公子接下來有何打算？”
趙蓉問道。
“有何打算？”
林牧還真有些茫然。
白石州，在沒有準備好前，決不能貿然回去。
而不去白石州，他實在也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
“我們有要事在身，船隻是要進無量山，回神戰谷的，不可能再返回。”
見林牧滿臉茫然，趙蓉便直接道，“所以，林公子只有兩個打算，要麼隨我們回神戰谷，要麼只能下船，自己回白石州了。”
林牧的茫然，只是片刻，很快他就釋然一笑：“無量山，是大陸中心，既然都到了無量山前，不去看看怎麼都說不過去。”
見林牧心態調整得如此之快，趙蓉目露詫異，對林牧不由高看一眼，微笑道：“我的建議也是這樣，從這裡返回白石州，路途遙遠，沒有船隻，光靠步行的話更是兇險無數，實在不是個好決定。”
“林公子在無量山先安定下來，等以後有機會再跟人回來，在我看來才是上策。”
林牧眼瞳裡閃過一抹隱晦的精光。
既然要去無量山，他自然不可能是看看而已。
江玉樓。
這個頭號大敵，就在無量山中。
而江玉樓歸屬太玄宗，太玄宗是無量山頂尖勢力。
想要對付江玉樓，不先將無量山瞭解清楚，怎麼可能成功。
不過這些，他自然不可能對趙蓉說。
和林牧交代清楚情況後，趙蓉就沒有繼續停留。
在她離開不久，林牧繼續研究起分神絕。
他已經暗暗決定，到了無量山，就想辦法找個地方，佈置一個天門。
有了天門，他隨時能傳送回西川城。
到時，他就找一具新肉體，將一道神魂寄託在裡面。
這樣他以後就等於有了分身，可以將分身放在西川城暗中修煉，發展青雲園。
本尊則可留在無量山，慢慢了解無量山和太玄宗的情況，兩邊都不耽誤。
趙蓉等人，也沒多在意林牧。
只把林牧當做普通少年。
林牧的斂息法，已修煉到由內而發的境地，不用他刻意運轉，只要還沒死亡，就會自行運轉。
所以，即使他昏迷的時候，別人也看不透他的修為，只當他是普通武者。
這也合乎正常猜測。
像林牧這種年紀的少年，即使在無量山裡，頂多也就是初階武師。
考慮林牧出身白石州，是武者的可能性更大。
這也是趙蓉等人，敢收留林牧的原因。
如果知道林牧是圓滿武師，還曾斬殺過巔峰大武師，他們或許就不會這麼做了。
林牧也觀察清楚了趙蓉等人的修為。
最強的是那個吳管家，八階武師，另外還有兩個武師，其他人多半是武者。
這也顛覆林牧過去的想法。
過去，他以為無量山裡都是高手。
現在看來，並非這樣。
他見到他的謝安石等人，在無量山中，也是各大勢力的精英。
無量山中，也有像這船隻上那些武者這樣的底層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