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宣一本正經的保證,一時之間,溫言覺得自己有點兒小題大做,把問題看嚴重了。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她終歸還是怕,畢竟兩人的身份懸殊在那裡,宮宣捏死她和她的家人,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似的。

一動不動的盯著宮宣看了一會兒,溫言說:“我是怕我把你得罪了,你拿我父母報復我。”

溫言的軟肋,早在第一天認識宮宣的時候,就完全暴露出來。

溫言的擔心,宮宣無奈的一笑:“就不能想我一點好?不能把我們往好處想?”

宮宣的心情還不錯,溫言便不掃他的興,轉移話題的說:“好了好了,是我小人之心了,我跟你賠罪,我們不聊這個話題。”

溫言說她賠罪,宮宣眉開眼笑,他問:“只有一句口頭賠罪?”

溫言臉一紅,聲音小了些的說:“我都還沒好全,還沒出院。”

宮宣想要的,溫言比誰都清楚。

溫言的害羞,宮宣抬手捏著她的下巴,湊近就吻上了她的唇。

沒有推開他,也沒有閉上眼睛,溫言就這麼看著他一往情深的吻自己。

只要他不發瘋,以後不拿她父母報復她,溫言心裡便鬆了一口氣。

一陣熱吻,宮宣把晚餐拿出來,坐在旁邊給溫言餵了起來。

溫言見狀,伸手去接碗筷:“我自己吃。”

宮宣舀了一口拌著菜的米飯遞到她嘴邊:“你還沒有好全,我喂。”

其他的不說,照顧溫言這方面,宮宣很細心。

彷彿,照顧溫言是一種享受,一種放鬆。

宮宣執意要喂,溫言便懶得和他爭,在醫院的這些天,她感覺自己都被宮宣寵的矯情了。

不過,也只在他跟前才這樣。

溫言大口的吃飯,宮宣看在眼裡,眼睛直髮光,這種感覺比他拿下大專案還要高興。

給溫言喂湯的時候,宮宣說:“小姑奶奶,以後少折騰一點我,不準再跟我說那麼狠的話了。”

宮宣再次提起她那天晚上的話,溫言幾次想開口跟他解釋,卻幾次無從開口。

那天晚上,她不全是氣話,而是實話。

如果宮宣現在能放她自由,儘管當初是他強迫了她,她也不會恨他,不會怪他的。

只是生孩子,她做不到。

而且,他和宮澤到底是怎樣的恩怨,讓他非要這樣報復宮澤?

一臉心事的看著宮宣,病房的房門突然被推開,小護士進來了,給她複查體溫。

看宮宣今晚又在這裡陪溫言,小姑娘一臉羨慕的說:“溫小姐,你男朋友對你真體貼,真好,而且還長得這麼帥,真羨慕你。”

小護士說宮宣是她的男朋友,溫言抬眸就看了宮宣一眼,只見他跟沒事人似的,絲毫不在意別人的誤稱,還在給她餵飯。

溫言見狀,說吃飽了。

宮宣抽了兩張紙巾幫她擦嘴,小護士則是給溫言探著體溫說:“溫小姐,你看你男朋友多細心,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住,要抓牢了。”又說:“度,已經穩定的退燒了,等明天早上檢查一下沒事就可以出院了。”

小護士說完,收拾著東西關上房門離開,溫言的眼神緩緩從門口收回來時,宮宣說:“你看別人多精明。”

看了宮宣一眼,溫言漫不經心的說:“她看到的都是表象,她不知道實情。”

宮宣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看向了自己,好笑的問她:“怎麼都是表象?怎麼不是實情了?我不好?”

宮宣突然的認真,溫言就這樣看著他的眼睛了。

看了他好一會兒,她很認真的說:“宮宣你沒有不好,可是你能給我愛情?能給我婚姻嗎?”

他是好,可他的好只限於逗她玩,只限於拿她報復宮宣,拿她好玩而已。

四目相望,宮宣被問的啞口無言。

是的,他給不了溫言愛情,更不會給她婚姻。

他就是圖個好玩,圖個輕鬆自在,圖她年輕睡著舒服。

宮宣被自己問的不說話,溫言突然也覺得尷尬。

她沒想給宮宣壓力,更沒想要他的愛情和婚姻,她只是想要自由而已。

抬起右手,拿開宮宣捏在自己下巴的手,溫言一笑的說:“好啦好啦,我也沒想問你要這些東西,我睡覺了。”

宮宣回答不了她的問題,溫言很識趣的給了臺階。

她在給宮宣臺階,也是在給自己臺階。

一溜煙鑽進被子裡,她用被子遮住了下半邊臉,看著宮宣說:“你收拾碗筷哈,我睡了。”

說罷,就用被子把自己整個臉都捂住了。

宮宣見狀,伸手拉了拉被子:“醫院的被子不乾淨,別捂住鼻子和嘴巴。”

“好。”溫言答應著就把腦袋放出來了,還擠著眉眼衝他笑了一下。

溫言的笑,宮宣也笑了一下,繼而又揉了揉她的頭髮。

一時之間,心裡卻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溫言沒有咄咄逼人,沒有藉機逼迫他,沒有問他要什麼,宮宣就越覺得她無辜。

可是,溫言越這樣無辜,他就越不想放手。

把手從溫言頭拿開,宮宣收拾著殘羹剩菜就去外面扔垃圾。

房門被輕輕的關上,溫言轉臉看了一眼門口,想到宮宣剛才的發愣和尷尬,想到他從來沒考慮過給她保障,卻又不想放她自由。

溫言突然笑了一下,笑得很無奈。

宮宣給她錢,給她房車,那是因為他有很多很多的錢,而他從她身上索取的,都是她最寶貴的東西。

這場交易,從一開始就是不公平的,也是被迫的。

翻了個身,背朝門口那邊,溫言的心忽然有點疼,揪得疼。

她只想當個正常人,只想過正常的人生活,只想正常的談戀愛,正常的結婚生子。

閉上眼睛,她心裡忽然也空落落。

儘管宮宣等下會回來,儘管他還是會抱著她睡覺,溫言心裡很明白的是,這些都是過眼雲煙,都是他們自己騙自己。

片刻,房門再次被開啟,溫言一下就把眼睛閉上,假裝自己睡著了。

回來病房之後,宮宣一直在看溫言,看她背對門口,他在病床旁邊坐了半晌,而後脫下自己的外套就從溫言的身後把她抱住了。

病床被壓的微微往下一沉,宮宣摟著溫言,輕聲問:“溫言,睡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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