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大道上,凌王府的馬車飛速朝皇宮裡趕去。

蕭幕晗看著坐在馬車一角中的沐挽秋,此時還在整理自己的妝發,嘲諷道:“看來沐丞相府中的規矩教得不怎麼樣,新婚的王妃起得這麼晚,如何能協助本王打理凌王府?”

沐挽秋拿著一面圓鏡,正自己動手細細瞄著眉毛,眼神都沒抬一下。

分明是他故意要給她找難堪,破壞皇帝對她沐挽秋的好感。沐挽秋沒有戳破,他倒是找上門了。

直到上完唇脂,她才轉頭看向蕭幕晗,“王爺既知今日要進宮面聖,為何不早點派人來傳?王爺是想讓父皇對我的印象更差不是嗎?”

上完妝的沐挽秋美得動人心魄,柔和的外表之下,藏著她看不透的心智。

蕭幕晗玩味地盯著沐挽秋那雙唇,眼神毫不避諱。

“你猜的沒錯,繼續說下去。”

塗上唇脂的沐挽秋倒是脾氣見長,說出來的話也總是挑釁,他真想抹去她唇上的那抹硃紅,看她這張嘴還是不是這麼厲害。

“失了皇上聖心,到時候你是想休了我,還是要棄舊擇新,也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沐挽秋被他盯得有些發毛,又挪了挪,坐到了靠門的位置。

蕭幕晗將他的一舉一動都看到了眼裡,心裡頓時有些不快。昨夜說要給他生世子的人,今日像遇到瘟神一樣避得這麼遠。

向來都是他蕭幕晗對那些鶯鶯燕燕避之不及,還沒有人這麼躲著他的。

“王妃果然聰明,不愧是沐丞相之女。”

蕭幕晗瞥了一眼身旁的位置,示意沐挽秋坐過去。

“你如果不想以摔死的方式讓出王妃之位,就乖乖地坐到本王身旁來。”

見沐挽秋若無其事的轉過臉看向外面,絲毫沒有要動的意思。

蕭幕晗穩穩坐著,眼裡閃過一絲邪魅,朝外扔了一個東西。

外面的馬一受驚,像瘋了似的往前跑。沐挽秋被顛了起來,朝後退了好幾步。

沐挽秋好不容易站穩,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她一個重心不穩,直直的倒在了蕭幕晗的懷中。

她臉頓時燒得滾燙,急忙站起身來,卻被蕭幕晗拽了回去。

“王妃可真讓人看不透,方才讓你坐本王旁邊你不肯,原來是想投懷送抱。”

蕭幕晗的臉幾乎就貼了上來,沐挽秋趕緊低下頭,不去看他。

“王爺,到...到了。”

簡亦推開轎門,就看到了這尷尬的場面,還沒等蕭幕晗開口,簡亦“嘭”地一聲關上車門,倉皇而逃。

沐挽秋在蕭幕晗懷裡掙扎,衣裳的領口有些松,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蕭幕晗喉結動了動,眼底湧起波濤。

“王爺,到了。”

沐挽秋迅速從他懷中掙脫開來,攏了攏衣衫。

蕭幕晗瞪了她一眼,甩袖下了車。“進了宮別亂說話,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沐挽秋衝著他離去的背影踢了一腳出了氣,才跟上去。

皇上在偏殿等了好一會兒兩人才來,臉色有些不悅。

皇后在一旁笑著打圓場,“凌王夫婦新婚燕爾,來得遲了些也在情理之中,說不定皇上要不了多久,就能當皇祖父了。”

沐挽秋嘴角一抽,她才不願意給這個臭臉王爺生孩子。等她解決完所有的一切,凌王府也就沒有必要再呆下去。

到時候蕭幕晗給她一紙休書,她就自由了。

她悄悄瞥了一眼龍顏,聽見皇祖父三個字時臉色果然緩和了一些,才順著皇后的話說。

“父皇息怒,兒臣今日面見父皇,不敢遺失王妃風範,仔細整理儀容,王爺等我耽擱了許久。兒臣願意受罰,求父皇不要怪罪王爺。”

蕭幕晗抬眸看了沐挽秋一眼,警告她別多話。

皇帝看著兩人眉來眼去,心想這皇孫應該是快有著落了,放下茶杯正色道:“罷了,也不是什麼大事,談不上罰。身為王妃,協助夫君打理好後院之事,早日為幕晗誕下子嗣,朕不但不罰,還要給你一個賞賜!”

