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生失魂落魄望著牢中木窗外陰沉的天氣,這一切像極了自已的死去的心情。
他頂撞了女皇,被關入了這牢獄之中。
此刻,他心中默默祈禱公主能看在昔日的情意上,放過幼小的小燈魚,她是家中唯一的血脈,斷然不可再讓她出事。
這陰沉的天氣,壓得宴寧喘不過氣來。
宴寧原與宴清一同切磋棋藝,殿外一陣喧譁驚擾到殿內的女皇與公主。
宴清手執黑棋,若有所思地說道:“公主府何時變得這般了?”
宴寧手中的白棋滑落在棋盒裡,她凝神屏氣一會,笑呼呼道:“唉,又是那幾個不懂事的女奴,母皇切莫傷神,待會寧兒將她們好好管教便是。”
宴寧心中暗暗道,切莫被母皇給追究,不然自已少不了責罰。
“公主府得有公主府的規矩,怎能與集市般喧鬧!”宴清神情厲色,將黑棋丟入棋盤上。
宴寧倏地站起身便跪在地上埋下頭:“請母皇莫要動怒,傷了龍身。”
宴清向身旁的女官揮手,女官便立即將殿外的兩人帶了進來。
“還不快跪下!”女官踢了踢那兩人的後腿。
其中一位年長的女人說道:“好生無禮,你可知我是誰!你這刁奴,我要見公主殿下!”
“大膽!!!你可知在你面前的人是誰嗎?”
七雲抬眸細細地瞧了瞧,這氣勢磅礴,莫非?
她頓感不妙。
她這老母親趾高氣昂揚起頭道:“我管她是誰,連公主殿下見了我都得叫一聲娘,更別說女皇來了也得管我叫一聲親家。”
宴寧頓時語塞,傻愣地看著眼前的瘋女人,她怎就是七生的母親?實在難以令人接受。
她正準備要站起身來時……
“寧兒,這就是你費盡心思討好的娘?”
七生母親頓時露出歡喜:“原來您就是公主殿下,太好了,可算見到您了。”
七雲拉了拉母親的衣裳,小聲說話:“那位便是女皇陛下。”
老母親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哎喲,原來是親家母呀,老婦有眼無珠,竟不識得泰山,還請莫要怪罪。”
說完兩人一同跪下。
此時,宴清臉色異常難看,對女官使了個眼色。
宴寧自知她母皇接下來要做什麼,又倏地跪好在地,一個勁地說道:“母皇,她們只是鄉野之人,不懂宮中的規矩,回頭寧兒將她們趕走便是!這等小事,莫傷了母皇龍體。”
老母親一聽,心中不快:“這可使不得啊,公主,老婦再怎麼說也是你半個娘……”
“你是朕的親家?”宴清冷眼一掃。
“對啊,親家母,你給老婦評評理……”
本來宴清打算放過她,可她這一鬧,宴清便動了殺心。
“母皇,還請您看在兒臣的份上放過她們吧!”
“啪”的一聲,打在宴寧臉上。
“身為姬女國的公主,竟沉迷於情愛至此,迂腐至極,你這種不配做朕的女兒,也不配做姬女國的公主。”
她一腳踹在宴寧身上:“來人!!!立馬將兩個賤民給處死。”
宴寧口吐鮮血,癱躺在地,嘴裡不停地為她們求饒:“母皇,求您放過她們……”
話語未盡,宴寧便合上了眼,昏死了過去。
七雲與老母親兩人嚇得瑟瑟發抖,跪地求饒。
“女皇陛下饒命啊!老婦再也不敢了。”
“陛下請放過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朕的女兒都未曾放過,更何況是兩個賤民!”
說罷,背對於她們,揮了揮手:“完了之後,丟去湖中魚塘餵魚!”
宴寧剛要起身,小刀便上前扶著:“公主您當心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