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交易
祁華清母妃的寢殿內，圍著一群人。
靈汐站在旁邊，焦急問：“一個時辰過去了，娘娘怎麼還沒醒過來？”
聽見有人質疑自已的醫術，柯學抬眸，雙唇一動：“靈汐姑娘還是小聲些吧，別把我的病人耳朵震聾了。”
楚亦行在一旁憋不住笑，這柯學出言還真一如既往地精妙，一針見血。
他平日裡已經夠話多了，沒想到這個靈汐比他更甚。
前幾日他在困了，錯過了一個大場面，如今聽聞祁華清母妃今日就要醒過來，他可不能錯過。
畢竟他這一生中，可能也見不了幾次醫學奇蹟。
幕晨是一個，祁華清母妃是第二個，這個柯學真是有點兒厲害，也難怪他如此高傲。
“你......”
靈汐收不住嘴，本想懟回去，但看見祁華清的眼神，立刻住了嘴。
“看在你改變心意醫治娘娘的份上，就不與你爭辯了。”
柯學翻了一個白眼，“切......”
祁華清沒有心思管這兩人鬥嘴，守在他母妃床前，一副緊張地模樣。
滿宮之人都憂心忡忡，只有沐挽秋他們一行人在旁邊吃吃喝喝，極為淡定。
畢竟柯學的本事，他們是見識過了。
床上的人緩緩張口，輕聲喊道：“清兒......”
祁華清聽見聲音，立刻站了起來，眼裡蓄滿淚水：“母妃，你醒了！”
“清兒，你受苦了。”
母子倆熱淚盈眶。祁華清母妃看見床前圍了一群生面孔，疑惑問道：“清兒，這幾位是？”
靈汐在旁邊，率先回答：“蘭妃娘娘，這位是柯大夫，殿下特意請他來為您解毒的。其他幾位麼，都是柯大夫的朋友。”
蘭妃看向柯學，起身道謝：“多謝柯大夫出手相救。”
說完又看向柯學旁邊的沐挽秋，生得甚是合她眼緣。
“不知這位姑娘可否婚配？”
祁華清一聽蘭妃這麼問，便知道她在想什麼，無奈道：“母妃......”
蘭妃不理會祁華清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沐挽秋。
蕭幕晗突然走上前來，拉著沐挽秋的手回答：“蘭妃娘娘好眼光，她已經是凌王妃。”
蘭妃聽了蕭幕晗這話，頓時嚴肅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祁華清，沒想到自已昏迷這段時間，他竟然與南蕭的王爺搭上了關係。
“王妃。清兒...你？”
“母妃，你別多想，這件事情以後再跟你解釋。”
祁華清看著蘭妃眼裡似乎有些愧疚，連忙安慰。
出了蘭妃寢殿，祁華清在路上叫住了蕭幕晗，讓他留下來。
兩人一起聊到深夜才散。
祁華清將一行人送到關門，遞給蕭幕晗一封信，“這是沐橙與我們的往來信件，是他親筆，你收好了。”
蕭幕晗接過厚厚一沓信紙，他又說道：“我已經傳信給沐橙說事情已了，你們這一路上估計會順利得多。”
“多謝！”
蕭幕晗沒說什麼，難得向他道了謝。
祁華清看向沐挽秋，“如今你既然已經選擇做凌王妃，我也安心多了。不過日後你若是什麼時候不想做了，隨時傳信給我，我會派人去幫你。”
“多謝！”
沐挽秋笑笑，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蕭幕晗，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其餘人暗自偷笑，誰都能聽出來這話不僅是說給沐挽秋聽的，也是說給蕭幕晗聽的。
蕭幕晗瞪著祁華清，不滿道：“清靈國這麼多人需要幫忙，三皇子還是快回吧。”
“再見！”
祁華清說完，勒馬就回了關內。
如他所說，沐橙以為祁華清已經滅了口，一路上沒有刺客追殺，他們走得也快，沒多少時日就到了京城。
為了不引人注意，幾人都住在楚亦行的別院裡，連王府的門都沒有踏進去。
次日皇帝還在更衣，底下的太監就匆匆來報，“皇上，凌王殿下回來了！現在正在外求見。”
“什麼，凌王回京了？怎麼一點兒風聲都沒聽說。”
皇帝面上閃過一絲喜色，眨眼又恢復如常。
“這麼早就來求見，還沒上朝呢，有沒有點規矩。真當這裡是他王府，想走就走，想回就回！”
伺候皇上更衣的公公笑笑，將他方才的神情看在眼裡。
“皇上就別與凌王殿下置氣了，你看凌王殿下一回京，還沒上朝就朝您這兒來請安，可真是一片孝心哪。如今天氣涼，外面溼氣重，凌王在外面等久了對身子可不好。”
“他找朕能有什麼事，沒把朕氣死都不錯了。”
皇帝冷哼一聲，到底是狠不下心，“去傳他進來，朕倒是要看看他出去晃了一圈有何長進。”
來通報的公公正愁沒辦法和凌王交代，見皇上鬆口，立刻給蕭幕晗傳話去了。
“凌王到！”
書房內，皇帝看著摺子，聽到門外通傳，頭也沒抬一下。
蕭幕晗恭敬地跪在地上行禮，“參見父皇。”
皇上挑了挑眉，放下摺子打量著蕭幕晗。
還是這麼冷冰冰，也沒幾句話，看來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你還知道朕是你父皇？”
他可沒忘了之前蕭幕晗在敕弗寺，一口一個皇上的叫。
“你是一個皇子，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半月不上朝，這也就算了，你找到她人之後，還不回京。全天下，哪裡有你這麼瀟灑的王爺，說不上朝就不上朝！你讓皇家顏面何存...”
“父皇！”
皇帝還沒說完，蕭幕晗開口打斷了他，驚得皇帝站起了身。
未等皇帝說話，蕭幕晗直接進入正題，“父皇，我要狀告丞相沐橙，通敵叛國，殘害百姓。”
“什麼？”
皇帝這下更是坐不住了，直接走到蕭幕晗面前，再次問了句：“你是說沐橙，南蕭丞相沐橙通敵叛國？”
“沒錯。”
蕭幕晗將祁華清給的那一摞信紙呈給皇帝，“這是他與清靈國往來的信函，之前兒臣多次遇刺，就是沐橙的安排。”
皇帝看了看蕭幕晗手中的信紙，一副不可置信地模樣，往後退了幾步。
蕭幕晗不給皇帝反應的機會，將沐橙通敵，以及殺害凌家滿門之事全部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