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確三人走了一上午,並未碰到其他修士,這令言確頗感意外。

按理來說,這座島上現在應該聚集了不少人,可為什麼這般清靜?難道是他們都找到妖巢的入口了,一擁而入去搶寶了?

疑惑之際,忽聽得洛落一聲驚呼。順著她目光看去,只見側方林中空地上,立著五個大木架子,其中四個上面,各掛著一具屍體。這每具死屍,皆被一根大木錐穿胸而過,釘死在木架上,鮮血流了一地,看這情況,這四人被釘在木架時尚留氣息,最後因為失血過多才氣絕身亡的。

殺人後還弄個木架將屍體架起來,很明顯這是行兇者在這裡恫嚇後來者,至於這個空木架子,無疑是在告訴他們,如果不想成為被釘在木架上的五具死屍,那就滾回去!

未等三人有所動作,一陣匆匆腳步聲傳了過來。

言確與季雨珊對視一眼,當即便帶著洛落一同跳上了遠處一棵枝葉繁密的大樹上。

一個紅衣女子踉踉蹌蹌跑了過來。跑著跑著,一顆圓滾滾像是石頭的東西打在她肩上,當即就將她打倒在地。

一箇中年壯漢與一胖一瘦兩年輕人走上前來,其中那胖子一臉得意道:“你不是挺能跑的嗎,怎麼不跑了?”

季雨珊見那三人面相,不似好人,當即便要躍下樹枝幫女子一把。但在此時,言確的手掌搭在她的肩頭上,顯得是讓她先看看情況再說。

女子艱難站起身,問:“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我?”

“反正你已命在旦夕,我就讓你做個明白鬼,剛才打傷你的法器,是東海上令人聞風喪膽的毒物——血鳧石。”

“血鳧石?”女子低喃一聲,臉色大變,“你們是血鯨幫的人!”

“不錯,我們正是血鯨幫的人。現在你可以安心上路了。”

言訖,一道暗紅色的血芒從壯漢手心騰起。

那瘦子見他要下死手,忙道:“別呀,這小娘們長得挺帶勁的,殺了多可惜。”

壯漢一臉鄙夷道:“你都瘦得跟竹竿一樣了,還想著那事,當心哪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一旁的胖子不耐道:“別廢話了,你玩不玩,不玩就到旁邊等著。”

壯漢怒道:“等你奶奶個腿,老子不僅要玩,還要第一個玩。”

胖子舔舔嘴唇,正欲開口,壯漢瞪了他一眼,惡狠狠道:“怎麼,你有意見?”

胖子趕忙改口道:“沒有沒有,你第一個,我第二個,完事後這娘們如果還沒死,再讓老三上。”

瘦子走到一棵樹後,背靠大樹,嘟囔道:“每次都是你們吃菜我喝剩湯,從不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哼,下次不跟你們一起行動了……”

他正鬱悶著,忽聽得一聲驚嘯,緊接著就是壯漢的怒吼:“什麼人,給老子滾出來!”

瘦子急忙轉身看去,只見得那女子已因毒素髮作倒在地上,又見一道黑影,從一棵樹後,轉了出來。

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身長七尺有餘,相貌普通,衣著更是普通,看起來不像是個硬茬。

壯漢擦去臉上的血痕,強壓怒火問道:“剛才是你丟的暗器?”

男子淡淡回了一句“不是”。

“臭小子,敢做不敢認是吧?”

“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說的‘不是’是指我丟的不是什麼暗器,而只是隨手摘下的一片葉子,你不會是連我朝你臉上扔了什麼都看不清吧?”

壯漢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抽出腰間的刀便要劈去,旁邊的胖子急忙制止了他。

胖子低低說道:“這小子不簡單,還是先問個清楚,再做定奪。”說罷,又對著那男子朗聲道:“小子,我且問你,這女人是你什麼人?”

男子道:“陌路人。”

胖子又道:“既是陌路人,我勸你別多管閒事,免得把命丟了。”

男子臉色一變,凜然道:“天下人管天下事,何來閒事一說。”

壯漢聞言,一把推開胖子,喝道:“真是給臉不要臉,你小子若是有種,就把家門姓名報出來,等老子玩完這女人後,就去殺你全家!”

“滿嘴汙穢,”男子嗤之以鼻,語氣大變道:“聽好了,你老子我乃是靈雲門弟子,凌遠徹!想滅我滿門,只怕你把整個東海的勢力整合到一起也辦不到。”

“靈雲門……九大家……”胖子與瘦子一下子就蔫了。

壯漢一聽“靈雲門”三字,也是犯怵,但依然維持著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道:“小子,你最好先搞清楚一件事,這裡是東海,不是九州,你拿靈雲門的名號唬誰呢?”

“像你這種人,或許只有走到生命的最後一刻,才會有一瞬反思之念吧。”

凌遠徹虛空一指,無數碧芒呼嘯而出,瞬間將他與壯漢、胖子、瘦子四人籠罩住。呼嘯聲中,一柄長劍飛馳而出,在空中劃出道道劍影,劍影層層疊疊,好似一張編織在空中的蛛網……

幾息過後,碧芒散去,凌遠徹依然站在遠處,而另外三人,已是身首分離,倒在血泊之中。

季雨珊大吃一驚:“你看清楚他那一招了嗎?”

言確微微搖頭。凌遠徹那一招光芒太盛,又加之他站得遠,還被大樹的枝葉遮了部分視線,自然看得不甚清楚。

“誰在樹上?”

季雨珊這一問,讓凌遠徹察覺到樹上有人。沒法,三人只能就此落地。

凌遠徹見言確神色自若,想來三人並無惡意,便拱手道:“在下靈雲門凌遠徹,敢問三位尊姓大名。”

言確略做思考,正欲開口,季雨珊已脫口道:“季雨……”

言確暗叫不妙,但令他沒想到的是,季雨珊只道了“季雨”兩字,既沒報出全名,也沒報出師門,當下不禁暗道:沒有因為對方同是九大家的人就將自已的身份全盤托出,這丫頭有長進啊!

然而言確沒想到的是,季雨珊沒報出師門只是單純覺得,自已在樹上袖手旁觀的行為會讓師門蒙羞,這才把師門隱去了。

洛落俏皮一笑:“我叫洛落。洛水的洛,落水的落。”

凌遠徹腦子有些發懵。

言確低聲道:“麻煩你下次自我介紹的時候把後面那句省了。”說罷,又順著洛落的話道:“我叫言確,是洛落的表哥。”

洛落抬頭瞪了他一眼。

言確假裝沒看到,目光轉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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