皇后對沐挽秋這個凌王妃很滿意,皇上離開後,又留著兩人說了好一會。

回府的路上,沐挽秋一直思索著皇帝說的賞賜,可不可以是讓蕭幕晗休了她?

不過她馬上就否定了這個離奇的想法,哪有父親賞賜自己兒媳休書的。

“王妃該不會在盤算如何得到父皇的賞賜吧,難不成你還真妄想能誕下皇嗣?”

蕭幕晗的話如刺一般徹底扎破了她的幻想,是啊,她怎麼可能會誕下子嗣。

“皇上只是說誕下子嗣,又沒說必須是誰的。”

蕭幕晗的臉霎時冷了下來,這個恬不知恥的女人,竟然敢當著他的面說出這話。好大的膽子,為了誕下子嗣,竟然意圖和別人私通混淆皇家血脈!

“沐挽秋,本王果然是太看得起你了,沒想到你竟然有這麼下賤的想法!本王告訴你,你是本王的王妃,就算是你這輩子都得不到本王的恩寵,你也是隻能是本王的女人。”

沐挽秋為了清白懸樑自盡,竟然有人罵她下賤。她滿腔的怒火頓時按捺不住,脫口罵道:“蕭幕晗你上輩子是閻王嗎?我看你不僅長得像閻王,心裡也住了個閻王,開口就亂扣帽子要人命!”

“你以為我想給你生孩子,我呸!誰說生孩子的人一定要是王妃,侍妾生的孩子不是皇嗣嗎?”

蕭幕晗明顯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是這個意思。他以為沐挽秋要給他戴綠帽子,又想到了宮中他被下藥之事,氣急攻心......

不過,這個女人竟然敢直呼其名,真是毫無規矩!

“別人生的孩子,與你何干?你憑什麼得到賞賜?”

“我生為王妃,大度的讓侍妾先誕下子嗣,這般胸懷,為何得不到賞賜。”

待到那時,皇帝的關注點定在皇嗣身上,把侍妾抬成王妃也不是不可能。這才是沐挽秋真正的打算。

蕭幕晗冷哼一聲,警告沐挽秋,“誕不誕下子嗣,本王說了算。你最好不要用你那齷齪的手段。”

沐挽秋眯起雙眼,下藥那件事她已經解釋過很多次,蕭幕晗就是不信。

“我說過不是我做的,王爺如果非要往我身上推,找一個人出氣你才開心,那隨便。”

她才說完,就見那墨袍幾步走到她跟前,一把扼住她的喉嚨,將她摁在馬車上。

上一次這樣的窒息還是在宮中的時候,是他一劍砍斷了白綾。而今,他又親手將她送入窒息的絕望之中。

她的咽喉被蕭幕晗扼住,喉嚨裡發不出一點兒聲音,也沒什麼好說的。沐挽秋既不掙扎,也不開口求饒。

喉嚨因窒息乾涸得針扎一般,劇烈的刺痛感讓沐挽秋的眼底溼潤,她乾脆閉上了眼睛。

“你是說本王冤枉你了?幕晨公主和親失蹤,在本王酒中下藥,哪件事情你沒有做過!你最好能堅持到我查明真相的時候,本王倒是要看看你還要怎麼狡辯!”

一滴冰涼的淚水從她眼角滑落,滴落在蕭幕晗的手背上。蕭幕晗如被灼燒一般,厭棄地甩開手。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聽不出沒有絲毫的波動,“簡亦,把王妃送回攬清苑,沒有本王的命令,不準踏出攬清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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