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沐挽秋騰地一下坐起來,不小心瞥見了蕭幕晗地臉,見他蹙眉望向自已,心中像是被火灼燒般,連臉也熱氣騰騰。

她確信,她沒有聽錯。

“天色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沐挽秋站起身來,大步流星地往回走。

蕭幕晗看見了她臉上那不自然的紅暈,低頭淺笑。等她走出一段距離,他才朝她那邊喊道:“沐宛秋,走反了!”

“不早說!”

沐宛秋氣呼呼地掉頭,低著頭逃似的朝前走,眼前突然出現一雙腳,沐挽秋抬頭便撞進了蕭幕晗的懷中。

這下好了,想逃也逃不掉。

蕭幕晗心情好了些許,要她沒拒絕,一切都還來得及。

“你現在不回答我沒關係,以後有的時間好好考慮,反正和離的事我堅決不同意。”

不同意和離,這不就是逼著她不喜歡也要喜歡他嗎?

還說得多為她著想似的。

沐挽秋不與他爭,嘴角掠過一絲邪魅,“你不同意和離也沒關係,那就互不打擾。”

“你若是敢揹著我找小白臉,我就讓他進宮伺候主子。”

沐挽秋什麼心思,他還能不知道?真不知道她腦袋裡面裝的什麼,要是不看著她,只怕她真會去春香樓那種地方找樂子。

沐挽秋識趣地閉上了嘴,畢竟手段和權力,他都有。

蕭幕晗牽著她的手,往她之前的方向走。

沐挽秋蹙眉,質問道:“你不是說這方向反了嗎?”

“這隻能說明你不僅路痴,還沒良心。”

“我怎麼沒良心了?”

“你拋下受傷的夫君走了,哪裡有良心了?”

“你身強體壯,力大如牛,哪裡像受傷的人。”

兩人又吵鬧著回了寺院,如今天色已晚,前院已沒有香客,整個寺廟都安靜下來。

他們才進肅清大師的院子,就見到肅清大師站在門口迎接。

“早就聽說王爺要來找貧僧喝茶,貧僧在此恭候多時了。”

沐宛秋尷尬地給肅清大師行了個禮,聽他這話,怎麼感覺他好像是知道些什麼。

蕭幕晗面不改色心不跳,沉著回答:“讓大師久等了。路過竹林覺得景色甚好,沒想到子走進去便迷了路,耽擱了些時辰。”

肅清大師笑了笑,看破不說破,邀請他們去了正室。

“老爺子,你這茶室不錯,很是清雅,整個陳列都很符合你的氣質。”

沐挽秋見房間裡已經沒有其他人,說話也隨意起來。

蕭幕晗聽沐挽秋這樣稱呼肅清大師,嘴裡的茶水差點兒噴出來,這個沐挽秋也太大膽了吧。

若是知道肅清大師和父皇關係匪淺,不知她還會不會如此肆意。

“大師莫要見怪,挽秋她一向心直口快。”

肅清大師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放下茶杯解釋。

“王爺言重了,王妃如此稱呼貧僧,倒顯得清親近,這也是先前帶王妃去王爺院子的路上,與王妃聊得投契,王妃這樣稱呼貧僧。”

“原來如此。”

蕭幕晗撇頭看向沐挽秋,沐挽秋微微仰頭,目光與他迎面相對,“如何?不是隻有王爺你一個人和大師投契。”

“肅清大師心胸寬廣,自然和誰都投機。”

肅清大師在一旁聽著兩人吵嘴,頗有深意地看向沐挽秋,“這寺院裡的人都在忙自已的事情,每到香客散了之後,寺裡便十分冷清。王妃今日來,寺廟裡比往常要熱鬧不少”

“是麼?”

沐挽秋看了看四周,的確是很冷清。不過不知為何,每次肅清大師說話時,她總覺得他話裡有話。

肅清大師斟了盞茶,遞給蕭幕晗,不急不躁地回答:“貧僧出家多年,習慣了寺裡的冷清。只不過要是王妃回府,怕是王爺不習慣周圍如此安靜吧。”

蕭幕晗接過茶,與肅清大師的眼神相撞。

肅清大師衝他眨了下眼,很快便又恢復了平靜地神色,繼續給沐挽秋斟茶。

蕭幕晗不明所以,懷疑自已剛剛是不是看錯了。

未等蕭幕晗回答,沐宛秋率先接過了話。

“老爺子,這你可就錯了。王爺平日裡最愛清靜,估計還嫌我聒噪,巴不得我早點離開呢。”

“是麼?不過說起來,要不是王爺之前時常在貧僧面前提起您,今日貧僧還真不敢如此確定後院那人是你。”

肅清大師說得不可置信,但面上卻一點沒有疑惑的樣子。沐宛秋直直地盯著他,似乎發現了他的說這些話的目的。

“老爺子,你該不會是蕭幕晗請來的僚機吧?”

僚機?

沐挽秋脫口而出的瞬間才想起來,他們這個世界應該還沒有這種說法。

果不其然,肅清大師和蕭幕晗同時疑惑,“什麼是僚機?”

“口誤,其實就是和幕僚差不多的意思。”

肅清大師連忙擺手,“此言差矣,貧僧一介出家人,哪裡能做王爺的幕僚。”

沐挽秋所說的幕僚,並不是指官場上的幕僚。他們都明白,肅清大師揣著明白裝糊塗。

三人坐著閒聊了會兒,太陽已經快要下山。

沐宛秋抬頭看了看天色,準備告辭,“時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府了。”

肅清大師詫異地問道:“王妃今日要回府?”

沐挽秋一時被問懵了,蕭幕晗被禁足,也沒說她不能回府,這老爺子為什麼這麼震驚?

看出沐挽秋疑惑,肅清大師又補充道:“今日天色已晚,王妃和其他兩位女施主下山,有些不安全。”

蕭幕晗此刻才明白為何肅清大師對他眨眼了,匆忙附和道:“是啊,如今刺客一事還未查明,若是他們還未善罷甘休,我擔心他們恐怕會對你下手。”

他私心想留住沐挽秋不假,卻也說的是實話。那些刺客見無法對蕭幕晗下手,很有可能會轉念用沐挽秋來威脅他。

“這段時間你就住在寺中吧,如今我行動不自由,你留在我身邊,我才放心。”

“王爺受了傷,雖說有侍衛照顧著,可他們畢竟是行軍打仗的粗人,毛手毛腳的。王妃要是能留下來,王爺的傷說不定也能儘快痊癒。

蕭幕晗和肅清大師倆人一唱一和,沐挽秋有些動搖。

如果她堅持下山,說不定會遇到那群刺客,他們一行人誰也不會拳腳功夫,到時候誰也逃不了。

她不能拿人命去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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