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亦一連幾日的早晨,都碰到了蕭幕晗,心裡疑惑不解,他家王爺起得這麼早,怎麼這眼圈卻越來越黑了?

好在他已經見怪不怪,如今與蕭幕晗談話,只要不看蕭幕晗眼睛,他也能忍住不笑。

“事情辦妥了麼?”

“回王爺,已經按照安排,將二皇子受賄的證據交到了秦尚書府上,也傳達給了受害的百姓。”

簡亦將眼神看著天花板,時不時的又轉向地面,就是不敢看蕭幕晗的臉。

“秦尚書一向正直,證據交給他,本王放心。”

他點了點頭,轉身坐下,神色猶疑。

最近簡亦同他講話的姿勢好生奇怪,總是彆彆扭扭的,像個姑娘一樣。

“你脖子扭了?”

蕭幕晗冷不丁地發問,讓簡亦一臉茫然。簡亦木然地抬頭看向蕭幕晗,隨即反應過來。

大意了!

他努力剋制住嘴角氾濫的笑容,像是被凍住一般。“沒有啊,王爺...噗...”

蕭幕晗的臉頓時冷下來,眼睛眯成危險的弧度,沉眸緊盯著眼前這個猖狂的傢伙。

“王爺,王妃不在府中這幾日,你到底去幹嘛了?該不會......"

該不會揹著王妃去煙花柳巷找樂子了吧?後面的話簡亦不敢說,只在心裡暗自猜測。

“收起你那些花花綠綠的想法,本王做什麼事,需要像你彙報麼?”

即便簡亦沒說出來,蕭幕晗也能一眼看看透他在想什麼。

簡亦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他要是還不能看穿他那點心思,就白出生入死那麼多回了。

“王爺,雲棲谷還沒有王妃的訊息麼?”

這麼多天過去,要是連個人都找不到,雲棲谷還算得上是江湖最神秘的組織麼?

“找到了,她現在暫時沒有危險。”

說到此事,他便覺得奇怪。

沐挽秋明明是被綁架的,每天還被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看她整日悠哉悠哉的,說不定都已經樂不思蜀了。

“現在還不是救她的最好時機。她身邊有五六個黑衣人看著,實力不可小覷。”

那群黑衣人看起來不會傷害她,倒像是在外面保護她的。如果是蕭幕宇和沐千雪的人,斷不會對她這麼仁慈。

能夠把她單獨藏起來,又沒能讓蕭幕宇和沐千雪發覺問題......

難道是蕭幕宇和沐府的人?

腦海裡浮現出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讓蕭幕晗頓時清醒了幾分。如果真是這樣,這件事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要想把沐挽秋救出來,還不能跟他們硬碰硬。

“簡亦,事情有變。”

兩人對視一眼,蕭幕晗湊到簡亦耳邊,細說著他的計劃。

簡亦聽完,雖是滿臉不可思議,不過他家王爺向來不做沒準備的事,既然王爺覺得可行,那必然有把握。

“放心王爺,屬下這就去辦。”

他前腳才踏出書房,就見蕭幕晗也跟了上來。簡亦猛然停住腳步,一臉錯愕。

“王爺還有事情要吩咐嗎?”

“無事,本王回房歇息。”

話音落下,蕭幕晗頭也不回地往玄錦閣去了。

簡亦抬頭看了看天色,這不是剛起嗎,怎麼又要歇著了?

蕭幕晗在王府睡意正濃,而另一邊,沐挽秋正精神抖擻的與破廟外的黑衣人鬥智鬥勇。

山谷中無人問津的破廟裡,安靜得出奇。只傳出來陣陣敲木魚的聲音,顯得尤為突兀。

“靈汐姑娘,這一連敲了好幾日了,兄弟們都快被折磨死了!”

門外一個耳朵裡塞著紙的黑衣壯漢,見靈汐來了馬上跑過去訴苦。

“沐挽秋!”

門外靈汐怒吼著一腳踢開門,就看見沐挽秋正端坐在佛像前,手裡不間歇的敲著木魚。

“你能不能別敲了,真想當和尚啊!”

敲就算了,好歹人家專業的師傅敲得木魚使人心靜,她這麼沒節奏的亂敲,真是夠折磨人的。

沐挽秋沒有停下來,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實在是太無聊,我快悶死在這破廟裡了。”

她抬眸看著佛像,淡淡開口:“若是死在這裡,在最後的日子裡對著這尊佛像,敲幾日木魚也算是贖罪了。”

“我看你是瘋了吧!”

靈汐捂著耳朵,氣得跺腳。要不是主子吩咐不能傷她分毫,她真想現在衝上去把她的手給砍了。

靈汐摔門而逃,這裡面她真是半刻都呆不下去。

只祈求主子快點辦完事,不然恐怕還沒到那日,她自個兒先沒命了。

“你們實在受不了便離遠點兒,別讓她跑了便是。”

剩餘的幾個黑衣人聽靈汐開口,立馬退了幾丈遠,直到聽不到那噩夢般的木魚聲,才住了腳。

個個都像避貓鼠一樣,滿臉掛著劫後餘生的表情。

沐挽秋見外面沒了動靜,便停了下來,活動幾下酸脹的胳膊。

這群人也太能忍了,她一刻不停的敲了兩個白日,自己都快耳鳴了,他們硬是挺了兩日。

還有正事要做,沐挽秋只休息片刻,便起了身。

她開啟藏在佛像後面的箱子,裡面囤積了半箱水。要是她一個人逃出去,這些水勉強夠用。

只是如今,隔壁還有一個人,怕是...還要再屯上兩日。

是夜,木門咯吱一聲,隔壁傳來拖著腳步走路的聲音。

“你今日怎麼那麼晚回來?”

沐挽秋聽到動靜,馬上走向門邊,將吃的遞了過去。

他倒是也沒客氣,拿過她手裡的點心。沐挽秋手裡一空,習慣性的收回手,卻被那人拽住手腕,往上放了一個手帕。

“這是?”

“這是出去的路線,我已經摸清了,就當是這幾日的錢了。”

他說得十分隨意,彷彿弄到這東西對他來講毫不費力。

沐挽秋急忙將手帕鋪開,上面的路線畫得極其清晰,甚至還標了幾處城中的街道。

這乞丐每日都要走好幾處地方,知道的路線多並不奇怪。只是這路線是他自己畫的?

她不禁有些疑惑地望向對面,如果這路線不是他自己畫的,又是何處得到的?

彷彿察覺到沐挽秋的猜疑,還未等她問,便開口說:“之前在山中游蕩了幾年,有幸認識一個隱居的書生,極善工筆,便向他學習了一段時間。”

像是講故事般,他語氣極為平和。

“只可惜世事難料,因他才華卓越,不為權勢所容,逼得他棄筆投戎。可惜我只學了個一知半解,自此後便再沒見過他。”

即便他沒說,但沐挽秋還是能聽出他的遺憾。

“危急之下棄筆從戎,那位公子這份決斷,想必無論多危險,他也定能從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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