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找到茹公
如今誤會解開，柯學趕緊將林雪從清靈客棧接了回來，積善堂後院熱鬧非凡。
特別是有楚亦行在，就顯得特別吵。
“祖父，您看咱們家醫術了得，清靈縣雖然山清水秀，總歸是地方偏了些，那些想要找您、柯大夫的病人，多半會因為僱不起馬車而治不了病。”
“楚家的藥鋪遍佈各地，您二位要是能坐診，那就可以救治更多的人，也是功德一件。”
楚亦行這幾日都跟在凌老身邊，扶著他上山，喝茶，曬藥，一直在凌老耳邊唸叨這件事兒。
他原本是想勸柯學的，沒想到如今找到了沐挽秋的外祖父，就不需要去碰柯學那顆硬釘子。
“你小子不要再跟著我說這件事兒了，我這把老骨頭，哪裡受得了顛簸！再說如今積善堂的大小事兒都是我那徒弟做主，你去找他商量去吧。”
凌老清靜了幾十年，頭一次遇到楚亦行這麼難纏的傢伙，硬是跟在他身後磨了他三天。
楚亦行狗腿地端了一杯茶水過去，恭敬地遞到凌老手中：“積善堂雖然是他做主，但是您不是做他的主嘛，祖父您要是不開口，他哪裡敢說話。您說是吧？”
若是他能說動柯學，就不用這麼麻煩了。柯學那個一根筋的，要是真找他嘮這這事兒，不僅事辦不成，定然還要碰一鼻子灰。
凌老滿意的點點頭，鬆了口：“你說得有道理，若是能救治更多的人，也算是積德。”
“這麼說，您是同意了？”
楚亦行聽凌老這麼說，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
凌老笑而不語，慢悠悠喝起茶來。
“楚老闆，你這挖牆腳也太過明目張膽了吧，都挖到積善堂來了。”
沐挽秋剛進院子，看著楚亦行那副模樣，便知道他這幾日口舌沒有白費。
也真難怪這幾日他一直為了這事兒冥思苦想，總算是找到讓祖父動心的法子了。
楚亦行拿著紙扇搖搖頭：“非也非也。”
“我們這是合作共贏。祖父有醫術，我有銀子，你有點子，咱們兩家強強聯手，不愁讓凌家的醫術重新享譽南蕭。”
“行了，這件事兒以後再說吧，如今治好林雪的病要緊。”
沐挽秋不跟他多嘴舍，倒不是不相信楚亦行。
只是如今他們的第一件要事，便是治好林雪的病，然後回京面見聖上。
“祖父，那日你去清靈客棧救下了店小二之前，去了哪裡？”
沐挽秋這幾日都在消化自已的身份，差點忘了問這件事兒。
之前他們在清靈客棧遇到的那位老者，恰是凌老。那日上山見到祖父時她便認出來了，只是她當時還沉浸在找到親人的喜悅中，便沒有心思提及此事。
楚亦行也好奇：“是啊祖父，你之前沒有在清靈縣？”
那日他們在客棧與凌老相談甚歡，誰也沒有想到這老者竟然會是挽秋的外祖父。
凌老慈祥地笑著：“前些日出門，去找我認識的一個老友遊山玩水去了，才趕回清靈縣，就遇到了你們。”
他也不曾想自已竟然比柯學那小子先遇到外孫女兒，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你們說的那個姑娘，到底是什麼病，柯學那小子還沒治好她？”
凌老想起方才沐挽秋說的林雪，關切地問。
積善堂的這些大夫的醫理都是柯學所授，雖然比他這個徒弟是差了點，但放眼南蕭，還是數一數二的。
他倒是好奇，什麼病竟然把積善堂的那幾個大夫都難倒，連柯學都頭疼？
“師叔說，這也不是病，只是受了刺激，記憶有些混亂......”
沐挽秋耐心地講林雪的情況告訴凌老，想讓他也幫忙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
凌老聽了也皺起眉頭，“這倒是罕見。不過，也不是不能治。”
“祖父，你也有辦法？”
楚亦行激動地站了起來，欣喜地看向沐挽秋，“咱祖父也太厲害了吧，我就說你是個老神醫，你還非不信。”
“祖父你不知道，楚家最有聲望的藥鋪，裡面的大夫都說沒有法子，還說要去清靈縣去找什麼醫仙茹公。我看啊也不用找了，這面前不就是個老醫仙麼。”
“這個醫仙茹公也真是的，留下這麼個神神在在的名諱，卻不知道人在何處，一點兒也不靠譜。要我說，還是要靠祖父。”
楚亦行心情尤其好，自已在一旁自顧自地說，還數落起醫仙茹公來。
他倒是說得興致正濃，絲毫沒見到他身邊凌老那越來越陰沉的臉。
沐挽秋注意到凌老的手在尋找著什麼，臉色十分不好。
剛剛還高興著呢，怎麼突然生氣了？
她正納悶，突然就看見凌老拿著他那根杵路棍往楚亦行揮去，連忙去攔。
“祖父，你這是幹什麼？”
楚亦行看見離他只有一掌距離的棍子，連忙閃到一邊，“祖父，怎麼還打人了？”
凌老生氣地跺了跺腳，聞聲朝楚亦行追過去：“我讓你胡說，讓你胡說！你這個小兔崽子，說誰神在在呢？”
“祖父，難道您就是醫仙茹公？”
沐挽秋愣在一旁，全然不敢相信找了這麼久的人，原來竟是自已的祖父。
這也太巧了吧，要是蕭幕晗知道了這個訊息，肯定也十分驚喜。
凌老傲嬌的站在原地，“正是，你外祖父我在外行走江湖的名諱，就是茹公。”
聽了他的話，楚亦行猶如被雷劈了似的，呆呆的愣在原地。
他剛剛是在幹什麼，他說了什麼胡話！
楚亦行真想抽自已兩巴掌，怎麼這嘴就不帶把門的。
“祖父，原來您就是醫仙吶！外面的人都說您醫術了得，是人間的活神仙呢。”
他討好地過去扶著凌老，小心翼翼地取下他手中的棍子，“祖父，您身體這麼硬朗，不需要這個棍子。”
“哼！”
凌老冷哼一聲，別開楚亦行的手，自顧自地摸索著前進。
楚亦行屁顛屁顛跟了上來，“祖父你就別跟我置氣了，我也是覺得祖父你太厲害了，才這麼說的。”
無論楚亦行怎麼說，凌老就是不理會他。
“你胡說什麼，祖父犯得著跟你置氣嗎？”
沐挽秋一邊給祖父捶著背，一邊給楚亦行使眼色。
楚亦行會意，賠笑道：“是啊是啊，祖父大人不記小人過，這篇就翻過吧。”
勸了好一會兒，凌老才算露出了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