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住自已的嘴,今日的事情不要向外透露,這種人不是我們能夠招惹的。”

醫生訓斥了一句並且叮囑起來,面對那些荷槍實彈的軍士,他實在不願意招惹麻煩。

“哦!”

護士低聲應了一句,心裡還在十分好奇,做手術的時候,讓這名背景驚人男人恨得牙癢癢姓葉的是誰?

估計是打傷他的人吧!

護士心裡猜疑了一下,便沒有再繼續多想,這些事情不是他們能夠打探的。

朝五晚九才是他們的生活,大家族的鬥爭距離她們很遙遠。

在離開醫院不到一個小時,江星乾便在梅成文的安排下,拖著傷勢離開了省城。

他殺氣騰騰而來,卻抱著一身傷離開,除了江星文的屍體,帶著的是仇恨和恥辱。

春風看不清誰是誰非,一如既往的拂過江面,在炎熱的陽光給人們帶來絲絲清涼。

葉峰閒暇之餘,漫步在江心島的岸邊道路上,看著依依楊柳,神色悠悠揚揚。

江星乾來到江心島,並沒有鬧出多大波瀾,葉峰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目前而言,省城的勢力幾乎被整合,便是實力再高,來到省城也難以鬧出風浪。

葉峰的思緒已經投入到江家當中,心裡在籌備,準備親身前往魔都一趟。

魔都是江家的老巢,其龐大的勢力在魔都佔據半壁江山。

自已要是親身前去魔都,真不知道江星乾會癲狂到何等地步?

不知不覺,葉峰重新回到了莊園,裡面一些裁剪的工人在忙活,裁剪院子裡面的植被。

“葉先生好!”

見到葉峰,這些工人紛紛停下手中忙碌的動作打招呼。

葉峰微微一笑,揮手道:“大家好,辛苦大家了。”

說話間,葉峰走上去,來到一名裁剪工人的工具袋邊,嫻熟的取出一把剪刀,親身加入了修剪的工作當中。

此刻,省城某棟酒店內,裡面裝飾極盡奢華,是省城最高檔的酒店之一。

一名身材高大的老者端坐於沙發上,他神色威嚴,臉上有道觸目驚心的疤痕,令人徒生三分畏懼。

而在老者對面,兩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躬腰候命,不敢與之同坐。

老者神色平淡,目光犀利,臉上堆疊著層層皺紋,深邃的眼神極為犀利。

老者坐在沙發上,伸手撫平衣襬,隨後淡淡開口道:“事情查得怎麼樣?”

老者便是來到省城安頓下來的樸正武,另外兩人則是他帶來的隨行,也算是半個弟子。

“老師,金小姐與金雄的死,確實是神州衛所為。”

樸正武對方站立的兩名隨行瞬間皺眉,其中一位用十分蹩腳的漢語說道。

“神州衛?”

樸正武聽到這個名字時,身體難以察覺的顫了一下,眼神逐漸變得深邃起來。

神州衛!

這三個大字在樸正武心裡,猶如一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

當初在他收到某些國家的邀請,前往西北,準備對神州發難。

當時的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親身面臨神州衛總教頭。

當時的羞辱歷歷在目,以至於今日再度聽到神州衛的名號,仍心頭髮顫,渾身發寒。

在驚懼之餘,樸正武 勃然大怒:“可惡的支那人,竟敢將我的人處死了。”

金雄與金明慧是寒國重要的人物,一個是樸正武最得意的弟子,一名是金家大公主,兩人的死,確實對寒國造成很大的損失。

對於弟子殞命,樸正武將所有的怒火,歸於神州人身上。

在他看來,神州衛代表的即是神州。

“老師,這些神州人太可惡了,我們準備怎麼辦?”

樸正武兩名弟子的實力不算頂尖,但也是地境的實力,他們對此也憤慨不已。

“你們這兩日開始,你們隨李明朗出去,將省城所有神州人的武館,都給老夫挑,讓他們知道,我們寒國人,不是好惹的。”

樸正武沉聲道。

事實上,他最終還是非常顧忌,甚至都不敢去找神州衛麻煩,生怕將那位總教頭給招惹出來。

\"老師,我們馬上去辦!\"

兩名地境弟子異常興奮,能在神州衛興風作浪一番,到時回到寒國,是一件多麼光榮的事情?

“去吧,記住,爭取引誘些高手出來,我要親手擊殺,讓神州人知道,我們寒國不好好惹的。”

樸正武米麵色陰沉,他這次來到神州,就沒打算老老實實。

當年的羞辱之恨,積壓了太多年了,好不容易等到那位總教頭隱退,樸正武哪能善罷甘休?

除了一洩當年的仇恨,樸正武需要樹立寒國跆拳道的威勢。

當兩名弟子正要離開的時候,他再次叫住了兩人,道:“你們去調查一名叫峰的人,到時回來與我稟報。”

樸正武想起了金雄這次請自已前來神州的目的,是為了一個名叫葉峰的人而來。

“老師,我們馬上辦!”

兩人應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酒店房間。

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樸正武收回目光,喃喃自語道:“能擊敗金雄的人,有資格讓老夫出手!”

樸正武這次前來神州,原本是受到金雄的邀請,專門前來對付葉峰的。

根據金雄的陳述,對方無疑是一名實力強悍的宗師。

一名年輕的宗師,當時的樸正武一聽,便來了興趣。

原本前來神州還心有顧忌,當得知那位總教頭已經退役,他頓時興奮起來。

當即決定前來神州,只是他萬萬不會想到,自已來到神州之際,金雄卻已經被處決了。

“無論如何,金雄不能白死,神州人要為此付出代價。”

樸正武眼中迸射出一股凌厲的狠勁,臉上那道疤痕猶如蜈蚣般蠕動,蒼老的臉龐沒有絲毫慈祥,變得猙獰可怖。

“年輕的宗師......”

樸正武想起金雄的話,這是一名年輕人,實力恐怖,連金雄這種躋身宗師多年的武者亦不是對手,可見這是個不簡單的年輕人。

不足三十歲的宗師,無論放在什麼地方,都是頂尖的天才,鮮有人可比。

這不禁讓樸正武想起那個令他恐懼到至極,也痛恨到極致的男人,同樣年輕無比,可卻將一眾大宗師殺得人頭滾滾。

那道手持悍刀的身影猶如大嶽般,令人望而生畏,是一座讓任何人絕望的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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