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挽秋回到王府,才剛下馬車,便見到司空見夏和趙伶在門外。

見沐挽秋的馬車停下,趙伶便急匆匆地迎上來,臉色十分不悅,語氣也尖銳起來。

“王妃,王爺昨日去宮中赴宴,為何一夜未歸,這偌大的王府,上上下下不可一日無主,王妃昨日一同去赴宴,想必定是知道實情,莫不是王爺出了什麼事?王妃倒是說一聲,也讓我們大家心裡有個著落。”

又是這個趙伶,幾次三番找她麻煩,還真是沒完沒了。

沐挽秋車簾掀倒一半,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不耐煩地瞥了眼趙伶,等她說完,才緩慢地走下馬車。

管家瞧出沐挽秋臉上不悅,走過來弓著身子道歉,“王妃,都是在下辦事不力,沒有勸住兩位姑娘。”

“管家盡心打理府中事務,已是十分辛苦,這後院之事,管家不便處理也是情理之中。”

這個管家在王府已經是老人了,最是識時務,如今王爺一日不在府中,即便沐挽秋如此小心翼翼,卻也未瞞過他的眼睛。

“多謝王妃體諒。只是王爺已經一日未回府,府中下人們也是人心惶惶,王妃若是知道這是出了什麼事,也給在下透個口風,在下也好讓底下當差的人心裡有個底啊。”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先是不痛不癢地認個錯,見沐挽秋沒有怪罪於他,竟然也想打聽蕭幕晗的境況。

沐挽秋笑著朝前走了一步,笑問道:“王爺說管家已經在府中當了十年差,也見識過大風大浪,從未出過什麼大差錯,怎麼今日一點風吹草動,竟也如此沉不住氣?”

那管家聽她這麼一說,頓時噎住。心裡也納悶,從她這話裡也聽不出什麼,只得訕笑道:“王爺過獎,是在下莽撞了。”

“管家如往常一樣安排人當差值守便是,一切照舊。”

沐挽秋說完,瞥了身旁的趙伶一眼,“不該打聽的別打聽,要想在王府中呆下去,就管住自已的嘴。”

說完抬頭看了看昏暗的天色,轉頭看向靈葉,“天也涼了,靈葉,幫我把披風拿過來。”

“是,王妃。”

靈葉從馬車上下來,將手中的披風披在沐挽秋身上,勸說道:“王妃,外面愈發涼了,還是早些回去吧。”

眾人瞧著披在沐挽秋身上的那件披風,面面相覷。

據說這件披風乃皇上親賜,上面有著金絲鳳凰紋繡。

蕭幕晗每次出征都會帶上它,這件披風對蕭幕晗來說意義非凡。

而今見沐挽秋將它披在身上,管家一行人方才咄咄逼人的氣勢才弱了下來。

“王妃...”

還有人不罷休,試圖要問個明白。

管家一記眼刀飛過去,厲色打斷,“住嘴!按王妃的吩咐安心辦事!”

那人還想說什麼,瞧見管家的眼神,也只得閉上嘴巴。

雖然是天色晚了些,但這時節,便是有雨也不會冷,凌王妃這時候拿出披風,明顯就是要堵他們的嘴。

更何況這件披風對王爺意義非凡,既然王爺將它交予王妃,其中自有深意。

管家是這群人中少有的明眼人,當即轉變態度,也附和道“是啊,王妃,還是快些回去吧,我趕緊讓人給您送碗薑湯過去。”

“那便有勞管家了。”

說完,沐挽秋便和靈葉朝玄錦閣去了。

路上沐挽秋在心中暗想,這職場之道可是被他玩明白了,會看眼色,還會審時度勢,難怪他在府中管家這麼多年,連蕭幕晗都對他有幾分讚許。

不過蕭幕晗這披風還真管用,比她說的話還好使,那群人一見到她身上的披風個個都變啞巴了。

不愧是凌王,還得是他才有這樣的威懾力。她心裡清楚,今日管家和趙伶一行人沒有打聽到蕭幕晗的情況,甘願罷休,並不是相信她那些不痛不癢的解釋,根本就是因為蕭幕晗的披風。

即便是這樣,她也只能藉著王妃的身份,繼續擺譜了。

如此看來,蕭幕晗這幾日不在王府,這王府的日子應該有得熱鬧了。

“等等,簡亦人呢?”

沐挽秋一隻腳踏進玄錦閣,突然發現這一路上都沒聽到簡亦的聲音。

“簡大人方才說王爺交代了要緊事,他要先去處理,至於王府這邊,相信王妃可以應對。”

聽靈葉這麼說,他倒像是早就知道回府便會遇到這麼一樁事,看來不僅蕭幕晗老謀深算,連他手下的人也是,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那怪一路上這麼安靜,原來他先走了。”

沐挽秋隨口嘀咕了一句,惹得靈葉也捂嘴偷笑,看來也不止她一人覺得簡亦囉嗦。

“如今王爺不在府中,那兩位姑娘看起來也不像是善茬。特別是那個趙伶,一聽到王爺不在府中的訊息就迫不及待的來找麻煩,以後王妃可得小心了。”

“是啊,如今蕭幕晗不在府中,若是我的仇人和他的仇人,趁此機會來找事,怕是很難招架。”

說出來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她和蕭幕晗在這一上,倒是有些相似,那就是對他們不滿之人還都真不少。

真是慚愧啊!

沐挽秋轉頭看了看還在府門前的兩人,眸子暗了下來。瞧見靈葉十分憂心的神情,笑著寬慰道:“今後無論大小事,都多留個心眼,小心應對便是。”

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個趙伶雖說行事乖張,但是她耍花招都是明面上的,無非是想要王妃之位,耍些閨閣後院的伎倆。

她都還能招架。

可那個司空見夏,出身世家名門,心思又極其心深沉,行事規矩穩重,讓人挑不出半點差錯,十分難瞧出她的心思。

更令人奇怪的是,她與趙伶一同入府,看起來像是認識許久。

但兩人關係似乎並不不好,雖說她們性格迥異,說不到一塊兒去也能理解。

可總感覺趙伶對司空見夏頗有敵意,卻又顧忌著什麼不敢發作。

都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若司空見夏是隱藏的暗箭,那還真挺讓人頭疼的。

雖說現在敵我未分,心中沒底,可眼下毫無頭緒,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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